无路可退 - 分卷阅读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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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林获不是傻,那承受的痛苦是不是反而更多?

    林予摇晃脑袋断胡思想,把净的和睡给林获穿上,萧泽则去搓洗了那两件脏的。他们两个待在病房,关着音量看电视,或者萧泽陪着林予题,暂时都没再提糟心事儿。

    林获就那样睡了两天一夜,输在手背上留一个小小的,除此之外,上没留其他痕迹。他醒来的时候是光最好的午后,太没那么晒,却又足够和,视野里的一切都明晃晃的。

    连脑虚晃的影都被照亮了。

    破乎乎的一栋小楼,几间简陋的教室,窗碎掉半块也没人修,常年透风冒气。可他和林予最喜挨着破窗坐,课间林予叠飞机让他顺着风抛掷去,课上林予隐在光里像一颗小星星。

    可是他害怕学,学后贺老师把林予留罚抄写,还把他带去办公室里。办公室更加简陋,墙角推着桌椅板凳和几本书,老师的办公桌也很破,一还垫着半拉砖

    林获第一次和林予隔离那天很开心,因为贺冰给了他一个苹果。可是后来贺冰会抓住他的手,不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他,再后来还用嘴碰过他。

    他不知贺冰在什么,第一次动的时候被甩了一掌。

    贺冰脱他的,他光着坐在椅上颤抖,他盯着那堆破桌烂椅被贺冰抱在怀里,他蜷着双被放倒在桌面……

    他不知什么,直到某次因为脏了卷,贺冰便大动肝火地揍他。他怕极了,发被揪着,都要被扯来,贺冰骂他是傻,说他翻的傻相恶心,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听得次数多了,恍惚明白是说他得难看。

    可是每次贺冰打完他、帮他穿好衣服,就会温柔地和他说很多话,会说“对不起”,也会说“没有一次”,但他只能记住最要的那句。

    “如果不乖,老师也会惩罚小予。”

    林获就那么不解又不安地度过那些年,他不喜贺冰抓他的手,不喜贺冰亲他,更不喜贺冰解他的衣服,可他独独恐惧、最最不安的,是贺冰忽然施予他的拳脚。

    后来爸爸妈妈死了,林予被赶家门后他闷在屋里好几天,因为林予离开就不用再去学校了,他也就不用再见到贺冰了,可他同时也和林予分开了。

    他分不清况是好是坏。

    后来的许多年林获都没再见过贺冰,他在镇上瞎跑着玩儿也没遇见过,渐渐地他忘记了这么一个人,好像对方不曾现过。他的世界日趋简单,脑海的东西也越来越少,他唯一记住的是和林予的曾经,唯一惦记的也只有他的小予。

    可是,他又记起来了。在贺冰压住他的时候,贺冰说他一脸傻相的时候,那些个午后黄昏,每次激起的尖锐痛楚,像一桶腥红的血兜,只剩无边无际的惶恐。

    不……

    “——不!”林获尖叫着醒来,双手在空扬着,“不要!不要打我……不打我!”

    林予拎着壶回来,听见林获的尖叫声后冲向床边,他扑上去抱住林获,细细地搓林获的脸颊,念叨着:“没事儿了,豆豆,没有人打你,贺冰走了,这儿只有我。”

    林获用力推他:“别罚小予!别罚小予……”

    林获不是神病,也不是没来由的发疯,萧泽赶来和林予一起安抚他,都没有叫医生再施加药。萧泽住林获挣动的双,低声重复:“豆豆,我们把贺冰打跑了,你好好看看,小予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林予抱着林获的上半,用力抚着林获的脊背,对方表述不清经过结果,但他隔着层黑纱也能猜到真相有多不堪。可是就因为林获什么都说不,等短暂的激动过去,他的意识将再次朦胧,无法指证,指证也没有证据,贺冰只能是个肆心底的魇,无法将其在现实绳之以法。

    “呼……呵……”林获大息,久睡未醒的涩发粘,无法分接着呕吐一滩酸。与之一起吐的,还有的那气,他在林予怀,嘴角沾着秽轻轻搐。

    “雨了。”

    他喃喃地说,没发觉是林予的泪落在他脸上。

    安定来的林获闭着睛,呼声很重,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林予寸步不离地躺在旁边,侧抱着林获,他的手被林获抓着,对方蜷曲的手指像五细钩,锁着他,甚至有疼痛。

    萧泽俯轻声说:“脆睡一会儿,我回家收拾日用品过来。”

    林予,萧泽落在他额的亲吻就是一支安定针剂,让他平静地闭上了睛。他抵着林获的侧脸,呼拂在林获的鬓边。

    “豆豆,我会保护你的。”

    那时他还不到十三岁,但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林获惊慌的神和嘶哑的尖叫都是化剂,恨意丛生,他一定要让贺冰付代价。

    “小予……”林获忽然声,“小予。”

    林予把搭在对方上:“我在呢。”

    林获迷茫地“噢”一声,沉默片刻:“我什么时候死啊。”

    林予咬合齿冠漏动静:“豆豆,你不会死的。”

    “我、我想死了。”林获扭脸看他,“我想快红鲤鱼,我等你。”

    林予翻过背对林获,颤抖的肩膀被林获从后面拥住,他缩成一团躲在对方怀,肩胛骨蹭到林获单薄的膛,隔着两层血他们的心逐渐重合。

    吉普车一路疾驰,萧泽停车后也不拖泥带,他走向偏门的时候用余光环顾周围,没看到贺冰的影,看来对方不敢逗留。

    直奔二楼,猫和狗看他气势汹汹也不敢跟着,所以整层都安安静静。他当时拖来贺冰将其揍了几拳,手很重,一拳就见了血。揍完把人推回客房收拾东西,期间救护车到达,他楼一趟,再上来时贺冰拎着行李已经准备走人。

    萧泽经过客厅的时候顿住,瞥到了电视柜上的相册,林予那张一周岁纪念照还在里面。抬屋,给林获收拾了几件换洗衣,又装了一袋洗漱用品,走之前逐屋关好门窗,打算未来几天往返于医院和公寓。

    “来,不然你。”绑个窗帘的工夫加菲上了床,走近恐吓一声,看见床放着的笔记本,也就是原本搁在床屉里的那本,旁边还搁着那支笔。萧泽过去翻看,第一页空白着没有写字,一张张翻过都没写字。

    可是好端端把笔和本都拿来放着,应该是用过的,他继续往后翻,终于在某一页看见了一行字,和照片背面的字迹相同。

    “我回蔺溪镇了。”

    萧泽没想到贺冰走之前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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