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是你师弟啊! - 分卷阅读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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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常人,在听到母蛊的时候,第一反应会是“用来测月怜与雪暮枝之间的关系”,但是车筹知洛书的,看师父当时的反应, 师父分明是不知的,若是雪暮枝敢背着师父用蛊,恐怕他就没法好好站在这里了。

    也就是说,这蛊不是给月怜和他用的。

    那是给谁用的呢?

    ***

    雪慕愣愣地抱着月琉枝,直到刀锋劈向了他的脊背,被他周力自发运转震碎。

    他抱着他的阿枝站起来,双几乎要站不起,脊背几乎要不直。

    但他还是站起了,直了。

    他和他的蛊杀了人群,就像是一匹恶狼扑了羊群,所过之都是血狼藉。

    真弱啊,真是太弱了,完全没有对战的价值,这本就是一场屠杀啊。

    雪慕面木然,双目并无一丝半

    他为什么要喝醉?为什么要醉死在酒里?这么弱的、这么弱……明明连他一掌之力都敌不过。

    可是他的妻,他的阿枝,就是死在他们手里啊。

    突然,他听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哭声,那么细微,掩藏在厮杀的……他的睛一亮了起来。

    他抱着月琉枝向着哭声的方向追去,这围杀的众人在他手如同待割的麦,一片片地倒了去。

    温温的小扑了过来。

    “爹爹!”

    雪月归泪,他急切地摇晃着母亲,想母亲会弹一他的脑袋,笑着骂,“小乌,我还没死呐,你哭什么啊。”

    可是她再不会这么说了。

    雪月归的动作慢慢停了,小脸憋得绯红,泪慢慢落。

    一滴、两滴……

    终是放声哭了来。

    他哭地声嘶力竭,他哭得上气不接气,他哭得要把自己哭过去。

    他早慧,这么早就知了生离死别。

    雪慕小心地把雪月归揽怀里,他想起第一次与月琉枝对视,那一双睛,就像是清亮亮的山泉,就那么一,那泉呀,就淌了他的心里,成了他心唯一的源。他心有棵树,一开始刻着他与阿枝的名字,后来又加上了一只小乌,就这么呀,好像要把他膛都填成的一团。

    现在泉枯了,树死了,只有一只遍鳞伤的小乌,茫然地在一片尘上爬。

    雪慕就这样抱着月琉枝和雪月归,好像一家人还在一起一样。

    直到后再次响起了嘶吼声。

    他一手抱着月琉枝,一手抱着雪月归,缓缓站起,却打了个踉跄,前一片漆黑。

    隐隐约约有人说:“发作了,药终于发作了!”

    “可算是倒了。”

    “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他直到自己毒了,甚至已经站不直。他可以与这群混账同归于尽,可是他的孩呢?雪月归早慧,雪月归懂事,雪月归天赋绝好……可是他们的小乌,还只有三岁啊。

    活去!小归必须活去!

    他抱着两人,步履蹒跚踉跄,后的那一群人不敢杀过来,只是跟在他后,好像是追着垂死狼王的秃鹫。

    他看到了酒窖。

    他把酒窖打开,然后把雪月归和月琉枝放了去。

    “小归乖乖的,爹爹一会就来接你。”

    他摸摸儿的脸颊,轻轻吻了吻他眉心的朱砂痣,然后吻了吻妻睛,将酒窖的门关上了。

    最后,他转过来,将酒窖护在了后。

    死战。

    ……

    雪慕醒来时,看见一个奇怪的僧人。

    他穿着一黑袍动着血的纹路,腰间挂着一只葫芦,最奇怪的,是他戒疤,而是纹着一朵血的佛莲。

    “了七步倒还能活来,命倒是。”

    他搅拌着手的汤药递过去,“喝了吧,你的还要养养才行。”

    雪慕看不见那碗药,拉住了僧人的袖

    “我的孩呢?我的妻呢?!”

    僧人奇怪地看了他一,将袖从他手来,“什么妻,我去的时候只看见你还有气息,别的都死光了……”

    说完他一顿,皱眉时声音也快了几分,“他们在哪?”

    雪慕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前的人,“在酒窖!”

    僧人看了他一,眉锁,“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他将手压向腰间,顿了顿,神莫名地:“你最好不是在撒谎。”

    一天?!

    雪慕还来不及从惊慌心神,还来不及细细品那一的意味,就觉得一轻。

    一条翠绿的蟒将两人托了起来,飞速地向着原来的酒馆去了。

    到了那里,一片狼藉。

    这酒馆不是开在城,因而归算在江湖上,官差不会,因而还是最初的样

    雪慕的还有些发,一落地险些就摔了一个跟,堂堂雪教教主却衣衫不整发扑面,任谁都无法将他与那日迎亲的新郎官联系在一起。

    但是他已经没时间去想别的了。

    他近乎狼狈地跑到了酒窖,然后打开。

    空无一人。

    雪慕僵在原地。

    不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他的儿呢?他的阿枝呢?!

    酒窖很小,放望去,一目了然,并无可藏,可是他像发了疯一样,将每一个酒坛都挪动了,甚至将每一个酒坛都打开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月琉枝也好,雪月归也好,都没有。

    昨日,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雪慕在酒香晃了晃,险些狠狠摔在地上。

    记错了?不是这个酒窖吗?还是……

    不对!肯定是记错了!

    想到这里,他又咬着牙站直了

    僧人似乎是看了他所想,迟疑了一:“就是这个酒窖。”

    他指向角落,雪慕甚至不敢把转过去。

    但是终究还是别过了

    他看见在角落,隐约的,能看那里比旁要暗。

    是血。

    那里还有一片破碎的衣衫,杏黄的,染着暗红。

    他走过去,将衣衫抓过来,攥地死死地,好像要压里。

    整个世界都在前晃动,万都失了颜,变成一片血红。

    恍惚间他听见僧人的声音,有些担心,有些惊讶,还有一些……大概是对他的怜悯。

    “你的发……”

    ……

    接来的事,雪慕就记得不太清了。他醒时发现手里攥着一片杏黄的布片,被压了血里,好像要与手掌为一

    他看了镜,知他昏迷前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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