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是你师弟啊! - 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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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捡回去,他清醒之后,将随着他一起掉落仙崖的母亲的尸找了回来,他将母亲上的箭矢一|来,然后给母亲包扎好,哪怕她已经开始腐烂。

    他一着,最后到了心的箭。只一,他的心如同被浸到了冰里。

    这箭上雕刻着复杂华纹,在箭尾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湖字,得不像杀人的凶,反而像什么工艺品。

    这样的箭,只有一个人用。

    那就是他的父亲。

    而“湖”,正是他的名讳。

    ☆、第65章 第六十四章

    曲青邪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偷了父亲的箭, 但是他很快又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先不提曲湖是怎样喜,如何看护, 单单是专程偷了他父亲的箭来对付他与他母亲就是没有理由的。若是要留什么误会, 挑拨他们的关系, 便万万不会了死手。

    所以,今晚追杀他们的,就是他最亲近的父亲。

    他的父亲,要杀他。

    曲青邪像是冬日里被冻住的鱼,止住了动作, 也没了生气。他恍惚想起, 在左护法被一箭穿心的时候, 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绪,最后变为最纯粹的,一个母亲对孩的不舍与担忧。

    她说, “小心, 呵……”

    “呵”什么?

    曲青邪当时不明所以, 现在才明白了母亲想说的是什么。

    不是“呵”, 而是“湖”啊。

    她想说的话,想让他警惕的人, 被一箭锁在了咙里。

    ……

    洛书把曲青邪捡回去的时候, 其实是很担心的。他大致猜了小孩经历了什么,也能换位思考他的心。但是这个小孩, 他不哭不闹, 反而笑得灵动狡黠, 看见他的时候既不惊讶也不悲痛,而是笑嘻嘻地问:“老儿,你是不是要收徒弟啊?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

    洛书看见小孩的笑意从角开始蔓延,一直到了边,就好像心真的很好一样。

    只是手心却握着锐利的箭,柔的掌心被刺到鲜血淋漓。

    因此那天洛书就收了自己的第二个徒弟,而教他的第一件本领,就是“侦查”。

    侦查死的,环境、机关、尸

    侦查活的,语言、表、人心。

    在他面前,暗藏的危险也好,卑劣的想法也罢,全无余。

    然而这是保护,也意味着伤害,尤其他被至亲之人背叛过,便再也难以接纳旁人。

    洛书一共教了他十年。

    用一个月时间,和他相熟到没大没小,用五年时间,才真正被他放在心里。

    洛书以为曲青邪走崖底,接到更广阔的世界,总会遇到他真心相的朋友,有相伴一生的人,也许等他教齐了七个徒弟爬上悬崖时,甚至能看到一群可的小徒孙。

    然而洛书没想到,当年的教对待一个孩比他想象的,更加的令人厌恶。

    曲青邪先是明察暗访当年之事,发现传最广的、也是最得众人信任的,是左护法野心甚大,绑走了小教主胁迫老教主让位。然后便以一名小兵的份混教,用易容术变音术将自己彻底的改换面,从教的最底层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本就早熟,又适逢幼年变,接人待退有度,极为得众人信任,很快就开始接教的心。

    然而越是接,他便越是心凉。

    当侦查手段用到极致,那肮脏龃龉便无遁形,那他便发现他以为的幸福都是利用,幼年时所谓的父,所谓的,不过都是为了麻痹他演的一场好戏。

    取悦他,麻痹他,眠他。

    控制他,驱使他,摧毁他。

    让他以为自己幸福无比,光明面向光,却忘记了脚是万丈渊。

    他回想起童年时的记忆,想起曲湖和那些老一张张慈的脸,便如同看到了带着面的人形,揭开面面腐烂肮脏不堪。

    然后曲青邪的心就凉了。

    纵使把酒言众人推举,也难言信任。

    再然后,他被一路提,在成为老手得力将升无可升之时,他换回了教小教主的份,去查探更心的事

    比如对他如此的原因。

    比如杀死他母亲的原因。

    比如以父亲为首的一群人,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然后就是反击。

    曲青邪带领自己培养的属,和当年左护法留的暗线杀掌星殿,血洗日月阁,黑衣烈烈,立于大堂之上将曲湖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一人辩四老,负手而立,从容淡定,波澜不惊。

    邪者为尊,曲青邪一战服众,一战成名。

    自此之后,教易主,只有教主曲青邪,再无教主曲湖。

    只是可惜,直到最后,曲青邪也不知曲湖的目的。

    只是可惜,直到现在,曲青邪还难以自己的信任。

    所以他难得将信任予,怎么能接受就这样失去。

    方尚清看着曲青邪,自然知洛书的打算,只是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能让曲青邪如此失措。

    方尚清知丹青竟然就是曲青邪,心自然亦是复杂,亦是和曲青邪一般产生过逃避的念,但是这想法只现了一刹那。

    方尚清与曲青邪还是不同的。

    他修的是剑,曲青邪修的是鞭,剑客一往无前,鞭者以柔克刚。这是洛书为他们挑选的武,也是他们的。正虽亦有肮脏,但是终归是少数,而邪教弱,目无法义,若是抗不过,便唯有周旋。

    这是最适合他们的生存方式。

    也因此,方尚清趁着这个机会,想先行说自己的份。他是方尚清,也是盟主,也是焦尾。

    今日的见面,哪怕日后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终究是发生了的。纵使装作不知,很多事也不能像之前一样,与对方言无不尽,那便难免渐行渐远,不如趁此个了断,以免毁了这一段谊。

    盟主与教主相杀多年,焦尾与丹青相多年,纵使方尚清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曲青邪的了解,对丹青的在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你无法开,那么我说。

    你无法了结,那么我来。

    自此之后,或是依旧相近,或是默契疏远,便由你我本心。

    方尚清思至此,便抬起:“骨知,其实我是……”

    “小师弟,平时就别叫我丹青公,求画的人太多,躲着呢。”方尚清的话被打断,曲青邪懒洋洋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说着摘了斗笠,了未曾易容的真颜,“我在老排第二,叫二师兄……啧,比你小了一位。”

    曲青邪说着看向方尚清,不地挑了挑眉,神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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