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
自然’么？”程潜皱皱眉，说，“这与师父当年教过的不合，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扶摇先祖会和天衍派签
这
誓约？老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对了二师兄，我记得当年我们在青龙岛上找到过一本岛志，上面列了好多大事记，那本书现在还在吗？”
“应该还在，”李筠，“当年我们从扶摇山带走的，还有后来在青龙岛抄录收集的典籍，赭石怕丢，都随
带在储
袋里，所以从青龙岛仓皇逃走的时候才保存来了，你去找找，应该有，就在竹林后面的小经楼里。”
程潜听了立刻站起来过去了，同时，他脑
里反复回忆着纪千里说过的话，总
觉那老疯言语
存着不少蛛丝
迹。
他依着李筠的话，转到了竹林后面，找到了传说的小经楼。
此地也叫经楼，只可惜再凑不成收拢天典籍的九层经楼了，只是个木质的二层小楼，纤细得摇摇
坠。
一楼存着这百年来严争鸣他们四收集的一些功法，从正统法到旁门左一应俱全，有些收来的时候只是残卷，被严争鸣或者李筠动手修订过，误打误撞就成了某
全新的功法。
二楼放的就是他们扶摇派自己的东西了，有严争鸣默写的经书，程潜亲自修整的扶摇木剑剑谱，还有他们当年离开扶摇山的时候带
来的杂书，这些书几经波折，保存至今，虽然上面各自附着防蛀防
的符咒，纸页间却也不免沾染了岁月磨砺过的沧桑气。
程潜的手指恋恋不舍地从一排书脊上划过，这一刻，他忽然前所未有地想念起扶摇山，那就像一个回不去的故乡，与他们间隔着打不开的人锁，还有凶险莫名的混
世
与除
印。
青龙岛的典籍有特殊的符号，程潜很快就从一堆七八糟的经书将它挑了来，扶摇派没收过弟，统共这几个人，经书都是能倒背的，因此没事也不会有人来翻，它们随便堆放在一起，程潜一
岛志，顿时有七八本经书都跟着倒塌来，落了一堆尘土。
程潜“啧”了一声，弯腰正要将它们捡起来，突然发现里面居然有两本。
谁默了一本多余的？
程潜捡起来将书面上的尘土弹
净，只见其一本字迹潇洒削瘦，应该是李筠写的，另一本的封面上的字却显得有些稚拙，笔画吊儿郎当的，横竖撇捺都不肯待在正地方，正是他大师兄少年时候的字迹。
小时候程潜给他代笔写过无数卷罚经，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因此一
就认了来。
程潜有些纳闷，遂将后面那本清静经翻开来，结果震惊地发现经书封面面居然还有另一张封面，上面
绿绿地画着雕栏玉栋，草草有一人像，搔首
姿地抱着一
玉箫，正衣冠不整地冲着人笑，旁边一行小字——。
程潜：“……”
不……这是什么东西！
他原地呆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翻开来看，这假装自己是本的小册里面十分
闹，有图有诗文，讲的是凡间一
院发生的一风
韵事，俊秀书生与痴前月，最后劳燕分飞，间穿
着几句雅俗共赏的曲词，故事讲得完完整整，真意切，还
有些市井风。
……只是
图十分不像话，实在是再直白也没有了，不但将主人公们如此那般的事都画了个毫无遮拦，连隔
后间男男女女都描绘得分毫毕现，可谓是“如何寻
作乐”的
级指导。
让人不能直视。
程潜
略一翻，竟没看见一幅画雷同重样，也不知这千姿百态都谁发明的，昭
城窟吵吵闹闹的一修与这画世界一比，简直就是一帮野蛮的土包！
程潜没敢细看，正要将书合上，一想起假清静经封面上那大师兄的字迹，顿时脸
古怪了起来。
他还没古怪完，便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严争鸣三步并两步地上了经楼楼梯，问：“查到什么了？”
程潜当场吓得手一哆嗦。
那本假清静经脱手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光乍现。
严争鸣：“……”
什么叫
晴天霹雳？
这一瞬间，程潜突然觉得天劫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木然了半晌，当机立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面平淡地要将这混在经书里的邪捡起来，谁知被一只手抢了先。
严掌门日理万机，早已经忘了他小时候过的那些倒霉事，乍一见此，没想起心虚，首先怒不可遏了起来，好像辛苦保护的雪地上被人踩了个黑脚印似的。
他一
掌拍开程潜的手，怒：“哪来的邪外？你不是说来找岛志吗，就找到了这玩意？”
程潜只好苍白地解释：“……书架上自己掉来的。”
严争鸣拿着那本小册，只觉上面图画无比刺，恶狠狠地问：“你翻看过了？”
程潜：“……”
严争鸣简直七窍生烟，气急败坏地训斥：“我还你比那两个东西省心，你可真行！这有什么好看的，嗯？你自己上还有
伤自己不知吗？不好好凝神清心调息，还看这些不成
统的东西……”
他越说火越大，拿着那本小册重重地在程潜
上拍了一，险些把纸页抖散了：“混账！”
程潜没敢躲，同时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
严争鸣愤愤：“要是让我知是哪个王八
把这玩意放在经楼的，我……”
程潜终于小声开：“师兄，好像是你……”
严争鸣：“……什么？”
程潜伸两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本被严争鸣一掌拍烂的书翻了过来，指了指那盖弥彰的“清静经”三个字。
严争鸣盯着那三个熟悉的字，呆住了。
程潜连忙“善解人意”地说：“没事师兄，我知，你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觉不对，“还小”的时候就偷偷在经书里混这东西，还千里迢迢地夹带门，岂不正说明他是个从里到外的败家么？
果然，严争鸣的脸更绿了，他耳绯红，
着一脑门红绿的官司，抢了那妙趣横生的小画本，一声不吭地转就走。
程潜心里忽然一动，趴在二楼的木
栏杆上，木上防防虫的符咒在他掌发幽幽的白光，映得那张总是显得有些冷淡的脸柔和了许多。
“大师兄，”程潜叫住他，胆大包天地问，“庄南西跟我说过，有一个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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