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了，不应该存在……虽然有时候他恨不得他消失，但当这一切真的有可能发生、并且还是由他而起时，他
受到的却只有恐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喃喃。
“……德拉科？”
一个困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男孩的肩膀猛地一颤。他抬起
，脸上还挂着泪痕，他一手撑着墙
站起
就想往外跑，哈利拉住了他。
“你为什么哭了？”
“放开，波特！”
“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
“
开——”
德拉科使劲甩着自己的手想挣开他，然而哈利抓得很
，难以挣脱的挫败令他
绪失控，
泪止不住地落
来。哈利抱住他的后背，用
制住他的挣扎。他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平静来。
“别哭了，德拉科，都会好起来的……会过去的……”他轻声安
。
男孩的挣扎幅度渐渐变小了，失掉了气力似地
来。这反而让哈利更难过了。
他低，伏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颤抖着，然后慢慢地伸
手，死死地抱住了他。哈利被勒得有些痛，但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我不是故意的。”他听见他这样说，“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错……”
“你不是故意的，不是你的错。”他跟着他重复。
“我真的没想让他死……”
哈利将脸贴着他的面颊，他觉到
的泪
沿着他们挨着的
肤
来，
脖颈和锁骨。他受着他的战栗和脆弱，那像是冰锥直戳
他的心脏和
咙，让他也窒息般地
痛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会好起来的……”哈利在他耳边低声说，轻轻吻去他角的泪。德拉科的睫
颤了颤，他松开了他一些，通红的地盯着他，那
郁的目光又绝望又悲痛，扑面而来的疯狂绪几乎将他吞没。
他伸手贴上他的脸。
“我该怎么办，哈利，我该怎么办……我不知……我肯定要完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抖，绪却越来越激动。他低，似乎不愿注视他的双，他握着他的手也在剧颤着，仿佛一刻就要崩塌了。
哈利也被他的绪
染，那
扑面而来的黑暗和崩溃将他固定在原地难以动弹。他只能用尽全力抱住他，用自己的去温
他，但他知这样远远不够，他需要的不是外
的温而是灵魂的靠近，可他却无法给他。
“别离开我，哈利，别离开我——我只——我只剩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哈利几乎听不清。他靠得更近了，将挤他的颈窝，似乎觉得这个姿势更有安全一些。
“我不会离开你的，德拉科。”
“别离开我……就算你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
“……真的吗？”德拉科抬起，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忽然从惶然的梦
醒来，“这是真的吗，哈利？”
“真的。我不讨厌你。”哈利静静地回答，“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那就吻我，哈利，吻我……这样我才会相信。”
哈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闭上睛，侧过覆上他的嘴
。
黑暗吞噬着生机与妄想，像是稠的迷雾挤走了所有光芒。城堡回
着遗留至今的哀嚎和泣，如同蜿蜒盘旋的黑蛇般的河。
德拉科
了额上的汗，小心翼翼地俯吻他，他们脸上都沾满了灰烬般的月光，一滴一滴来，汇彼此
叠的。
他心如擂鼓，竟没有一次这样张和惶恐。他害怕
疼了他——他以前总是说疼。
哈利以为他会受到他近乎暴
的对待。他能觉到他立在悬崖边岌岌可危的灵魂，他想起了邓布利多的话……确实，此时的他脆弱得风一刮就能倒，可他不知怎样才能将他拉回来。
他无法轻易地承诺说自己能帮他，他帮不了他，他的苦痛只有他自己能解。他所能
的就是在他崩溃的时候给他一只手，让他能继续前行……
而此时他
于黑暗的边缘、摇摇
坠的临界
，他无论会怎样
暴地对待自己哈利都不会到意外。可他却觉到他在温柔地抚摸他、亲吻他，虔诚而静默。
他睁开，望那双灰蓝的瞳孔。
摇坠着，像是星石。
如果没有这么多纷争，如果没有这些煎熬和骄傲，也许他能够好好地去看他这双睛。去炼洗混浊那颗永不屈服的心，即使低到尘埃里也要用伤痕累累的匍匐前。
“德拉科。你是在忏悔吗？”他问。
男孩看着他，没有也没有摇。
“我看见他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我的
心被恐惧击了。我不知该怎么办，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承担这一切……死亡真的太可怕了，哈利，太可怕了……我不想看到别人死去，我是说，死在我面前。”他轻声说。
“那么那些没有死在你面前的人呢，德拉科？那些因为伏地
而死去的人，也许他们和你没有关系，但你就要装作视而不见吗？”哈利反问，“也许现在和你没有关系，但是很快就有了。你加了那个地方就无法再保持游离在外的状态，你的手上也会沾满了血，就算你不想这样！”
德拉科顿了顿，他的心升起了一
烦躁。他知这场对话将会有怎样的走向了，这不是他所期待的，他不想讨论这些，尤其是在自己的犹豫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发生的时候，他更不愿意谈论这一就炸的话题。
“我知你想说什么，哈利，”他挠了挠发，皱着眉，“你想劝说我，确实，对于西奥多的伤我是到很愧疚——”
“你想说你只同和自己关系好的人，或者说你对其他无辜者的诉苦置若罔闻？”
“我在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西奥多的伤和我有直接的联系！但是其他人，哈利，恕我直言，我们谁都没办法拯救所有人……我们连自己都救不了，你也说过了，我们不由己！”
“你错了，德拉科。你把自己和别人的命运分得太清楚了，但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路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你只想着为自己的生存而战斗，那是没办法到任何事的，因为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如果你想得到救赎，忏悔自己的错误是无用的……想想你所选择的路，想想那些在濒死挣扎的人……你还觉得自己和他们没关系吗？”
他们望着彼此，像是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动摇。哈利叹了
气，坐起，从袋里拿了一只装着银白
的玻璃瓶。他拉起了他的手。
“跟我来吧，德拉科……我让你看一看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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