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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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吧?”

    小咽着唾沫直起颈:“不,不,婢不敢。”

    “坐吧,瞧你两条抖得筛糠一样……”赵让笑,“就我们三人,皆如阶囚,还分什么主仆贵贱?”

    听他这句话,小真不敢再持,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赵让的另一侧。

    赵让伸手抚着乐披散的秀发,缓缓:“乐,接来我问什么,你老老实实地回答,绝不许隐瞒。我既是你大哥,自然要知别人都对你了什么。”

    见乐半惊惧半心安地,赵让沉了良久,慎重地问:“侍娶妻,也只闻私互许,亦或在外寻得贫家女服侍,不曾听说还有皇后指婚的——那个人是什么份?皇后又以什么名目将你许人?”

    原来本朝虽弃原华北而渡江建国,很多规矩却不曾有改。女消磨漫漫寂寥岁月,有暗结拜兄妹的,也有底互称夫妻的,不过除去少有的一些六不净之人外,大多都只有饮而无男女。到总之类的职务,小有积蓄,又能办事之时,也有的在城籍女,置恒产,再收养个一儿半女,也算是安了个家。

    但由皇后面折腾这不上台面之事的,至少赵让是闻所未闻。

    乐偷觑赵让,见他脸虽仍是沉凝重,却沉稳冷冽,何止毫无愠意,简直便无一丝

    她忐忑不安地皇后的原话来:“皇帝先行失德而册封男为妃,我为主馈的皇后,凭什么就不能替忠心耿耿的小李娶妻?都是违逆天、断绝孙的事,皇帝得,我这皇后自然也得。”

    “违逆天,断绝孙。”赵让轻笑,“这八个字断语倒是言简意赅。”

    “大哥?”乐见赵让闻听此恶毒的话语竟仍是毫不动怒,倒是慌了,她朝小使了个,小会意,立就要去翻人参,他们都晓得赵让上有余毒不清,一旦心受刺激而毒发,便要调养许久,静华的人参几乎可用囤积形容,都是备的这不时之需。

    不想小起得太过心急,尚未站稳便往外冲,脚步登时趔趄向前扑去,赵让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我没事,你回来坐。”

    小惊疑不定地看向乐,乐一来份不同于小,二来则是真见过赵让毒发时的形,适才收的泪纷纷落,哀声:“大哥,你千万不能事,不然,乐更要无所依恃了。”

    赵让仍将小在凳上,摇:“我真无事。怎么在你们心我已成了弱不禁风的人么?难怪现在谁也看我不起。”

    他不允两个少年男女再岔开话题,详详细细地问清皇后近来动向,期间乐沉闷不语,似是单就保持形不动摇便耗尽气力。

    小见状,便再无顾忌,如竹筒倒豆般把皇后借故挑衅之事尽数。赵让听闻那“故”竟是以他已承雨却无礼辱慢六之主,不行觐见拜会,禁不住冷冷一笑。

    乐怕又勾起赵让的伤心,她再驽钝也知赵让对“伺候”君王这一事是极度反觉羞辱的,见小无遮挡,怒瞪了他一,正待开,却为赵让抢:“小,你先去。我有话与乐单独代。”

    小应了声,三步并作两步了屋去,撇乐惴惴不安地望着赵让,忐忑随赵让的沉默而愈发剧烈,终是小声问:“大哥?什……什么事?”

    赵让将视线转过,直穿乐双眸,声低而柔:“这事本来该是妹来问,大哥也不懂如何婉转才不致伤你心,但事关重大,也只能直截了当……那人虽是个阉人,可有……”

    少年时赵让曾在任禁军,听说过六不净的宦官侍荼毒女的事,手段样百,甚至不少□□之举,是以他才有此一问。如今他担忧的已不是乐能不能得良人了,而是能不能保住她的小命。

    乐整张脸登时涨得通红,她咬住,半晌不语,赵让也不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毫无促之意。

    良久后气,面上红未退,神已复定,:“不瞒大哥,乐当时,形同囚徒,是被反剪了双手、黑布蒙床帐,其后之事,是浑浑噩噩经历……乐并不知对方是如何……但乐大概已非……”

    她,泫然泣,此事究竟是何实,她一未嫁之的少女自是难以分辨清楚,何况那时候她已是心神游离的状态。

    但乐并非懵懂无知的闺小,那份前所未有的痛楚降临时,她几乎立刻就了悟到清白遭玷。

    但那一刻,贯穿于心间的不是悲恸,而是无以复加的愤怒。

    如今面对着赵让,乐不禁再次珠泪落,半是羞愤半是不甘,夹杂的一悲伤,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赵让。她当然知皇后对她这般狠手,是要借她来打击兄,否则母仪天之尊,怎会留意她这个小小客?

    赵让任乐泪不止,既不曾籍,也未有任何安抚之举,他抬望向窗外,默坐半晌,纹丝不动,直到乐泪尽,再度开唤他,他才缓缓对:“此事既已过去,就别再多想了。船到桥自然直,活着比什么都打,将来的事,留待明日再说吧。”

    乐虽觉兄并未将话说尽,但再往细了问却也已是不能,前的毕竟是大哥而不是大,她抱着女儿家的矜持与自尊:“大哥放心,乐不是那等遭了辱便自寻短见的弱女。”

    赵让怜,吩咐乐歇息,起厢房。

    来到寝屋门,赵让迟疑了片刻,收回伸推门的手,转向后苑园而去。

    他如今心绪极度狂躁,不得不借夜风习习,压制心烈焰,否则只怕气冲霄汉,当晚便要杀地坤,送谢氏皇后面会阎罗。

    只是如这般鲁莽行事,恩仇是快意了,接来的事则更加棘手。他要是一意孤行地斩杀皇后,自生死不值一提,但却定会对皇帝与谢家的博弈生不可知的变数,这是赵让,也绝对是皇帝所不愿的。

    扰了李朗的大计,那年轻气盛的皇帝对他还能有多少留,赵让完全勘不透。

    他不怀疑如今皇帝对他心意的真挚,但那仍是建立在两人君臣之间,尊卑泾渭分明的前提,赵让无法预测当他的顺从不再时,李朗还能剩余几分宽容。

    但乐的安全却只能依赖皇帝的仁慈……

    一闪而过向李朗求援的念,赵让苦笑着暗暗自责,这是怎么了?真喝了不少李朗的迷魂汤,自己竟也将他当作了依靠么?若连替受辱的妹妹复仇还需假手他人,那与乞楚击蔡的息侯有何区别?最终不是落个徒劳无功且遭人耻笑的场?

    再者,李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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