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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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定格在悬挂于赵让前的佩玉,继而视他肩伤是否好转,待再细细端详这一时,竟不禁发麻。

    遍鳞伤用以形容赵让的不为过,浅浅的伤痕,其距离要害不远、几有婴儿拳大、凸起狰狞的伤疤尤为夺目扎

    李朗禁不住伸手轻,只觉赵让微微一颤,脱:“这是怎么伤的?”

    “……陈年旧伤,早已记不清了。”沉默须臾,赵让答,与那日主将营帐时的答案如一辙。

    “不愿告知吗?”李朗皱眉,他换手指而掌心,覆上那疤痕,“离你心不过半分,侥幸不死,也该是伤重濒危,如此九死一生的事,你能忘得了?”

    赵让睁了,波澜不惊:“确是忘了。陛现今又不嫌良宵苦短了吗?”

    这话兼挑衅与回避双意,李朗好笑:“南越王殿迫不及待?你的妃如何侍寑,你不妨照。”

    李朗原赵让会反相讥,不想他却仅仅是瞥了李朗一,便自行走到龙床前,仰卧于榻上。

    “原来如此,”李朗嘲,“蛮夷女果然似火。”

    见赵让不应声,皇帝走上前去,看那人仍是合了,脸平静,然睫轻动,呼声也较平素短促微弱,知赵让并非心如止,不过逞而已。

    好笑之余,李朗打量着这仿佛躺尸般的,目光不慎再一次被赵让丑陋不堪的疤痕拉住,转瞬间,轻浮的心态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是心的一丝丝异样。

    本可顺势覆上去,赵让也已认命不再挣扎,纵使他仍当作是屈辱那又何妨,他是投降的叛将,这是他该担的劫数——但李朗盯着这伤,再稍往上看向那佩玉,忽就觉索然无味,仿佛耍赵让并不是件有趣的事。

    倒不是对那人不起念,只是如非两厢愿,若仅是要一窥赵让雌伏于不堪羞辱的模样……

    李朗悚然惊觉,那心间异样,竟是不舍。

    有了不舍之心,自然便有不为之事。

    从不杀赵让,到如今甚至狠不心伤他,这份悄无声息滋的不舍之,渐有哗变之嫌,假以时日,天晓得是不是见风即,成李朗心一疙瘩。

    李朗失神的时间略,赵让捺不住地复开了,觑得皇帝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却无半分动作,不由警觉,生怕李朗又心血来什么新样来折磨他。

    他在金陵度过了大半个少年时光,知江南富贵弟寻作乐声的招数时时翻新,令人咋,就不知李朗是否沾染了这些纨绔习气,自己到这般地步已是忍辱负重到了极致,再前一步,保不准就无所顾忌,非羞愧自尽不可。

    他心惊,或曰急生智,或曰利令智昏,竟就支起上,迎向李朗,实实在在地将嘴印上李朗的

    这一的效果还真非同小可,李朗先是一怔,继而本能地攀住赵让的肩,屈揽向他后背,将这半真半假的短兵相接扩大成难分难解的缠斗。

    当赵让察觉到李朗已经整个人都上了龙床,为时已晚,青年皇帝被撩拨而起的望,得赵让侧目。

    他不知李朗对此类有违合的□□是否熟稔,心悬半空,随着李朗别有意地结束吻,再啄的举动而思绪慌,真想当即跪地磕,伏乞饶命。

    然李朗在赵让上游动的手停滞在了他前的伤,李朗倏尔俯首,红,在那目惊心的疤痕轻舐细,那奇异,直让赵让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

    “陛……这是什么……”饶是定力过人,赵让仍难在如斯场合保持一贯的持重,声音跟着跌落。

    李朗听赵让发问,恋恋不舍地在赵让间再次印一戳,直起来看向赵让,平静地:“我也不奢求你投怀送抱、曲意邀,你既大不愿,今夜的侍寝便罢了,我不愿相——”

    仿佛自嘲,李朗顿了顿后哂笑,“东楚皇帝在寝临幸降臣,还得使霸王上弓的手段,传去岂不令天人笑话?”

    赵让乍闻此言先是惊愕,继而明白过来,几乎气结:李朗竟是嫌他不似寻常妃嫔那般主动迎奉?

    皇帝真当他是羊车望幸的怨女吗?

    的怒意一闪而过,李朗留意到了,但他此刻亦是心烦意赵让侍寝却因自个鸣金收兵而未得其志,挫败之外心间那份异样的陌生亦令他不安。

    为作掩饰,李朗刻意倨傲地吩咐赵让自行着衣,招来侍将他送回静华。之后再问时辰,竟已过丑时。

    皇帝少有能一觉到大天亮的,平日寅时末就当起,洗漱用膳,偷闲晨光,读读书,来回走动走动,卯时末就要起驾正殿上朝。

    现自然是不用睡了。

    “静笃……”躺回御床,李朗前浮现赵让的姿,以及遍布其上的累累伤痕,他并不觉不堪目,怜惜心疼,恨不得通呵护,将残留赵让肌肤的手指,伸向雄之,合遐想自渎寻乐。

    他自顾自地忍耐克制,千回百转,赵让却全然懵懂无知,他倒非愚钝之人,也不是窦未开的天真少年,若换了一人这般待他,他早便能看破对方心思,知晓那人对他别怀愫。

    奈何李朗是皇帝,在上的帝王之尊,他却是叛降加罪无可赦的逆臣,两人又同是男,赵让除了当李朗任妄为、有意折辱之外,其它想法一概不曾闪过脑海。

    他回到静华,一直无眠苦候的乐自然是大喜过望。兄妹两人见过之后,乐问起面圣之事,赵让满面尴尬吞吞吐吐,乐极是识趣,当即闭不问。

    如是赵让本以为难逃劫数,却莫名其妙地被李朗毫发无伤地放归,他暗侥幸之余,对皇帝的举动苦思而不得其解,既为乐的前途叵测而忧心忡忡,又为李朗不晓得还要如何折腾嬉戏犯愁。

    在床榻上睁到旭日东升,那悬在前的佩玉被他把玩得更加温光亮,赵让猛察觉意识的动作,如梦初醒般,悔没有趁机将此还给李朗。

    侍寝次日,风平浪静到午后用膳结束,皇后却遣人到静华,懿旨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表嫌拖拉,有几个会来的没地方摆,只能这么现……

    话说小李已经顿悟了,小赵也顿悟的时候,大概就能两相悦,酱酱酿酿……

    第16章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

    相较乐的受若惊,赵让却是惊疑不定。

    他以男藏于后,即便李朗并未言明,也不致愚蠢到不知回避,待乐喜不自胜地双手捧着皇后馈赠之——一个红漆木盒来,又听她笑逐颜开:“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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