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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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几个随行的兵卒喝退,将少女甩到地上,刀上前住赵让咽:“嘿!别以为二爷不敢伤你!你到金陵也是一死,不如就让二爷在这里送你归西!”

    少女伏乞哀泣不止,赵让听得心如刀割,神却平和来:“谢将军,归降之日,太傅已代皇帝向赵某许诺,保眷无事。这女是赵某妻妹,年幼弱,尚请将军抬贵手,放她回父母妹那去吧。”

    话音未落,赵让猛觉力拽过,颈间一凉,待定住脚步,前是谢二爷前的狞笑。

    谢二爷倒提刀,转去抓匍匐于地的少女,扯到桌边,刀尖挑起菜碟的一块,递到少女嘴边,不怀好意地笑:“人,二爷给你带来了。你不吃,二爷就把他宰了啊!”

    少女呜咽不成声,双剧颤,贝齿轻启,就要遵命。

    赵让闷哼一声,心已知谢二爷怕是素日便这般跋扈不臣,目空一切,此刻寄望于远在金陵的皇威震慑无疑痴心妄想,他心念一转便打定主意,手如电,扣上谢二爷握刀的手腕,对方显然没料到他有此举,愕然转,他趁势已到那人背后,就着双手的镣铐一举,牢牢绞住谢二爷的脖颈。

    谢二爷要害受制,到底也不是全无能耐,刀反手向他刺去,他闪避开,全气力压上双臂,谢二爷奋力挣脱不开,不多时躯猛一痉挛,再无动静。

    赵让额上已全是汗,他松了手去,任由谢二爷烂如泥倒地,转看那少女,叹了声轻:“不杀他,你逃不远。”

    少女止住了泣声,颤声:“是我的错,我想找回忘记的玉镯,就偷偷溜回,结果……”

    了个噤声的手势,赵让抓起刀,坐在地上,将刀刀刃朝上置于两脚之间,双手举过,用力砸,手镣上的铁链应声而断。

    他捡起刀,见这刀完好如初,便把脚镣也从砍断,持刀在手,把捆缚少女的绳索也割断,便走到营帐声问:“帐外何人值守?”

    守卫哪能料到问话的人竟是赵让,老老实实地答:“回将军话,威武团伍队廖队正属第壹火在此守卫主营。”

    “壹火全弟兄都在?”赵让不由意外。

    东楚兵制,十二卫领各府,府有团,团再分队,每队五十人,十人成火。若是外面守着十个兵士,这可是有些棘手,幸好那守卫不疑有他,:“回将军话,不是。属两人值,将军是否需要增派人手?”

    赵让:“你们都来。”

    帐帘掀开,两个兵士依次,乍见倒地不起的谢二爷,大惊失,双双刀,回砍。早有准备的赵让哪容他们招,手刀光匹练而过,卷席过两名兵士呼声未起,便已倒地。

    赵让看着死去的两名兵士不由轻叹,也是东楚武勇,却没能堂堂正正倒在沙场,为国捐躯,倒殒命在将帅的胡作为非

    他扔刀,弯腰在谢的尸上一阵摸索,没找到什么值钱之,唯搜来一个份腰牌。倒是两个士兵上有些碎银,赵让统统掏来,连带腰牌,在少女手:“你先收好,我去给你找匹来。你跟那兵卒把衣换了……虽不合,也不了那么多了,要快!”

    少女此时已收了泪,听他吩咐完,连连

    赵让把营帐的灯尽数熄灭,闪去,只见明月西悬,军营寂静无声,忙趁着夜,赶回押送他的

    许是负责看押的兵士见犯人被领走,无谓看着空车,这车附近竟是无人值守。赵让暗侥幸,手脚麻利地解一匹来,赶着到了主将营帐前。

    是有了,却无缰绳、鞍鞯、辔镫等,时间迫,要找齐已是来不及了。

    赵让心忖少女自幼便在林间攀纵低,轻如燕,也随着习过御又是久经训练的战,即便不慎摔将来,应也不致于受伤严重,便把换好衣的少女抱上背,令她上前倾,双臂环开抱住颈,轻声:“一会儿你听营喧嚣声起,就声音传来的反向跑,莫要回,能跑多远便多远。等日之后再辨明方向,一路南行即可。记着,别走官,你从小学习的追捕狩猎本事,尽用上。”

    少女张地,见他要离去,不由急:“王!赵哥哥,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赵让转,示意少女噤声,冲她微微一笑,快步奔走,重新回到,再解一匹气,气沉丹田,猛然声震云霄:“叛将要逃了!来人!”

    这声将整个沉静的军营惊醒,四面八方即刻哗然响应。

    赵让见机不可失,一跃上,两一夹,往主将营帐相反的地方狂奔而去。

    起初只能听到足飞驰的踏蹄声,不多时,蹄声纷至沓来,愈发凌,也不知有多少飞骑在追逐赵让。

    没有的赵让光是在飞奔的背上保持平衡已是极为艰苦,更不要说纵方向,发足狂奔,见着就了兵营,不远现了个林,他心虽惊,却也调不转,只能任驰骋。

    后方喊杀声已是震天响,果不其然,见着他连人带即将林,追兵到底是急了,纷纷取弓放箭,一时间不知多少箭矢朝赵让呼啸而去,赵让不得不将上全然压在背,知这般形必是逃不了多远。

    正这么想着,忽就觉得震,倏然失足跌倒,赵让收势不及,向前飞几尺之远,不等站定,早有兵卒围上,伸十数个钩朝他招呼过来,,他即刻被死死困住,动弹不得。

    又有兵卒上前来,把赵让从手到脚捆住,这才撤去钩,拉他起来。

    此时赵让已是浑鲜血,淋漓不止,被推到另一个将官面前,那将官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络腮大胡,密几乎不见颜面,却挡不住铜铃大的熊熊怒火,爆裂般冲赵让吼:“□□你个小反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爷怎么整你!拖回去!”

    话说得狠,待回到了兵营,众人还是没有折磨赵让,直接将他五大绑地扔回了车。赵让渴难当,幸得上皆是伤,疼痛虽剧,却不致伤动骨,手仍留有分寸。他心牵挂,不知那妻妹是否已逃生天,就这么辗转到了天亮。

    平时大军都是日发,这日却是毫无动静。

    赵让知肯定是主营帐杀人事发,只不过兹事大,主将缺席,无人有胆负责查办。

    金陵到此,驿递加急,良驹日行千里,大概半日便可到。如所料无差,今晚大将便会赶回,理此事——只是赵让也不禁好奇,皇帝会如何置他这个押解途还无法无天,手刃正五品武官的叛徒?

    千刀万剐吗?

    这日无人送饭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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