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绿豆蒜 - 分卷阅读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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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安走浴室时,四合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太照在枣树的枝桠上,投了张牙舞爪的黑影。

    霍安在院里坐了会儿,终于掏了手机,给由良辰打电话。

    由良辰没接。

    翻开信息,只有一条是由良辰发过来的,时间是昨晚十多,告诉安“我在公寓睡”。

    霍安有烦躁,再次拨动由良辰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恼怒地把手机扔到桌上。由良辰这混,昨儿就这么跑了,把他一个人留来,面对……面对由大成的斧

    妈的。

    霍安愤愤不平地想:虽说由良辰肯定想不到父亲会这么激烈的事,而且那个时候他的绪不稳定,去冷静冷静也有可原,但现在都过了十几个小时,什么绪都消化完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每次联系不上由良辰,霍安心里就焦虑难安。这都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因为秦艾跟孔姨吵架,他也是这样一走了之。霍安郁闷极了——他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都一起扛吗?由良辰难不相信,两人可以并肩面对这一切?

    他心烦意,把手机揣兜里,信步走了院。胡同里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偶尔有人和自行车穿梭,确实比平时冷清了些,但也是正常的冷清。许是广场在施工,人都绕别的路走吧。

    还没到胡同,霍安就听见了机械开动声音。广场上,两台挖路机把沥青路面撬开,这么半天的功夫,就把路面翻开了三分一,里面坑坑洼洼的泥。另一边更加闹,在日式酒吧前,一辆吊车和铲车旁围了好些工人,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霍安慢慢踱过去,越走就越忐忑。

    那不明所以的危机又爬上了心,而且非常的烈。

    作者有话要说:

    嗯,x2

    ———————————————————

    刚好看到网上有人说“碧山计划”,想起我这文讲到的外来人和当地人的问题,就想在这里延伸一些想法。很啰嗦的,只想看故事的不用看这个哈。

    从设定上,这是一个外来人在胡同里安立命的故事,因为安的背景,就会有一些国际视野vs本土价值的意味。但我驾驭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命题,对我来说,我想写的只是一个人怎样在陌生环境里寻求被接纳的过程。嗯,这其实是个更大的命题,但我绕不开,这跟我自己的经历背景有关,就不多说了。

    说回这个故事,霍安是在“找爸爸”的心理渴望去到了胡同,他想要得到的是上的归属。因此他的态度其实是卑的,他并没想过要替代包铺,用他复杂洋气的技能去征服胡同居民,这一很重要。他第一次饭给街坊吃,是因为霍安一直觉得就是他的角,他只能用这样的角去搭讪人,想想E·T伸的手指……这一次失败了,失败了他反而放松来,知用一“价值观”去碰撞另一“价值观”,本就无济于事。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会意识到自己的独特,然后有时侯会把自己的独特放大了,用这个去引注意,但其实别人对这些本就不冒,大概就是那么一个境。

    后来他能放松来,像一个普通居民在胡同里生活,慢慢就觉得舒服了。他的目标客人不是胡同居民,从一开始他就知的,所以他像个小互联网公司、证劵公司那样在胡同里租个房买卖,就相安无事了。胡同里的、生活方式、植、人与人的往,是逐渐渗透他的烹调理念里,他并没有太刻意去贩卖胡同元素,这一也很重要。至此,其实双方的关系是平和友好的,并且都在某程度得到了相互的滋养。

    直到,餐厅成功了。成功之后,资本,变大变涨。霍安还是拿了包铺,而且并不是替代,而是直接就抹杀了。没有人可以像早上买个包那样吃法餐厅的,当然他们可以去大街外面的快餐吃包油条,但毕竟,某生活是变了形的。

    并不是说霍错了什么,维持稳定是人的本能,变也是人的本能,两本能的矛盾也是我们常常经历的。这本来是可以用更柔和的方式相互妥协,可在我们现时的大环境里,哪有这柔和的余裕呢。暴又急功近利。

    这是一切的导huo索。由大成是于弱势的,因此理方式会更激烈。

    想说的是,霍安和由大成的矛盾,并不是什么价值观不同,不是国际本土什么的,不是文化的封闭和约定守成。后面有一个更大的力量在作用着,资本的贪婪,权力的无所限制,没有合理解决这些的制。

    所以我真的要讲这个,不是一个老人发了疯。安跟良辰的□□,也就是最后那一个罢了。

    这个好像没什么办法解决,不过写网文就是造个梦,乾坤大挪移把矛盾转移一,姑且让大家都在梦里找到吧。

    第123章 守护

    霍安离人群还有五米,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不,他昨天已经看见了,只是脑不愿意分析事实罢了。昨天看到地上的标记时,他就觉得非常的不妥:黄的划痕标示着围墙的位置,团团围着广场。这黄线径直通过了大槐树。那代表什么?

    他们自然不会把树砌在围墙的砖里,那只能是……

    霍安见到麻绳已经把大槐树一圈圈地围住了,脸大变。他跑到树底,喝:“你们嘛啊!”

    工人们一起转过来。一个满脸胡渣的工人上打量他,:“你谁啊,快让开!这里施工呢。”

    霍安:“施工?你们要砍树!”

    那人是工,对霍安完全摸不着脑,决定不搭理这神经病,跟保安说这一片要围起来,不能让人随便,要不砸死了算谁的?

    霍安却不依不饶:“你们要砍树!你知这树多少年了,你们有审批吗?”

    保安上前制止他:“哥们儿,这儿危险啊,走,走,退后面去。”

    霍安见铲车已经启动,大急,一把推开保安,站到树大声:“不能砍!”

    工又惊又怒:“这……这是嘛呢,快把人走,这咋活儿啊!”

    两三个在旁边看闹的居民赶走过来解围,跟工:“他是我们的大厨——大厨,您别站那儿。”“安,这多危险,快回来!”

    霍安铁了心要保护大槐树,“这树不能砍。他们要别的我不,这树不能砍!”

    说了这话,这些日以来的憋屈和疼痛一起涌上了心。凭什么他们想拆房就拆房,想砍树就砍树?!他才是住在这里的人,他在这里吃喝拉撒,在这里工作和梦,在这里活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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