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债 -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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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左齐略一沉,在他:“行军远征,劳民伤财不说,且一去就是几千里,而车劳顿,将士匮乏乃行军之大忌,两军戈孰胜孰败,凭的不是孰寡孰众,你若决意要主动击,此等利弊便要提早考虑到。”

    千澈顿住步:“这我自然明白,只是此战系着芸芸众生早已避无可避,与其坐看着他气焰一日涨过一日,不如趁此与他拼上一拼……我想你不会不懂,并非是我决意如此,若单只我一人意气用事,又怎会一呼百应?穆玄擎豺狼之心天尽知,我不过是个草,将第一竿揭起罢了。”

    听见‘真命天’将自己比成‘草’,左齐禁不住轻笑:“哦……渠国新主何时又成草了?”

    千澈扭过去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我也就如此一说,你何苦拿我的错,才过去两个时辰我便又要重复方才那句话,你我之间,本就不应有君臣之分。”

    “无君臣之分,何此言?”

    行至太殿后园,见茶得如火如荼,便信手拈来。千澈将之递于鼻尖,只闻见一阵清香,手这株照殿红,便是他当年与左齐一同植的。

    他笑了笑:“明知故问。”并在心:说了这么许久的话,怎不见你喊我一声陛,这会倒装起糊涂了。

    左齐未再接话,只与他一赏着记忆里旧时的景致。

    自千澈走后,国主并未新立太,于是这太殿便一直是空着的。想必一直有人心照看,只见门院落、屋檐梁皆打扫得一尘不染,园植被一看便知是常有修剪的,尤其是这几十株茶,白的似雪般尘不染,紫的妖娆醒目,黄的又芬芳馥郁,而最受千澈喜的照殿红却似血殷染,最为众。

    千澈细看手旁这株茶,比它株枝杆略要少些,遂想起缘由:“当年也不知是谁瞧它不顺,我一早屋便见枝叶被折了大半,好在还是活了来,这可是你我当年一起的。”

    左齐心一虚,不觉两耳已发,好在夜没被他看见,忙答:“想必是谁心不好就胡找东西撒气,只怪它生得最惹,不然怎么不折别的只折它?”

    千澈只笑了笑并未接话,不多时,见有人院前来掌灯,千澈想着去原先的书房看看,便命那侍人将灯盏给了自己,遂又把他打发走了。

    了书房,见屋一应陈设丝毫未动,就连那年正读着的史书还摆在桌上,并已翻至最后几页。千澈走上前去,略略看了几小段,只觉当年晦涩难懂的字字句句于今时今日已一能熟,不觉间扬起了嘴角又去翻看其它书籍。

    拿起大学信手翻了几页,原是想翻至季氏第十六的,不料却见有一从书抖落来。他已记不得当时夹了什么在书,只急急凑近了灯细看,原是一封信,而信封上显然是他早年的字迹,写着‘左齐亲启’。

    竟是当年去朔国的前夜他写于左齐的信,整整写了半夜,直至最后还是未能将信送,这才夹在了书页当

    左齐见他发了好一会儿的怔便好奇的迎了上来,本将信抢来一阅,不料千澈比他更为手疾快。他忙的将信藏于后:“别人写于我的诗,你也要看?”

    左齐见他一脸认真倒像是煞有其事,一只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一阵沉闷,暗自垂了垂睑,这才将手收了回去。

    千澈将信妥妥收牢,又无意憋见房梁上有一小包裹。只不过一个角来,略一回想就记起那是什么,这便忙的踏地而起,飞攀上了房梁。

    将包裹拿了来,随即便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里面装着一本野史,书边角已磨得泛白。只见蓝底黑字写着‘黄粱一梦,似梦非梦’,书的作者是岱书。

    千澈扬了扬手的书,有些得意:“可别说你已记不得里面容,我从你那拿来时书都磨旧了。”

    怎可能不记得里面容,此书是他读过的第一本野史,正是因为太过喜里面的故事,故此才翻了又翻,虽说此为‘歪书’,然当不乏也有些惊艳的词句,再者故事节缱绻悱恻,人心魄,可比论语四书有看得多。左齐因想起当容,傅粉般的脸又添了几分绯,他掩饰:“时隔多年,早已记不清了。”

    千澈也不急着拆穿他,只是放野史,握着灯盏往一旁卧榻走去。

    灯被置于榻旁的乌木平案上,因方才一阵晃动此时烛火还正摇曳着。左齐正思索着他又想什么的时候,陡然间只觉手腕被一蛮力扯了过去,一阵眩,顷刻间便落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那人翻了个将自己压在榻上,只隔着几层衣帛贴着膛,对方的心猛烈而迅速的动着,一比一更铿锵有力。左齐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影影绰绰的烛火,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而睑与鼻翼影,使他看着越发成熟。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已蜕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此亲密的动作原本早已习惯了的,只是自荒漠的那夜过后,两人似心照不宣的相互维持着距离,没有谁提起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左齐的眉像极了他父亲,都是半弯的星月眉。若此眉形生于女脸上倒也平常,可若生了在男脸上难免要添上几分柔之气。只不过左齐生了对睡凤,眉如此凑在一起,加之他平时又不多言语,倒使人觉得他是个沉敛温的人。

    千澈细细抚过其眉梢,:“由来称独立,本自号倾城,柳叶眉间发,桃脸上生……”

    之人立时颦住了眉,推拒:“发什么痴呢,你先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后里的侍妾。”

    千澈狐疑:“我自然知你是谁,不然你以为我说的又是谁?”说罢,手便顺着衣襟伸了去,一阵游离。

    左齐红着脖:“现,你若实在憋闷不得自然有人与你纾解,何必又来找上我。”

    他笑:“先皇丧期才毕,还不宜乐。”

    “不宜乐,那你现在又是什么?”又是一阵拉扯,左齐的衣领已半敞开来,而腰绦也禁不住蛮力,现已被扔于榻

    “又明知故问。”说罢便吻上其脖颈。

    左齐只觉浑一阵颤粟,再推他气力已有些不济,便只能卯着劲喊:“千澈,你放开我……”

    “都这光景了,如何能放?”

    “我不明白,你这些又是为何?”

    千澈停住了动作,抬起脸来神茫然的看向他,随即又用极稀疏平常的吻说:“我这个,自然是因为喜你。”

    左齐陡然的睁大了,讷讷:“喜……喜?”

    “嗯,喜。”

    第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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