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 - 分卷阅读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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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后,明先生发现自己被丢到黑压压的船舱里。

    庆幸地是,他的阿芝就在他边。

    三天后,明先生被带到更大的船上,背被烙上记号,一个象征着“海”的记号。

    小画眉,我们曾经一起看过一由BBC摄制的“海”的纪录片,当时,米其林大厨正在给我们烹饪龙虾。

    小画眉,还记得吗,纪录片以极为煽的开场白告知喜级海鲜的客们,你们盘里的山珍海味有可能都来自于“海。”

    海,统称为海的隶。

    海:一旦在后背被烙上记号,就意味着你之前的姓氏家和你毫无关系,你将终在海上劳作,不知年月。

    船只需要维修或者兜卖海鲜时,海们会被送到小岛去,这个小岛永远没有靠岸的船只。

    生病丧失劳动力时海们就被留在小岛自生自灭,好了就回船上,死了就堆成一堆白骨,白骨堆上以树木拼接的十字架,一条生命就此消完,没人知他来自哪里,姓甚名谁。

    在这些人没变成海之前,他们也许是律师,也许是教师,也许是谁家的宝贝儿,谁家女儿的心上人。

    现在,怕是要添上两样,是谁的外公,是谁的……母亲。

    小画眉,故事还得继续去。

    云上云往,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明先生看着阿芝一天天大,看着阿芝落得越来越标志,杂草般的发型,满脸的泥垢都要掩饰她俏的模样,也许,一趟,船主就会把烧得通红的铁钳烙在阿芝背上。

    那时,怕是阿芝女孩的份要瞒不住,到那时……

    抱着“当真那时到来时,他就抱着阿芝双双坠落海”的念明先生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寻找机会逃脱。

    终于,机会来了,船上混来一名外国记者。

    在那名外国记者的帮助,明先生九死一生,带着阿芝离开那个炼狱。

    小画眉,到这里,你以为故事就结束了吗?以为从此以后这父女两就过上幸福的日吗?

    远没有。

    生活还有一样,叫贫穷。

    回到岸上的明先生生病了,一需要大量金钱维持生命的病症,阿芝从街上看自己的男人目光里明白到一个理,她是一个丽的女孩。

    为了爸爸的病,她只能丽了。

    歌舞厅的老板请认为阿芝脸漂亮是漂亮,但材太单薄,他请来了营养师,他相信不一个月阿芝就能卖好价钱,他把阿芝的照片贴在歌舞厅门,照片引来自称来自吉隆坡的男人。

    吉隆坡的男人对阿芝很好,他不仅安排爸爸住医院还给阿芝请了老师。

    半年后,在男人的指示,阿芝现在名字叫阿稔的青年面前,阿稔被阿芝的丽和温柔所引。

    小画眉,接来故事的结局你猜到了吧?

    阿芝的全名叫明可芝。

    只是,那个越南男人讲的故事和爷爷讲的故事有些落差。

    爷爷讲的那个故事明可芝是为了钱才和爸爸在一起的,而越南男人讲的故事是开始明可芝是因为钱和爸爸在一起的,可后来她真正上爸爸,真心实意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小画眉,现在谈论哪个版本的故事是真,哪个版本的故事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

    因为明可芝死了,明先生也死了。

    明先生是什么时候死的越南男人没有告知日期。

    但明可芝的死亡时间为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一日凌晨三,走得很平静,房间井井有条,床放着一个双肩包,和双肩包放在一起的还有给自己心理医生的一封信。

    此时此刻,那个双肩包就放在他面前。

    “那是你妈妈让我一定要到你手上的,它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越南男人如是说着。

    越南男人还告诉他,他自作主张在包里多放了一样东西。

    当着他的面,越南男人亲吻着包带,自言自语着:阿芝,现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他了。

    小画眉,老实说,越南男人当时的行为有吓人。

    死了的人,要怎么去好好看活着的人。

    对了,小画眉。

    故事还有一个尾声。

    故事尾声:阿芝患有产后抑郁症,怕伤害到孩,她才忍痛把那个孩留在那座贴有“风病”标签的城市,两年过去了,她的产后抑郁症非但没有痊愈而且越发严重,在绝望阿芝想到孩的爷爷,于是,阿芝把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为了钱,可以视为玩,可以抛弃亲的女人。

    故事到了这里真真正正结束。

    结束了。

    小画眉,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这个故事,没有也不要

    反正……

    阿稔死了,阿芝也死了。

    是啊,都是死了。

    再去评价这段故事的真伪似乎已毫无意义。

    小画眉,这是一个很费劲的故事。

    故事讲完,讲故事的人也疲力尽了。

    今晚的海风让人觉到极度不舒服,他得回去,回到自己房间去,洗个澡,再喝杯酒,一觉醒来,这段故事被束之阁。

    呼气,连嘉澍站了起来,脚毫不犹豫越过那只双肩包。

    堤岸两边都是海。

    十二月,季候风肆的时节,十极以上的海风足以把行走在堤岸上的人得摇摇坠,连嘉澍不得不放慢脚步。

    走了一段,回看。

    那只双肩包孤零零躺在堤岸上,海风把它得摇摇坠,仿佛一秒就会掉落到海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了顿,回,弯腰,捡起双肩包,垫了垫,有重。

    他的司机还等在那里,直的,像雕像,想了想,连嘉澍打消了回家的念

    连嘉澍示意他的司机离开,还是一动也不动,于是,连嘉澍朝他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解雇你。

    日本人开车离开了。

    海湾随可见背包客和晚饭后的游客,提着双肩包连嘉澍和一张张脸孔肩而过,他似乎还没从那个费劲的故事缓过劲来。

    再走走,再海风神应该会好,不远,是连家的私人海滩,他也许可以到那里待一会,这里人太多,当地人还好,最不能忍受的是外来游客,吵死了,聊天吵打电话也吵。

    走在前往连家私人沙滩的人行上,不时间有机车从边呼啸而过,这个时间执勤警察少,这片海湾公路就成了飞车党的天

    一辆迎面而来的是红机车,机车几乎贴着连嘉澍耳畔呼啸而过,手一麻,回过神来,手里已经空空如也。

    在轰鸣的机车噪音声,连嘉澍跟随着红机车车尾狂奔。

    那只双肩包已经到了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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