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下有火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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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独|裁、多么凶恶,本质上都是脆弱的,都是所谓的“泥足人”。对于这些人,非但不必去畏惧她们,反而应当积极地想办法去反抗——因为办法必然是存在的。

    不过她当然不能去责怪丘的普通农民过于畏缩。人的思想毕竟是由其成环境与生活方式等等决定的③,谁都不能指望一些华北地区的普通农民天生就有超越这样的生活环境的革命意识。化论不是凭空蹦到达尔文的脑袋里的,因斯坦也不可能在空无一之上建立广义相对论,而如果不是亲实践调查并且参考了前人的研究经验,克思同样不可能发现剩余价值。

    “好吧。”秋穆答应了李有河的请求。

    李有河还有些不放心:“你……你到时候肯定会说吧?”

    “当然。”秋穆不禁笑了,“难你还需要我发誓么?”

    然而看李有河的表,似乎真是需要的。

    秋穆微微蹙了蹙眉,从背包里掏她的布尔什维克党证递给李有河:“我不相信什么鬼神见证、天打雷劈。如果到时候我没说的话,你可以把我的党证扔河里。”

    李有河接过那本党证,拿到她那扇全糊纸都掉落了的窗,借着月光看了看。那上面的俄文她一句也看不懂,然而翻开之后的确看见了秋穆的照片。上面还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的年份,是1927,显示她已经是有18年党龄的老党员了。

    “算了吧。”李有河把秋穆的党证还给她,“如果你真的是个布尔什维克,那你就肯定会说的。如果不是的话,我把你的党证扔了也没什么用。”

    “这倒也是。”秋穆又微笑了一儿,把党证小心地放回背包里。

    这时候,李有河住的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姑娘的声音喊:“民兵队开会!”

    李有河接着窗大声答应了一句:“知了!”

    而后她便走到门前,正要推门去,又回看了看秋穆:“对了,秋……秋同志,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开会?”

    “哦,这样可以么?”秋穆问

    “当然可以。”李有河回答,又带着最后的一怀疑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是布尔什维克党员的话。”

    秋穆便端起那碗煮好的茬儿粥,跟着她去了民兵队的会议。

    民兵队一开始只是村里贫雇农的年轻人自发的组织,原本是为了反抗那些乡绅大的“民团”④而设的,大家的文化平都不,也说不什么所以然来。然而后来经过此的红军派指导员对民兵队的姑娘们行了义务训练,又无偿给了她们一些枪支弹药,民兵队也就因此变得更加训练有素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民兵队也继承了红军开民主会的习惯,重要的事不能由队一个人说了算,而要让大家都了解况、一起商讨对策。

    而现在民兵队的队是一个叫张兴满的姑娘,二十六岁,在民兵队里是年纪最的,经验也最丰富。她之前参加过红军,但因为脚受伤严重而退伍了,现在虽然能够勉走路,但右脚还是跛得厉害。不过即使如此,在之前民兵队与日伪人员作战的时候,这个姑娘依旧勇敢地山林伏击敌人,并且在日常训练教授了其他民兵队员许多实用的战斗技巧。

    注释:

    来源于和对于“曲线救国”及其后续的记载。

    ②解放区苏维埃:即解放区的人民代表大会。苏维埃(совет)本意为代表会议;照记载,当时均称呼解放区的行政机构为“苏维埃”。据作者的理解,苏维埃相当于人民代表大会,然而据在的叙述,很多地区的人民经常把苏维埃与共产|党混淆。

    ③克思:“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在其现实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④民团:此使用的名词,在对应于地主寡与伪村政权组织起来的村警,是一些以维护秩序为名义构建的武装力量,地方统治者利用它压迫普通群众、镇压农村地区自发组织的抗日民兵队(即通常所说的游击队)。

    作者有话要说:  在现在又离开家到了兰州,正要去西宁……所以预计这段时间又更不了了_(:з」∠)_

    ————

    已经到了西宁_(:з」∠)_

    ☆、第五章:迷信

    民兵队开会就在村央的那片儿空地上。原先由地主寡村里事务大权时,征粮征税、宣布事宜甚至是法事等等涉及到全村人参与的大事儿,也都是在这片地上举行的。

    而现在,丘民兵队的三十七个姑娘聚集在这片空地上,或是坐在自制的小扎上,或是坐在砖上,或是脆直接坐在地上。她们的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到二十五六岁,一个个都穿着简陋、疏于打扮,虽然有村里好心的寡夫的“统一着装”,但却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舍得穿的,总而言似乎看上去和普通农民姑娘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在于她们的言行——相比于传统农民的个化和散漫而言——显得较有秩序。

    秋穆乍一看上去,并不能看谁是队,因为所有人都穿着差不多破旧的衣服,除了几个还没开的小姑娘之外,年纪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而这些民兵队员们看着秋穆上与丘普通农民明显不同的衣裳和她手里端着的粥碗,也都搞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况。

    李有河轻咳了一声,对民兵队员们介绍:“这位是秋穆。她从前在秋云山家工,昨天刚回到村里,答应要在群众大会上揭发秋云山。”

    她这么一说,民兵队员们看秋穆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从之前的怀疑转变为了虽然还有些警觉但却是以友善亲切为主。

    张兴满作为队一直都很信任担任副队的李有河,便从她的半块儿砖上站起来,对秋穆伸手:“迎、迎。我叫张兴满,担任民兵队的队。”

    秋穆把右手的瓷碗转到左手里,和她握了握手,礼貌地微笑了一儿。由于她笑的样格外好看,那些年轻的姑娘们看到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放了警觉的心理,潜意识里把她当“自己人”了。

    李有河对大家讲了,秋穆答应揭发秋云山的母亲秋金元打骂工、克扣工资并且在放利贷粮里掺沙的事儿。民兵队的姑娘们虽然大多对几年前就死了的秋金元没有什么印象,却对于秋云山现在和她母亲如一辙的行为会,甚至有些人还有亲戚是给秋云山家扛工饿死的,不由得也跟着骂起来。

    然而也有人怀疑秋穆这样白白净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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