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颜天下 - 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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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打盹,腰腹裹着一条毯,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至多是多了一份慵懒。

    午膳后不久,木染就回来了,他脸不大好。

    韩衡第一反应就是,“没有到手?”

    “我亲自,怎么可能到不了手。”木染脸依然难看,伴随着激烈的欺负,仿佛仍然心有余悸。

    “发生什么事了?”韩衡问。

    “我在那里,碰见了一个人。”木染咽了咽,直勾勾看向韩衡,“宁王,今天宁王也在,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没有看我,之后我低着,没敢回看,就那么走了。”

    “他看见你了?”

    木染迟疑地摇,“不知,我不知他有没有看见我,这要看次他来的时候,会不会问我。”

    “让他看见也没什么,你可以糊他是存了金之类的贵重。”韩衡想了想说。

    “这么简单就好了。”木染咬着嘴,颇有些不甘,“先看看这个。”他从袖里掏一块绢帕,摊开在桌上,里面包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纸上墨痕很浅,不过完全能看清楚图案。一只振翅翱翔的鹰,弯曲的尖喙衔着一方是几条波浪线。

    “就是这个。”仔细端详之后,丁穆了结论,“我看见过,带我去的那个男人上的要拍上,就有这个徽记。”

    贡克一拍脑门,“好像我也看见过,教我们突击的那个恶鬼上就有一块。”

    “恶鬼?”韩衡看向贡克。

    “他的代号叫恶鬼。训练里不止我们这些学员有代号,那些夫也都使用代号。突袭是每个小队必须接受的训练,教我们的那个男人就像鬼魅一般,来去无踪,他手很快,更重要的是,没有存在。他第一次给我们上课时,在十多个人的帐篷里呆了快半个时辰,我们都没发现多了一个人。而且他一直在我们间。”丁穆神里浮现一丝后怕。

    贡克瞪着睛附和:“对,那个人,真的跟鬼一样。”

    “知真名吗?”韩衡看了一丁穆。

    “不知。所有人的名字我们都不知,我和木染逃来之后,一开始谁都怕被对方丢,我们被人追杀了三天两夜,到后来说不好谁拖累谁,或者,都拖累了对方。但也不能确定丢另一个人是否能平安躲过追杀,一直到被宁王找到之后,我们俩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有了接,认识了对方。”

    韩衡想了想,把那张纸重新用绢帕包好,:“那如果再见到那个人,你们能认他来吗?”

    “当然能,那个鬼地方里的每个人,只要见过,肯定都认得来。我们在那里呆了足足七八年,日夜相对,就算是猪,也都记住了。何况,夫本就不像其他学员,学员要是不在一个队,见面的次数不多,又冷淡的话,还可能不认识。只要是授课的夫,基本上都用残酷的手段折磨过我们,我现在偶尔还会噩梦,梦见他们的脸。”贡克咬牙切齿

    “这个能给我吗?”韩衡朝木染扬了扬手里的布包。

    “给你罢,放在我这里反而不好。”木染吁气,担忧如同一片乌云密密实实笼罩住他。

    “我想宁王就算在那里见到了你,也不会现在就来问。”

    木染摇了摇,“你不了解他。”

    “你也同样看见了他,而且今天你和我见过面,如果他已经注意到你不寻常的举动,我到听鸿楼来,他很快就会知。如果他没有注意到,那更不成问题。”

    “你的意思是,宁王可能会以为,你来不是因为你。”

    二人的话如同哑谜,贡克和丁穆均一

    “我现在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份不明,那我就只有一个份。”

    “小王爷枕边上的人。”木染眉舒展开来,个轻松柔媚的笑,手帕沾了沾角,“果然我是急糊涂了。”

    “在你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我现在回去,研究研究这个。”边说韩衡边把布包揣怀里,“我等着跟宁王见面。”

    木染才放的心又提了起来。

    “放心,跟这件事没关系,是私事。”韩衡立刻

    “你对小王爷还真上心,你们俩谁在上?”木染暧昧地问,角余光却瞥着丁穆。

    丁穆低垂着,微红的侧脸仿佛是因为窗棂上投光。

    韩衡没回答,站起,淡淡笑:“在上如何?在如何?反正有人天天等我回去吃饭。”

    木染:“……”

    “走了,你俩想留来吃晚饭啊?”韩衡踹了贡克一脚,贡克这才回过神,嘀咕:“你们俩在说什么?”

    韩衡冷冷瞥他,“关你事。”

    贡克横眉倒竖。

    韩衡果断:“今天晚上给你加猪蹄。”

    贡克立把嘴闭得严严实实,扭正对上碧鄙夷的神。他不以为然地挑起一边眉,乐呵呵地带去,他呢,只要有猪蹄,让他什么都行,要他卖了之前的雇主也行,给饭吃的就是爹。

    回到薛园,郎大夫在房间里等着韩衡,韩衡才想起,今天还一次都没见过他。

    拆绷带的时候,也不知郎大夫是不是故意的,那个疼,韩衡简直觉得牙酸,仿佛能听见布料撕开血的声音。

    等他看清拆来的纱布,才发现都是错觉。

    “现在还是的,每天要上三次药,分别在你用完饭之后,我都会亲自过来。”郎大夫毫无波动的声音平板地说。

    韩衡郁闷:“知了。”他对着镜左看右看,这跟他想的也差太远了,之前他是个白的猪,现在他是个红白加的猪

    “这个药膏,每天睡之前,只,这里,”郎大夫冰冷的手指颌明显相连的一条线,“不要。”

    “嗯。”韩衡打开盒盖,扑鼻而来一甜香,他嘴角忍不住咧了咧,“怎么这么像女人用的,脸膏?”

    “这是御贡给的雪香膏,可以促循环,均匀肤,您也不想着现在这张五颜六的脸门吧?”

    “行,谢谢了。”白捡的便宜,韩衡把药膏收好,又听从郎大夫的指令,躺到矮榻上,让他摸肚

    郎大夫摸他肚时的动作轻得多,神也格外小心谨慎,仿佛怕给他碰坏了。

    真是妈不如儿啊。韩衡不禁慨。不对,他是当爹的。要是孩叫他爹,该喊庄灵什么呢?爸?

    二爹?

    想到这个,韩衡忍不住一脸幸福地笑了起来。

    郎大夫以“关神经病”的神看了韩衡一

    韩衡收敛笑意,等他检查完,低一看肚,眉微微一蹙,他现在几乎没有眉,等着一步的修复,这样的表来很是诡异。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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