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非狐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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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上,就见他走不多时突然脚一踉跄,一跟向前撞去,不及细想,天狼忙纵上前,伸手扶住了他。

    这人看似聪颖,怎么却总些傻傻的动作,都醉成这样了,还负手仰天走路,不摔跤还等什么?

    幸得天狼轻功不错,让聂瑶避开了脑袋磕地的惨状。聂瑶却不满地推开他,「我好好地在赏月,你吗拉我?」

    天狼仰看看悬苍穹的圆月,这才明白聂瑶散步的用意,被埋怨,他哭笑不得,「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这里的月亮很漂亮,而且离我们好近,不像原的明月,悬天边,远到永远无法及到的距离。」聂瑶仰凝视明月喃喃,良久又把神转到天狼上,「难你不这么认为吗?」

    外尽是旷野平原,天地连为一线,让圆月也有手可及的错觉,天狼去过原,当然知那里勾月晓星的冷寂,此刻见聂瑶星眸里光迷离,正目不转睛盯住自己寻求答案,不由心房猛,恍惚:「都很。」

    显然不太满意天狼的回答,聂瑶微皱了眉,又向前走了几步,在一棵树,仰望明月幽幽神,月华洒,在他脸上漫起滴银光,脸颊廓愈发显得细致柔和,像块未经雕琢的玉。

    聂瑶拍拍旁,示意天狼坐,然后很亲他胳膊,「你很结实,难怪能赤手打死野豹。」

    「只是碰巧。」天狼一向讨厌跟人碰,不过聂瑶是例外,淡香随着他的动作细细传到鼻里,让天狼恍惚想到细雨的串串丁香,于是默许了他的放肆。

    「你的脚踝不痛了吗?」

    「刚才敷了药,没事了。」聂瑶此刻的兴趣在天狼上,手指顺着他的胳膊到手心上,上面印满了斑驳老茧,骨分错敛,显示主人厚的功修为,他抬起帘看天狼,:「你跟传说儿不一样。」

    天狼剑眉一挑,「哪里不同?」

    「草原上传说,你是狼着狼的血,所以生残忍暴,大家都说宁遇恶虎,不遇天狼,可是我不觉得你可怕,你得好,功夫也好,还讲理,不会动不动就甩鞭。」最后一句是针对赫连有而发的。

    天狼脸微微一变,他是弃婴,靠喝狼和生大,被游牧人发现时已有两三岁了,没人知他是怎么在狼群来的,只知着狼的血,同时也拥有着属于野兽的暴忍,没人敢犯他的忌讳,在他面前提狼二字。

    看看聂瑶,他明显已沉酩酊,神如海,闪烁着艳羡的光芒,「你喝狼大,所以这么厉害,早知我幼年多喝些狼的话,一定也会变得跟你一样厉害。」

    天狼哑然失笑,他的硕与喝狼无关,而是每场生死搏战的磨练,不过残忍暴的说法倒很贴切,草原,本来就是弱的阵地,要想生存,就得把自己所有险残暴的那面全来,当一个人变得跟野兽一样毫无顾忌时,他会比野兽更可怕,没有选择,因为这里是者生存的世界。

    「你小时候一定喝过吧?可也没变得像那样壮硕不是吗?」天狼好笑的反驳了聂瑶,他倒觉得瑶瑶醉时微眯双目的模样像极了在草原上伺机觅的小狐狸,充满了鬼灵怪的气息。

    聂瑶皱眉想想,似乎觉得这话很有理,于是也就没再纠结去,又问:「海东青是你的真名吗?为什么大家都叫你天狼?」

    「海东青,不就是天上的狼吗?」遥望苍穹静漠群星,天狼,海东青,天上最凶悍,也最孤独的鹰隼,就像他的世界。

    似乎觉到天狼上透的萧索气息,聂瑶用胳膊拐了他一,「帮我摘片树叶来。」

    言语带着皇固有的大气,浑不觉对一族之发号施令有何不妥,天狼一笑,不以为忤,轻纵间,一片树叶已抄到手,递给聂瑶,聂瑶摸摸树叶厚薄,然后搭在边,须臾一丝轻柔乐调从间传,悠悠,飘沉静空间。

    天狼通晓音律,只觉曲调悠扬婉转,不似外胡笳狂放,却带着江南乡独特的缠绵气息,令人沉醉。

    「这曲叫什么?」一曲奏完后,他问。

    「没名字,我兴致所至,胡的。」聂瑶琴棋书画无一不,尤其丝竹之音更是一绝,曲乐有定神之效,见天狼心不畅,便段小曲逗他开心。

    「很好听。」

    聂瑶笑了,平时贵胄雅士聚会,偶然他弹上几曲,必会饱听各阿谀奉迎,这是第一次有人仅给了三个字的评价,不过已足够了,因为他听得那赞后的真诚。

    「还想听什么,我给你听。」

    「我知的曲乐不多,只要你,我就喜。」

    聂瑶将叶搭在间低低奏,丝竹婉转,尽归苍茫荒野,天狼侧看他,见他笑,凤眸如丝,英气还隐约透着一丝妖娆,说不的魅惑,不觉看得痴了。

    次日晨曦微蒙,大家便起上路,聂瑶半梦半醒着被天狼拉上了,于是靠在他上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红日挂,途休息时,聂瑶随问天狼,「你们这么急着赶路,是要去哪里啊?」

    天狼正在喝,神淡漠,仿似未闻,奎叔却沉脸,喝:「你只是个郎,与治病无关的事最好少问!」

    「奎叔你小声儿,别吓坏了人。」见奎叔发脾气,海英笑着打圆场,天狼却没说话,稍作休息后吩咐大家上路。

    被无故喝斥,聂瑶有些不快,忽觉腰间一,却是天狼的手臂将他环住,那觉似乎比昨日更烈,他心一动,这位风曜首领不会是喜好男风吧?不过似乎没听到有此类风闻啊。

    聂瑶年少风,虽未大婚,府侍妾却是皇最多的,他并不太好男风,不过应酬时偶尔也会到小倌,对那些风月之事自然了若指掌,他不觉得是自己,以天狼的武功,不需搂这么也能轻松照顾到他,除非是在意,或是想趁机占便宜。

    聂瑶想想自己的模样,虽然比外牧民要单薄些,但绝非小倌等纤纤弱质,说天狼即使好男风,也不该喜自己这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真是看上了自己,那自己境可真有儿糟糕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使力,借调动坐姿不动声的将天狼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谁知刚换好姿势,对方的手又重新揽上,以为他在闹绪,天狼:「别生气,奎叔只是就事论事,没坏心。」

    「就事论事?」

    「是,外郎很少,所以有时细会扮成郎落打探消息,风曜以前也发生过类似事,奎叔担心并不为过。」天狼停了停,又:「不过我相信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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