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 - 分卷阅读86

    的贵族们暗地里一些措施，诸如某些查访以期能够阻止年轻皇帝的野心。

    同时，他们知皇帝最大的支来源于领导另一分投诚的调香师的孟氏，于是他们重金聘请著名的调香师对付孟照临。

    这其就有木芳州以及木淮琛。

    这二人回来建邺，木芳州带着潜心修习五年的木淮琛归来，一瞬间便惊动了建邺的某些贵族。不乏有大贵族、大调香世家向他抛橄榄枝。

    但他已明确表示不会参与此次斗香大会，不过木淮琛会参加。

    木淮琛，师从木芳州，跟随调香匠兴蝉大师修习五年。这层份一瞬间将建邺一半的目光引过来，另一半则放在了苏明德上。

    但后者多是带着看好戏的意味在，他们都知苏家闹了多大的事，保不定就此落败。苏明德失去嗅觉一事他们也知，让一个没有嗅觉的调香师参加斗香大会，不就是想让人笑掉大牙吗？

    因为这看笑话的态度倒也让人们投诸了一些关注在苏家上，包括苏明德之前请求参与甲级斗香大会却被拒绝，之后又有苏氏族老联名请求给予苏明德资格这些事。

    且说前几日，苏明德一人独往品香楼报名参加斗香大会。

    如今那品香楼已予孟氏打理，建邺其余调香师都不能参与来。苏明德到的那日，孟无光正在楼里。

    两人第一次见面，纵然孟无光对苏明德很清楚，但苏明德却从来不认识他。

    苏明德来报名的时候正赶上掌事的刁难，孟无光见状，便让人把他带上来。

    苏明德一踏上楼便见孟无光正对着青溪河烹茶调香，草木之香的芬芳和清茶的甜香钻鼻孔应该是有六月雨后，茉莉扑面而来的味。

    许是见着苏明德闭目嗅闻的动作，孟无光笑了起来，颇为冷漠的说：“闻得到吗？”

    苏明德挣开睛，走向煮着的茶径直倒一杯喝。慢慢的品尝，尖味受其的味。

    “同我想象的味一样。”

    孟无光冷脸：“什么意思？”

    苏明德又指着那香炉问：“是零陵香吗？”

    孟无光顿时一惊，问：“你的嗅觉恢复了？”

    苏明德摇：“没有。”

    孟无光冷冷的盯着他，半晌，冷笑：“你在耍我吗？”

    苏明德还是摇：“没有。”

    孟无光往后仰，审度着苏明德：“说说看，没有嗅觉的你如何知这里面的是零陵香。别告诉我，你靠猜。”

    苏明德歪着，想了一才说：“你说的没错，我是猜的。”

    孟无光突然仰天笑，“不愧是苏家孙，谎言连篇。”

    苏明德皱眉：“你对苏家颇多偏见。”

    “偏见？哼。”孟无光充满了不屑。

    “你恨苏家，为什么？”

    “与你无关。”

    苏明德就笑了，“你说与我无关，却针对我，报复我，陷害我。你还说与我无关？”顿了顿，他手指着桌：“不需要再否认，至少你也参与去了。要不要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仇恨苏家？”

    孟无光沉着脸，说：“我没必要跟你说。”

    “你是没必要。反正你说和不说对我并没有损失，我只是来满足我的好奇心。但是，你甘心吗？唯一的我，站在你面前，苏家的人，你仇恨的人，如果不说，甘心吗？”

    那样烈的仇恨，经年累月，非要报复不可的恨意，形成了执念。如果他所仇恨的人本不知他的仇恨，甚至本就不知他这个人。

    那么孟无光怎么甘心？

    那样烈的仇恨，需要发来吧。

    孟无光沉沉的笑起来，肩膀抖着，发披散着，整个人颇为癫狂。

    “你果然很聪明。不愧是小叔叔的孩。”

    小叔叔？

    苏明德瞳孔猛然缩，心被这个包着大意义的词震惊到，他满脸不敢置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二堂兄。我本名，苏明献。”

    苏明德震惊得后退，晃了晃说：“我记忆里，从来没有你。从父不是只有堂兄一个儿？”

    孟无光扯一笑：“从我被逐家门，名字从族谱上抹去，苏怀确实也就苏明曦一个儿。”

    “你……你便是因此而怨恨苏家？”

    孟无光突然就转移话题：“说说看，你怎么知里的是零陵香？”

    苏明德沉默了，神恍惚，神些许悲伤和怀念。许久，他才说：“我记得疯和尚……也就是从父，你的父亲。”

    孟无光脸上一抹怨恨，“他不是我的父亲。”

    苏明德顿了一，“纵然名分上一刀两断，血缘却是如何也斩不断的。”

    “行了，”孟无光不耐烦的甩袖。“说你该说的。”

    苏明德盯着桌前的香炉怔怔神，“从父说过‘大脑永远不会比心更聪明，嗅觉也永远不会比心更灵。

    香，是有生命的，它知谁更懂它，它就会接纳亲近谁。不要用嗅觉去受香，用你的心。草、树木、空气、日光、河、大风，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香无不存在，无何不成香，但要用心去受。而不是用浮于表面的嗅觉。人有五，觉、嗅觉、视觉、听觉、觉，都可以受到香的香味，可以接到香。’

    失去嗅觉之后，我颓丧过，难受过，却在一遍遍的回忆疯和尚跟我说的每一句话，回忆他曾教授于我的香。是的，香。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疯和尚真正要教予我的不是调香的技巧，而是香。

    我未曾研习香的时候，说过之所钟，虽丑不嫌。然而当我能够研习香的时候，反而忘了初衷。我想要的，是能够留存于人们记忆的香，是能够给人们带来回忆和乐的香，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嗅觉官上的刺激。我反而，忘记了最开始想要的。

    当我的嗅觉失去了，我反而能够更好的观赏世间万，会他们各自的姿态，各自的好。我发现，他们都各自拥有着属于自己的香味，世间上没有哪一样香味是重叠在一起的，就像没有两个脾模样一样的人。他们的香味留存在我的记忆里，当我看到他们时就在脑海里回想，我就会发现他们的香味更为清晰。我的觉、视觉、味觉、觉统统能够受到他们，比之之前仅用嗅觉更为清晰明了。”

    孟无光的看着苏明德，后者认真诚挚的回望。蓦地，他笑起来，充满了讽刺和嘲，仿佛是在说苏明德有多可笑，苏怀有多可笑，这世有多可笑一般。

    笑了许久的孟无光突然停来，笑声戛然而止，被拦腰截断一般，突兀慌张。

    “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