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家丁(H) - 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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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就到了一间宽大的厅堂,厅装饰不怎么讲究,正当大门对面的主座上横摆了两把太师椅,左右两侧各有一排座椅。

    两个人将柳晋从椅上抬起,放到右首第一把椅上。

    柳晋颅仍是垂着,一动不动。

    祝童挥了手,领着人推着椅退了去。

    又是好一阵寂静。

    一个脚步声突兀地响起,由远及近,不缓不急,平稳地行到柳晋对面后,施施然坐

    柳晋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颅仿佛重如千斤般艰难地抬起,半眯的睛茫然无神地看向前;焦距平定后,苍白如纸的面上缓缓地绽放一丝笑颜,低沉涩的嗓音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哥。”

    来人一衫,发以木簪简易地别在脑后,面孔瘦削,须,眉与柳晋有几分相似,只是双目多了一分霾之气。

    柳颜静静地看着坐得歪斜不正、活死人一般的柳晋,面无表,默不作声。

    柳晋轻声:“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柳颜冷哼一声,狠地:“你真是好手段。在我行事,却将我瞒了这般久。若不是我察觉折久年调兵异动,只怕圣上的封赏昭告天了,我这个兄还不知自己的弟弟在外面了什么好事。”

    柳晋轻笑了,有气无力地:“大哥为御史丞,事务繁忙,弟怎敢以私事惊扰?”

    柳颜眉动了一,目霾更甚,一字一句地:“国之刀兵,也算是你私事?这气倒是不小。”

    柳晋叹了气,病恹恹地:“我的意思大哥是明白的,何必咄咄人、计较词句?弟年近二八,无寸功,罔为国公之后,空负虚爵之名;不过想凭这七尺之躯,为国讨燕云一地贡献微薄之力罢了……”

    柳颜面变了数变,冷声:“你是在说我嫉贤妒能,不分轻重,恐我以私为重,为阻你去路将军国大事视为儿戏,横生阻挠么?”

    柳晋仿佛没有力支撑颅抬起一般,将脑袋微微垂,叹息着:“大哥,你真傻。”

    柳颜不着声,只板着脸晴不定的望着柳晋。

    “你如只是阻拦我,倒还罢了;但你若杀我,却是自毁前程之举。”柳晋垂着,侃侃而,“天家用人之,一为牵制,一为择襟宽广者用之;当今政事堂四相,两两对立,面和心不和,你当圣上不知么?此乃圣上有意为之也;梁相公何等人,与杀之敌同堂,你当他没有芥么?非也,不过是梁相公知今上用人牵制之意也;圣上此举亦有考量几位宰相是否有容忍政敌甚至仇人之量尔;而今兄若连我这亲弟都不能容,今上如何相信你能容得了与你政见不同之人?你当了这多年御史丞,为今上之了这许多事、参倒了这多人,这浅显理,你还不懂么?”

    柳颜僵了一僵,双目微眯,瞳孔收缩;柳晋将他反应尽扫底,接着又说了一句:“大哥总不会只甘心永为一御史……”

    柳颜面极难看,沉默了许久后忽然放声大笑,摇:“我一直不知你为何从不反击——你是在戏给谁看?是想对谁表现你的襟肚量?原来你很早前便打定了主意,要挤回京师罢?”

    柳晋脸上没有表,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痛了一,仿佛被人将心脏一把住,疼得几乎不能呼;苦笑了,闭上睛将心痛隐去,幽幽地:“大哥……一向是比我聪明的,只是太过要,不肯后退一步,纵观全貌后再谋定而后动……”

    柳颜冷笑一声,站起来,居望着萎靡不振的柳晋,冷冷地:“后退一步?等圣上封赏来,将你等一犬纳了我再来谋定而后动么?”言罢重重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柳晋僵坐不动,翻腾不已,苦涩之极。

    扬州 柳府

    卫夫翻看着信件和一块熟的玉佩,脸极难看的问:“那送信来的人有没有多说什么?”

    报信的家人弓:“回卫先生,那人送了信来,只说是替老爷送信的,要求直接送到先生手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去了。”

    “他拿着老爷的信,你们没有留他来多问几句么?”

    “……这……”家人踌躇了,面有愧,“那人骑着,穿着打扮颇贵气,像是京师来人,趾气扬了书信就走,小的们……留不住他。”

    “罢了,你去。”卫夫面凝重,挥退了家人,又详细看了一遍书信,心惊疑不定。

    “先生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一个三十岁上劲装打扮的汉从屏风后走了来,人看去极神,说话的腔调却显得有些散漫轻浮;脸上似笑非笑,一双小敛,太鼓起,显然是个武功手。

    卫夫看一这汉,神仍有几分怀疑,手上用力了一玉佩,咬牙:“好,卫某暂且信你一次。我家公是如何代的?”

    汉:“你家东主托我传话,要你多拖延时日,只要你们几人不上船,他就是安全的。”顿了一顿,又笑:“不过以咱家看来,你家东主在那船上愈虚,只怕撑不了多久。”

    卫夫面难看,沉声:“阁武功绝,能否救我家公火?必有重谢。”

    汉掏了耳朵,态度有些轻浮,语气随便地:“孤船之上,咱家自由来去倒不觉怎地,不过要带上一个大活人可就难为得。”

    卫夫沉了一会,又:“若有人辅助,围攻其船;再由阁从那船将我家公偷运来,可有余力呼?”

    汉睛转了几,正:“或者可行。不过若,当心对方狗急墙,拿你家东主来挡箭,我等便投鼠忌了。”

    卫夫正要说话,有家人急促奔来,大声报:“卫先生!有季先生发来的急报!”

    柳晋昏沉,发现又被搬回了封闭的船舱

    连续数日的不正常使他虚弱得没有丝毫力气,又好像给了什么药,气血运行不顺,真气无法顺利凝结。

    侧耳仔细听了声,判断船仍是停在某的码,轻呼了气;也不知那山贼信送到了没,若然卫夫等人豪不戒备地上了船,他不怀疑柳颜会果断将那三人同他一起死,而后算计季啸等人亦是不会落

    想起季啸多次明示暗示要他正面应对柳颜的明枪暗箭,他却是从来没有回应,只是一直拖延着;没料拖到如今竟成了这般局面,柳晋只能无言苦笑。

    我终究是优柔寡断了罢!无毒怎算得大丈夫?!

    柳晋气,想起多年辛苦谋划,尚来不及见到成果便落到这般场,心不禁又是不甘,又是绝望。

    不知怎地又想起那个看似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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