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锦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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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堆上满面笑容移到火德星君旁:“正神大人如此繁忙,怎么有空来小仙这里,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火德星君又穿上了那件暗赤衫,黑的咒文衬得他面冷峻,只见他刚要开说话,那边还背对着我们蹲着的朱厌忽然喊起来:“仙君啊,一二快被三四揍死了!”

    火德星君脸似乎黑了一黑。

    我心里一急嘴快对他喊了声:“那赶快把它们分开!”

    火德星君面无表,清冷的声音缓缓了声我的名字:“孟锦里。”

    我赶去把那边刚将一二和三四放回各自罐里的朱厌给拉了过来,一齐立在火德星君前。

    火德淡淡瞟了他一,对我:“新来修炼的妖兽?”

    当我心里突然觉得火德星君真是大大的好人,他没有像炳灵公那样直接喊朱厌畜生,也没有和容箜还有木府一样觉得这是我抓来养的妖兽,而是平等看待他。

    我一面暗自激一面称是,又扯了扯朱厌的衣袖告诉他这是南方三气火德星君正神。

    泫泽给他上了茶,他举起来品了一,也不抬看我,语气轻描淡写:“你倒是生生把人家给带坏了。”

    刚对他建立起来的激之浑然崩塌,我心不平,但嘴上还是得说:“小仙知错了。”

    火德继续缓:“你便是这样日日带着他嬉闹玩耍?你荒废修为无所谓,他既是正在修炼的妖兽,想要成仙,必然得苦功去修行。小明山是块福泽地,算是清修的好地,既然你收留他在此,就别带着他一起荒废时日。”

    朱厌有些茫然地看向我,我对着他笑心不笑:“正神大人在化你呢,快谢啊。”

    要说火德星君每每训人时从来都是语气缓而淡,即不凶狠也不急躁,但被训的人听来心里更是不舒坦。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我让泫泽带朱厌去,拿角偷偷瞟了火德星君一,却和他双对了个正着,他毫不在意,抬颐示意让我坐在他对面。

    待在他面前坐正,我才发觉他今日比起以往略有不同,里虽仍是布着傲气,却是多了几丝倦怠。不知他最近在劳些什么,眉间的疲态遮掩不住。

    “正神大人近日可是忙碌?”我为他添了一壶新茶。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抬手撩开额边发,指间的动作缓而慵懒,“今日正好路过,想来与你盘棋。”

    我忙命泫泽摆了棋盘上来,仍是习惯了将盛满黑的木钵放在自己这边,而将白推给火德。

    远天际寥淡,几丝薄云浮拨,日光甚,又是一个逍遥日。我捻起一枚黑,铿地一声落在棋盘正

    今日的火德星君虽是面上笼着一层疲,棋步却是比往日更蛮横,攻势汹汹又步步为营,杀得我措手不及。

    他似是掐着时辰,一个时辰过后,他便将手的钵,起抚平袖摆,“记这残局,次再继续。”

    我还未来得及起,他将一方两个手掌大的锦盒扣在我面前,“上回容箜捎给你的那些糖果该是吃完了罢?”

    他这么一说,我便明了这盒仍是上次容箜带来的那珠糖,只是不懂这火德星君即便是不喜甜,用得着一盒一盒地将这些糖往我这送么。

    心这般想,嘴上却不能这般说,还是得毕恭毕敬地起对他笼手行礼,表现诚惊诚喜:“真真谢过正神大人如此厚待,小仙铭。”

    他无甚表地盯着我看了半晌,衫上的玄黑咒文压着暗赤的底,他一戾气。无意间就想起他在昆仑仙境的麒麟,一袭荼白衣,如绢墨发披在后,七分冷清的眉目透三分温文,总归是比此刻好看。

    觉到额间一冰凉,我这才惊觉他的手不知何时抬起,指和指并起轻了一我的额。停留了一会,就慢慢拢起手指,垂了胳膊。

    “修为如此差劲,又不懂得将勤补拙,这些珠糖几味草药都是修护仙魂仙泽的,正好适合你这般饱终日无所修为的仙者。”

    他声音淡且若无其事,话刺倒是布了个遍,幸而我早已不气盛,也听惯他这般讲话。我无话可驳,除了谢,也不知能说什么。火德星君似是真的累极,双闭了闭,偏过对我轻声了句:“我走了。”

    我差嘴快说慢走不送。

    火德星君的影一消失,朱厌一闪至我旁边,抱臂而立,似笑非笑:“仙君,爷看你这小明山确是福地,正神个个往你这跑。”

    我递给他两枚白目:“既是福地,你去给本仙君好好修行去,别又让人家说是我将你给带坏阻了你的修路。”

    打开石桌上那方锦盒,拾起一颗珠糖在了嘴,我拍掉了沾在指尖的糖霜,盒盖。

    我一直都是喜零嘴的,便是了神仙后也不例外。宋灼就常说我这般不懂事,定是零嘴得多了,他嘴上这样说,还是会在平日上课的书房里放上山楂,糖桂,杨梅和盐炒豆。若我能耐心来听一个时辰的课,便有一香时间可以吃零嘴。

    山几日,人间不知几年。

    前两日夜里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乌灯黑火里大睁着双,盯着床发呆。

    惊醒前的梦里,还是孟锦里时的我在孟府溜达,抓到个人就问他:“你可见到灼先生?”

    人惊疑地看着我:“少爷,灼先生是谁?”

    我烦躁地推开他,继续四瞎转,看到位丫鬟,又是两步上前抓住她问:“你知灼先生在哪么?”那丫鬟也是一副受惊的表:“少爷,我们府里没有灼先生这个人呀?”

    “怎么可能没有?!”我吼她,而后开始咳嗽,咳着咳着就两一黑不省人事。

    我这日仍是在上课的时辰去了书房,书房里却是净净,虽说平日里也是净整洁,但不是这般净,书架上空空,桌上只是象征地挂了一排狼毫笔,一边置着一方黑石镇纸,再无他

    宋灼也不在,放在平常......不说平常,便是昨日,他也是早早地坐在这书桌前手执着一本书卷一面翻看一面等着我打着哈欠推门来。

    我愣了许久,坐在我的位上,一直等到日上天,我一门去,在宋府里四找他。

    结果所有人都反问我,灼先生是谁?

    怎么可能不知?平日里这些人个个见到宋灼无不是会笑着躬行礼,唤他一声:“灼先生安好。”这会为何像是从未见过他似的?

    我从昏迷里转醒时,还没睁开,听到边有人极是小心地轻声:“少爷莫不是患上了那失心疯?”

    另外一个声音也是压得极低,“去,别瞎说,小心被人听见了。”

    “可是,你也是见着的,少爷今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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