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罪者 - 分卷阅读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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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无休止的疼和锐利的耳鸣让他的大脑简直跟罢工了一般,本不听使唤, 只能机械的迈开脚步,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片赤的荒原之

    柳弈走得很慢, 而且脚步踉跄。

    几次他都被脚的石块绊倒, 西装的两条的膝盖位置都被碎石磨破,破布模糊。

    但奇怪的是,柳弈并没有受到伤的疼痛, 或者说,上的痛楚都被痛和耳鸣所掩盖了。

    所以,他每一次摔倒,都漠然地爬起来,又仿佛行尸走一般,继续茫然地朝前走去。

    柳弈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直到他在又一次的摔倒之后,无意识地回了一次,然后发现他后的地平线上,已经不知何时升起了一大片赤红的墙。

    那面墙越来越近,伴随着烟朝他来,柳弈才在恍惚意识到,这是起火了。

    那些在红砂土地上淌着的漆黑的,仿佛是石油一类的易燃品,一旦烧起来,就会迅速蔓延成不可抑止的大火,最终吞没这片荒原上的一切。

    柳弈经过迟钝的思考,领悟到了这一之后,再次爬了起来,然后朝前跑去。

    他拼命地跑,拼命的跑,本能地想要逃离火海。

    然而那片火海却始终不远不近地缀在他后面,既没有很快地追上他,而他也没办法甩开那仿佛要吞没世间万的火墙。

    柳弈觉得自己跑了很久很久,虽然没有多累,但心的焦躁却随着时间的逝而越来越烈。

    就在他快要被这无止境的逃亡疯的时候,柳弈忽然到脚一空,整个往一坠——他到自己掉目都是沉得几近墨的赤红。

    柳弈随着坠落的惯沉,很快漫过了他的,他到自己无法呼

    在求生本能的驱使,柳弈张开了嘴,但并没有他的,仿佛有一层薄将他裹住,将和空气全都隔绝在外……

    …… ……

    ……

    “柳弈、柳弈!”

    在昏和窒息的痛苦之,柳弈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挣扎着用力了一气,立刻被呛的气刺激的剧烈咳嗽。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睁开睛,了好几秒才从刚才那个惊恐的梦境挣扎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

    嬴川半跪在他床,轻轻地拍打着柳弈的胳膊,“你只是了个噩梦,醒来就没事了。”

    柳弈从床上翻坐起,用力眨了眨,抖落沾在睫上的汗,又地换了几气,确定自己能自主呼之后,才缓缓的扭,看向边的嬴川:“我刚才梦了?”

    嬴川说:“嗯,你梦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因为背光的缘故,从柳弈的角度看过去,嬴川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了黑暗之,他只能从对方角的弧度和左侧尾的笑纹判断,此时坐在他床的人是面带微笑的。

    “要不要起来喝?需要我帮你开灯吗?”

    嬴川语气温柔地问

    “嗯,麻烦帮我开个灯。”

    柳弈单手住了太

    他不知自己是因为狮城室室外的烈温差导致冒了,或者是逛街的时间太暑了,还是旅行的疲惫导致的不适,反正他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偏痛,两侧太绷得的,酸胀得难受。

    他伸手上的汗,爬床,自己倒了杯,又翻行李的小药盒,拆了颗布洛芬,一吞了。

    这一折腾来,柳弈也算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看了看表,时间才刚过凌晨四,他脆摸了烟和打火机,到台去烟。

    柳弈刚刚把烟上,嬴川也推开台的拉门,跟了来。

    “别我,你接着去睡吧。”

    柳弈也不回,继续对着虚空吞云吐雾。

    他现在的心是真的烦得要命,只想着熬过这两个小时,等天亮了就门找儿好吃的东西安自己,然后带着他的行李,搬离这个令他心压抑的见鬼的1408房。

    “没事,我现在也睡不着。”

    嬴川很自然地走到柳弈边,伸手从他的衬衣袋里摸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也上一,然后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像是大有要陪着他消磨时间的意思。

    “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嬴川问

    柳弈扭看了他一,沉默了片刻,还是挑了两个关键细节,回答:“我梦到失火了,然后掉里。”

    “你知吗?”

    嬴川也了一烟,笑着说,“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如果用蒙着红纱的灯光照睡着的人的,就很容易令他梦到火灾……”

    “呵。”

    柳弈发一声轻轻的嗤笑,“你们心理学界现在的主,不是对很不以为然的吗?”

    嬴川歪了歪,“我倒是觉得弗洛伊德对梦境的解释有趣的。”

    柳弈手指有节奏地抖了两,烟灰磕着三角梅的坛里,“我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梦到仿若炼狱般的漫天大火,还有让他无法呼的血红,一定是因为他在来狮城前不久,刚刚理了一桩模仿血池地狱的自杀案,以至于“地狱”和“血海”两个场景给他留太过刻的印象,又加上他今天不适,才会了那么一个糟糕的噩梦。

    想到这里,柳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记得当初那个把自杀现场搞成血池地狱一般的死者冉安宁,在四年以前,好像曾经在嬴川那儿治疗过抑郁症。

    “问你个事儿。”

    柳弈朝嬴川挑了挑,“你以前过临床心理学的医生吗?”

    “过。”

    嬴川,“我刚从耶鲁回来那年,在X大附院坐过一段时间门诊,不过后来我课题太忙,实在兼顾不了,就把门诊停了。”

    “哦。”

    柳弈顿了顿,突兀地问:“那你记得一个名叫‘冉安宁’的病人吗?”

    嬴川夹着烟,送到自己嘴边了一,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回答:“有儿印象,好像是个年轻人吧。”

    说完之后,他又朝柳弈笑了笑,“怎么?你认识他吗?”

    柳弈盯着嬴川微笑的表,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似柔和而亲切的笑容好像是一张纸片画来的面,眉梢角连带嘴的弧度拼凑在一起,简直比万圣节里的惊悚还让人心寒。

    “他自杀了,你知吗?”

    柳弈移开视线,淡淡地说

    他虽然极力维持着平淡的语气,但天知他夹着烟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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