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罪者 - 分卷阅读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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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山雨“嗯”了一声, 表示他明白了。

    “总之，先把这一条当线索, 我们会在调查注意各个关系人的惯用手的。”

    其实, 像这太过依赖个人习惯，是以无法保证准确的线索，一般是不会写到正式鉴定报告里面的。

    不过, 如果法医和负责侦察的警察相熟，就会在私里提示几句，而这些小细节，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十分重要的佐证。

    全球尖的华裔刑事鉴识专家李昌钰老先生，曾经受邀参与帝康州的一桩炸店连环屠杀案的调查, 他在垃圾袋里发现了凶手没吃完的一份半餐，凶手只吃掉了翅膀的分。

    当时李昌钰老先生指, 国作为一个多族构成国家, 各个族在饮上都有一定的偏好。

    以为例，白人喜吃，亚洲人喜吃，而西班牙裔或者黑人则喜吃翅膀, 所以他推测，犯人很可能是个西裔人, 又或者是个黑人。

    这个案在很多年后终于告破, 最终真凶被证明了确实是一个曾经在炸店里工作过的西班牙裔员工。

    有经验的刑警们都知，鉴识专家们通过在尸或者证上找到的痕迹，结合统计学规律提的犯罪嫌疑人侧写, 即便不能当关键证据，都应该被列到案件侦破过程的考量之。

    “那么你们呢？”

    柳弈说完了他们尸检得到的线索，转而问戚山雨。

    “嗯，我们倒是也问了一些事。”

    戚山雨今天在黄祥工作的夜总会耗了一午，过筛一样，将和死者关系比较熟络的员工全约谈了一遍，果然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

    “几个员工都告诉我，黄祥两天前着一块名表去上班，和他们炫耀过，这是某位金主送给他的。”

    “名表？”

    柳弈顿时来了兴趣。

    “我们后来在黄祥他家的柜屉里找到了这块表。”

    戚山雨开手机，翻照片，递给柳弈看。

    “哦，劳力士的Daytona啊，这个款式我猜大概得十多万吧。”

    柳弈看了看照片，很快了判断，“虽然不是尖名款，拿去炫炫也还可以了。”

    戚山雨，接着说：“不过，我问了一圈，黄祥的同事们都不知，这块表是谁送给他的。”

    黄祥在夜总会里名义上是个咨客，但实际上却是个郎。

    因为他们这一行吃的就是有限的几年青饭，竞争十分激烈，互挖墙脚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到极的事。

    所以，若是谁得到了某个优质客源，那是必须得死死抓在手里，绝对不肯轻易让同行接的。

    但正是因为互相抢客的现象非常普遍，所以在店里工作的人，在盯手上的固定客源之余，也会习惯地注意其他人的熟客。

    尤其是那些手阔绰大方的客人，只要在店里砸过一笔钱，很快就会被整家店里的所有公关和咨客们记住，本瞒不过其他人的睛。

    “而且，据店里员工们的说法，黄祥最近的‘生意’很不怎么样，已经有好时间没人过他台了。他的上一个固定金主是个经营服装生意的年女士，据前台查到的会员卡消费记录，已经有快五个月没再来店里了。”

    戚山雨说：“我们查过那位前任金主的行踪，她这几天刚好在F省忙新店的事，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而且也暂时没有发现她有买凶杀人的嫌疑。”

    “唔，确实，一般的买凶杀人，凶手是绝对不会毁尸辱尸的。”

    柳弈表示同意，“这么说，手表也不是那位前任金主送的咯？”“

    对，那位女士亲否认了自己最近给死者送过东西。”

    戚山雨说：“她说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再和黄祥联系了。”

    对于这个回答，柳弈倒是一儿不觉得意外。

    他知排查嫌疑人这事儿急不来，毕竟现代人的际圈已经不止限定于生活和工作之，调查起来不仅耗时耗力，还非常考验耐心和细致，想要在半天之就将案查个落石，那简直就是人所难了。

    柳弈和戚山雨觉他们好像也没聊上多久，时间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逝，很快到了晚上十半，窗外淅淅沥沥起了雨。

    他们两人的位置靠边，见着雨势越越大，雨丝敲打着透明的落地玻璃墙，划细细碎碎的零落斜线，很快连接成片，波纹状淌的薄薄幕，折着街对面的店铺招牌的霓虹灯光。

    鑫海市在这个季节经常雨，而且一就得好几个小时，所以人们门时大都会记得带伞。这时行人们都纷纷撑开了雨伞，两人隔着雨幕望去，霓虹闪烁的街上，仿佛开了一朵朵颜艳丽的。

    只是好巧不巧，柳弈和戚山雨却偏偏两人谁都没有带伞，这会儿看着外越来越大的雨势，只能面面相觑，无奈地一个苦笑。

    “走吧，店家快要打烊了。”

    柳弈站起，对戚山雨说，“法研所离这儿近，跑一跑就到了。我办公室里有伞，借给你。”

    两人并肩走到店门前，果然看到门外雨丝绵绵落，打得帆布遮檐噼啪作响。

    柳弈脱自己的短风衣外，就要往他们上披，却被戚山雨接过，用手撑开，举到两人的。

    其实戚山雨更想用自己的衣服来挡雨，奈何他现在穿的是藏蓝的警察制服，据着装规定，是不能这么的。

    柳弈侧过，一对漂亮的凤尾微挑，“为啥是你来‘罩’我？”

    “当然是因为我比你啊。”

    戚山雨的语气显得非常理所当然，就好像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柳弈眯起睛，盯着戚山雨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伸手一拽青年的手臂，拉着人冲了雨幕之。

    雨珠落在淡茶的外上，布料垂坠来，拢一个狭小的区域。柳弈和戚山雨挨着，挤在那片小小的空间里，大半的视野被衣服和雨遮挡，只能闷往前跑。

    所幸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气也不好，街上行人不多，加上柳弈对这一带地形也熟，倒不至于在小跑的过程撞到路人。

    他们互相拉拽着，穿过雨夜的街，有些狼狈地跑到法研所的大院门。

    值班的保安从传达室里伸来看了一，认了柳主任。

    至于柳弈旁边的那位大警官，保安没啥印象，但那人上的制服辨识度极，又是和柳弈一块儿的，于是他没多问什么，打开闸放两人门以后，就把脑袋又缩回去了。

    于是两人又一路狂奔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