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 - 分卷阅读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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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不过分,还是不要在御前开撕为好。毕竟请功要在献俘之后,万一真把渣爹坑火了,自己的战功怕要打个折扣。

    诸州大佬几次为他说话,归结底是为各自利益。

    如果自己犯傻,不知浅,而得意忘形,旁人多数会袖手看戏,不会半没有就冲上来和桓大司对掐。

    昨日的朋友,今日的陌路,明日也可能成为敌人。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

    叹息一声,桓容

    刚刚踏半只脚,已是疲于应付。想攀上渣爹的度,甚至碾过他的肩膀,最终占据制,当真不是件容易事。

    “儿听阿母的,今日见到阿父,必会尽人。”

    “委屈我。”

    南康公主收起笑容,见桓容没打采,以为是到委屈,不禁又给桓大司记上一笔。

    节菜很快送上,考虑到宴,分量尤其少,更添有清的果汤,以免留气。

    想想看,丰姿俊朗的士族郎君,修,济济彬彬,开却是满嘴大蒜味,要么就是牙沾着一块韭菜,那画面太,实在是想象不能。

    用罢膳,桓容先饮果汤,又以柳枝蘸上青盐净。确定没有一丝异味,方才登车离府,往门行去。

    了巷尾,路上的车辆逐渐增多。

    依朝廷规定,官员不同品级,车辆也有不同。

    两晋人士好风雅,士族名士潇洒不羁,平日里并不注重这类规矩。但元正是一年最主要的节日之一,朝会又是重,无论平日多么洒脱,今天都必须收敛几分,全照规矩来。

    为了方便,桓容与南康公主同车。

    车厢以皂缯覆盖,两面车漆成红,并挂有特殊标志。旁人一可知,这是公主车架,位比两千石以上。

    品级不及两千石的官员和贵族宗室,车厢也是各有定制。超过的六百石的,可将左车漆成红,六百石以的,基本只能保持“原”。

    品级超过三百石的官员,车盖可用皂布,仅在布料选择上行区分。例如南康公主可用皂缯,即是黑的绢绸。余姚郡公主就要用次一等的绢布。

    官品两百石以的,车盖要用白布。

    至于平民庶人,只许用青布。

    桓容坐在车,一路看过去,满尽是黑白一片。

    车辆沿着秦淮河岸急行,冷风卷着细雨飞过,车盖边缘翻起,飒飒声,时而有几声清脆的鞭响和铃音夹杂,河上渐起的雾,渐成一别致的风景。

    行至途,一辆带有谢府标识的车急行而来,超过半个车,忽然减慢行速。

    桓容好奇望去,发现谢玄推开车门,正扬眉朗笑。

    因官职,谢玄同样要参加朝会。

    这样的场合,一大衫固然潇洒,却相当不合适。谢玄改着朝服,贤冠,腰间搢笏,笏后瓒笔,代表文官地位。

    桓容同样有一块笏板,却并未瓒笔。

    晋朝有定制,文武皆持笏板,然文官瓒笔,武官及有爵位者不瓒,加侍位者瓒之。这个侍位不是指宦官,同样是当朝官员。

    “容弟。”

    自当日城一面,两人皆以书信来往,并未当面一晤。

    虽是如此,彼此的关系却未见生疏。

    尤其是联姻之事说开,谢玄为安抚族亲,没少为桓容说好话。桓容记这份人,再不提谢玄的“不厚”,彼此的更显厚密。

    不成姻亲,反促成友谊。

    桓容只能说一句:谁也想不到,世界真奇妙。

    “谢兄。”

    谢玄是独自乘车,桓容却不是。

    “请示”过亲娘,桓容将车门推开半扇,向谢玄还礼。随即侧开,容谢玄向南康公主行晚辈礼。

    雨雾之,两车并行。

    车夫甩动鞭,尽量保持车速不减,又不会耽搁两位郎君说话。

    “今日朝会,容弟不妨与我同坐。”

    “位置不是预先列好?”桓容奇

    “以容弟的官品爵位,照规制座,四周定然都是生人,未免显得无趣。何妨换个位置,想必官家也不会计较。”

    何止不会计较。

    司奕自暴自弃,整日醉生梦死,能保持清醒就谢天谢地。在朝会上对官员挑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桓容哑然,半晌才:“如此,谢过兄。”

    “容弟无需客气。”

    谢玄笑容清雅,袖落在膝前,风过时,袖摆微掀,可谓吴带当风,无比的潇洒。

    桓容默默望天。

    该怎么说?

    这果然是个神奇的朝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上独一无二。

    御前,卫分立两侧。

    文武陆续车,坐到预先摆设的胡床上等待。

    冷风阵阵,空细雨不断,为避免沾衣袍,无论文臣武将,都有宦者送上绢伞。

    桓容跃车辕,展望去,只见一片五彩缤纷。

    正觉得景不错,一名武将忽然转,国字脸,眉大鼻阔,通汉气质,却撑着一把绢伞,颜还相当鲜艳……

    桓容没提防,脚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当场。

    这画面太,太有冲击,寻常人当真承受不来。

    “容弟,雨天路,还需当心。”

    谢玄脚踩木屐,几步走到桓容面前。

    桓容抬起,看到一皂缘朝服,手撑一把素绢伞,悠然立在雨的谢玄,心委实难以形容。

    同样都是在朝为官,同样都是一朝服,一把绢伞,旁人像是电闪雷鸣,轰得人外焦里,这位依旧神采英,历落嵚崎,分外潇洒。

    果然脸是王

    桓容从宦者手接过绢伞,向南康公主行礼,转同谢玄并排而行。

    谢玄少有才名,人言凤骨龙姿,雅人致,世间少有。

    珠玉在侧,桓容丝毫不落风。虽不比谢玄俊朗,却是芳兰竟,丰姿翩翩,同样令人赞叹。

    两人撑伞而行,落在旁人,半不觉违和,反而另有一雅致。

    庾宣等人早到一步,见二人缓步行来,无不拊掌笑:“如斯冷雨,我等风狼狈,两位却颇有意趣。”

    庾宣和谢玄自幼相熟,早开惯了玩笑。

    桓容同他虽是亲戚,要唤对方一声“从姊夫”,关系却算不上亲近。仅有几面之缘,突然被这样打趣,难免有几分愕然。

    “容弟这边坐。”

    谢玄不理庾宣,招呼桓容到边落座。

    庾宣摸了摸鼻,知晓谢玄这是真对桓容上了心,将对方视密友,不再随意打趣,转而温和笑:“阿弟此番随军北伐,屡立战功。我等在建康听闻,知晓阿弟生擒鲜卑山王,设计埋伏贼寇慕容垂,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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