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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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又取来酒盏,舀起的却不是酒,而是阿黍特别调制的

    不言寝不语,石劭久居北地,礼仪习惯却没有更改。

    两人对坐用饭,一样的严循礼仪。区别在于,桓容的扒饭的速度快过三倍,稻饭转少去一半。

    上司没停属总不好先落筷。

    石劭一边数着饭粒,一边在心叹,陪府君吃饭着实是个考验。

    健仆府军忙碌整日,归来后都已经饿得前贴后背。见厨夫送上饭,立即捧起大碗盛饭,浇上香汤,再夹上两筷腌菜,几就是半碗肚。

    因为用饭的人多,厨夫为节省时间,将蒸饭的木桶提到院,搭起简单的灶台,上面架着翻汤的大锅。

    大块的羊被沸冲起,翠绿的葱浮在油汪汪的汤面上,香飘十里,引得人指大动。

    府开饭,众人吃得肚圆,府外跪着的职吏和散吏却是叫苦连天。

    跪了足足大半天,承受烈日烘烤不说,更要忍饥挨饿。如今闻到汤的香味,咕噜噜的腹鸣声此起彼伏,当真是苦不堪言。

    看着他们,捆在桩上的探直想翻白

    这罪就受不了?他们可是整整捆了半个月!每天蚊叮虫咬,着一张猪脸还要时不时被城西的县民啐一,到底谁更惨?

    夏日时,酉时末天仍未暗。

    随着燥退去,蚊虫变得活跃起来。

    桩上的探可藏,只能任由蚊虫叮咬。县衙前的职吏和散吏受不住,掌拍落的声音愈发响亮,自己打不着还要请同僚帮忙。

    不知者看来,活似五十人彼此看不顺,互扇掌,准备开一场群架。

    几名职吏手上拍蚊,嘴里互相埋怨。

    “我早说过县令不凡,威之事不可取!”

    啪!

    “早听我言,哪会有今日!”

    啪!

    “事已经这样,说这些又有何用!”

    啪!啪!

    一名职吏开反驳,两掌扇在脸上,登时留清晰的红印。

    大门,酒足饭饱的健仆趴在门板前,透过门观望,看到职吏们的惨状,不由得嘴角咧到耳

    该,活该!

    让你们胆大包天妄想给郎君威,活该有今天!

    最先被抓的三名职吏因表现良好,已经免除捆桩的待遇,被罚每日推土草,不敢有半怨言。对比门外同僚的遭遇,三人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被抓得早,醒悟得快,万幸啊。

    从正午到酉时,再从酉时到夜,除府军健仆归来,县衙门再未开启。

    职吏和散吏跪在门外,走又不敢走,留就是受罪。临到夜间,耳边传来野狼的嚎叫,附近林闪烁幽绿,不由得开始心惊

    县令铁了心不见,他们守在这里全无用,说不定还要喂狼!

    随着狼嚎声此起彼伏,不数人心打起了退堂鼓。

    差事没有了,可以想别的方法养家糊。实在不行,依附家族嫡支也是条活路。如果平白无故落狼腹,到阎王殿前都没法喊冤。

    思来想去,终于有一名小史和贼捕掾咬牙站起,互相搀扶着往城东走去。不到十息,又有五六名职吏和散吏起

    离开的人越来越多,余者开始心神不定,表几分焦躁。

    一名都亭,当即有一名乡佐跟随。

    亭佐官牢牢的跪在地上,没有半离开的意思。

    半个时辰不到,县衙门前空一大片,散吏全离开,职吏走了一大半,剩的两只掌都能数得过来。

    又有一人持不住,想要起回家,手臂忽被同僚拉住。

    明亮的月光,亭佐官的声音清晰耳。

    “大半日能来,不差这一两个时辰。”

    闻言,剩的六人磨了磨后槽牙,终于定决心,在门前候上一整夜。

    不知过了多久,狼嚎声逐渐远去,天边微亮,六人用力搓了搓脸,绷整夜的神经稍微放松。

    卯时,天大亮,温度逐渐回升,挂在发梢和眉间的开始蒸发。

    亭佐官打了个嚏,睁开双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转数一数,加上自己共有六人,一个也没少。

    双跪得麻木,动一动都是钻心疼。六人正着膝盖,忽闻吱嘎一声,县衙门终于开启。略显刺耳的声响,在几人听来却如仙音一般。

    六人齐刷刷的抬起,十二目光向门,落在开门的健仆上。

    “府君有召,随我来。”

    话落,健仆抱臂等着六人起。见他们上一刻满脸激动,一刻便呲牙咧嘴,捂着膝盖脚步踉跄,半没有同的意思。

    “快些。”

    健仆脚步如飞,六人压不敢抱怨,只能彼此搀扶着加快速度,以免被健仆落得太远。

    穿过前堂和两条回廊,健仆停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

    六人赶慢赶,几乎是三步一跌的行到屋檐,站定之后心如擂鼓,上的酸麻都被忽略。

    “郎君,人已带到。”

    健仆在门外禀报,一名小童走到门前,扫过几人一,随即

    六人大气不敢,随小童走

    县衙荒废日久,经过整整一个月的修缮,墙仍是老旧。

    地面铺设竹席,想是为盖住破损的地板。

    桓容着蓝衣,正坐在蒲团上。右侧坐着石劭,刘牢之位在左手边。

    刘参军很不明白,不过是来知会一声,告示已经张贴,县得到警告,丈量土地等事有府军护卫,自己是时候启程返回京。结果话没说上两句,莫名其妙又成了“证人”。

    理来说,吃一堑一智,有过之前经验,不该再轻易踩坑。无奈防得住桓容,防不住一旁安坐的石舍人!刘参军一脚陷坑里,想来。

    越想越是憋闷,刘牢之对着石劭咬牙,满面黑云。

    几名职吏刚刚行礼,抬对上刘参军一张黑脸,差当场跪。心,莫非县令不是想饶过他们,而是带来一刀咔嚓掉?

    “府君,仆等知错!”

    以亭佐官为首,几人不敢多言,更不敢直视桓容,直接低认错,希望能给个宽大理,好歹保住饭碗。

    “尔等当真知错?”

    “仆等不敢诳言。”

    桓容没有声,室沉默。六人顿觉压力倍增,额开始冒汗。

    良久,终于响起声音,“如此,便视尔等通过考,可重录任用。”

    考

    重录?

    六人愕然抬,猛然记起告示容,心开始狂

    县令不予召见,莫非不是惩罚而是考验?

    “北地正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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