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 -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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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缥裙自膝铺展,如云般华,更加衬得殿凄凉,佳人漠然。明明是信年华,已如朽木枯槁,芳华不再。

    太后,南康公主正端坐,手捧茶盏,好整以暇的等着褚太后决定。

    相比她的沉稳,褚太后则是眉间锁,满嘴苦涩。

    “阿妹真要如此我?”

    “如何是迫?”南康公主放茶盏,淡然,“瓜儿有县公爵,可享五千邑。丰被氐人所占,数年来未得一粒谷粮,本当有所补偿。”

    见褚太后面有为难之,南康公主继续:“郗方回都答应了,太后还在顾忌什么?”

    顾忌什么?

    褚太后烦躁的额际,:“阿妹是明知故问。”

    “如果担心那老,太后大可不必。”

    “此话怎讲?”

    “日前瓜儿受惊,大司特地从姑孰送去黄金绢布,更有五十名青壮。”南康公主直视褚太后双,“再者言,瓜儿仕地方,太后帮那老隐瞒,可还欠我一回。”

    褚太后哽住。

    南康公主轻笑,笑意丝毫未达底。

    “太后莫非以为,几箱竹简,几颗珠,事就此揭过?”

    未免想得太好。

    “南康,”褚太后肃然表,沉声,“我知之前不对,但你也当适可而止。”

    “为我讨还邑理所应当,如何就当适可而止?”南康公主笑意渐冷,声音更冷。

    “不提司氏,其他的郡公县公挨个数一数,哪个像我一样,封爵后未得半禄?便是桓氏庶都有谷粮绢绸!如此相比,我又算什么?!”

    “南康,可以换成别地。”

    “无须如此麻烦,我看盐渎甚佳。”

    见褚太后有化迹象,南康公主收敛怒气,不再句句带刺。

    “盐渎临海,有千之数。郗方回未有异议,太后只让天旨,姑孰那里有我,大可不必顾忌。”

    褚太后沉默半晌,知晓一日不答应,南康公主便一日不肯罢休。桓大司不会明面上反对,继续僵持去没有任何好,平白得罪了南康,何必呢。

    思及此,褚太后

    “我明日同天说。”

    “何必明日,我观今日正好。”

    褚太后默然无语。

    当日,司奕被太后的宦者唤醒,犹带着几分酒意,稀里糊涂写圣旨。

    亲见宣旨的宦者离开门,南康公主心愿达成,回府后难得给了司福一个笑脸。

    该举引得后者惴惴不安,生怕南康公主笑过之后,令人将她捆上往故孰的车。自此行事愈发谨慎小心,简直是大门不二门不迈,像是换了个人。

    宦者怀揣圣旨,乘船东行侨郡。

    过京时,恰好遇上西返的郗超。

    两船而过,郗超见到船标志,禁不住皱眉。得知此船不停京,而是奉圣意前往盐渎,顿时生不妙预

    可惜宦者行匆匆,压不给郗超接的机会。

    船工喊着号,脚踩船桨,不到片刻的功夫,官船已顺,仅留开的痕。

    太和三年,八月庚午,圣旨抵达盐渎。

    两日后,百名北府军驻城西,带队伍者仍是刘牢之。

    见到“故人”,桓容很是惊喜。亲自迎县衙,将刘参军和随行的掾吏迎后堂。

    县得知消失,均是吃惊不小。纷纷遣人往城西探听,全是有去无回,来了就被扣,一个接一个捆到桩上喂蚊

    不到五日时间,县衙附近的桩几乎占满。

    陈兴预成真,桓容绝非懦弱,面对威胁手足无措,而是暗好准备,只等时机动手。

    县衙的职吏和散吏人人自危,后悔不该小视桓容,如先前一般,意图给新任县令一个威。如今丢了饭碗是小,恐怕项上人将要不保!

    “我怎么没有仔细想想!”

    几名职吏凑到一,均是愁眉不展,心忐忑。

    “桓大司的儿岂能好惹!”

    之前几任县令皆士族,其不乏上品门分支弟。奈何侨姓,同吴姓天然对立,手无兵权又不如嫡支势,遇县合力打压到底落了风,严重的甚至丢掉命。

    哪怕家族来找回场,人终归已经死了,又有何用。

    桓容则不然。

    桓大司,南康公主的,当朝天表兄弟,有县公爵,同谢玄好,得郗愔赏识,边五十多名护卫,如今更有将近三百府军。掰着指数一数,众人冷汗直冒,嘴都开始发白。

    “我等不如背负荆条,往城西请罪!”一名职吏断然

    他非豪弟,仅是寻常富。因娶了吕氏女,同几姓豪搭上关系,了亭佐官。

    之前县令弱势,他自然站在陈氏等豪一边。如今风转,总要为自己寻找路,不能真在一绳上吊死。

    众人,赞同者有,反对者亦有。

    争持不时,忽听窗外传来盾牌敲击声,当即心一凛,抓起佩刀冲到大门前,小心向外张望。

    和城西的破败不同,城东是豪县民聚居之地,几条河穿城而过,路纵横发达。河岸旁民居林立,商铺鳞次栉比,码挂旗帜,往来运送海盐的木船络绎不绝。

    逢正午,岸边码闹,数十名府军忽然自西行来,左臂挂盾,右手持环首刀,列队向前迈,刀鞘敲击在盾牌上,发刺耳的钝响。

    府军后跟有健仆,每经过一盐亭码,酒肆商铺,便会寻找墙面涂刷浆糊,贴上告示。

    见有百姓聚拢,同行的掾吏必会提声音,念告示容。

    “盐渎县划侨郡,改为丰县公邑。”

    “不日丈量田亩,检括。”

    “遵朝廷给客律,严查佃客荫。超者录其姓名丁,重编为民。”

    “籍垦荒,丁男分田七十亩,丁女分田三十亩,课税同本县丁。”

    “诸县衙职吏考重录,散吏一概罢黜。”

    一条条读来,人群先是寂静,继而议论声骤起。尤其是派来打探的各府家仆,更是脸数变,心知回禀之后家主定要大怒。

    果不其然,得知告示容,陈环暴怒得想要杀人,陈兴当场摔了茶盏。

    “阿父,小是要断我等生路!”

    桓容为县公,可征敛税赋。只要他愿意,大可随便刮地。别说田税和商税,随便立木桩就算设立津,可以大张旗鼓收取来往商旅的过路费。

    陈氏以煮盐为业,手田产同样不少。之前常有逃税之事,本禁不住详查。

    更要命的是,陈氏仅算士族末,仗着吴姓才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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