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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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言,北地不稳,占据陕城的氐人投了慕容鲜卑。氐人有雄主在位,掌权之初便野心。慕容鲜卑百足不僵,双方迟早要有一战。以桓元的为人,定会盯着北边,不会将全力放到建康。”

    “阿姑,您是说我兄有救?”庾皇后生希望。哪怕庾希错得再多,庾氏终究是她的依靠。

    “桓云不会轻易死手。庾希和殷康闹翻了,同殷涓仍旧莫逆。”

    若庾希和殷涓联合起来,势力依旧不小。没有万全的准备,桓温不会轻易动手。

    褚太后本来不想这么直白,奈何庾皇后不只弱,脑也不是太聪明。不能一次讲清楚,过后又要来她面前哭,她哪里还能有清净日

    “如果氐人和慕容鲜卑动手,无论哪方获胜,桓元都会寻机北伐。”

    论实力,氐人不及慕容鲜卑。但后者忧不断,前朝后几乎成一锅粥。太宰的遗言压没被重视,慕容垂表面得到重用,暗却被不断排挤,甚至有命之忧。至于大司一职,更是边都没有摸到。

    “朝文武都惧桓元,但就北伐之事,桓元却是无可指摘。”

    说到这里,楮太后叹气。

    “我知庾氏忠心,除非万不得已,我定不会舍庾氏不顾。这一次的事还没到那个地步,桓元应该不会对庾氏赶尽杀绝。”

    闻言,庾皇后抹去泪,终于不哭了。

    褚太后重新拿起竹简,暗摇了摇。如果是庾太后,定然会听弦外之音,换成庾皇后,真是教一教的心思都没有。

    桓温这次不动庾氏,不代表永远不会。

    如果庾希不能彻底醒悟,反而继续用鬼蜮手段,早晚有一天,颍川庾氏都要给他陪葬!

    褚太后的光极准,否则也不会在风云诡谲的安稳几十载。

    念在庾太后,她曾想教导庾皇后。可惜的是,后者实在扶不起来。庾氏家主又是个心狭隘、志大才疏之辈,庾氏今后的命运当真难料。

    一旦北地局势明朗,桓云手来,庾希再不识教训,族灭人亡就会是颍川庾氏最后的场。

    临近午时,建康城又起大风,暴雨倾盆而人忙着放木窗,掩上房门,褚太后一遍又一遍的翻阅经,心久久不静。

    觐见之后,桓温被留在城,得天赐膳。同坐的还有谢安和王坦之。

    前者年近半百,俊逸不减当年,着一官服仍显逸态。后者正当而立,不及谢安英俊,却是睟面盎背神采英

    天坐在上首,三人陪坐两侧,每人面前一张矮桌,上设数盏漆盘,盛炙和煮过的青菜。

    桌上并无酒盏。

    非是宴会,寻常赐膳多数不备酒

    不言寝不语。

    天和臣默默用饭,婢小心伺候,除了撤走漆盘,连大气都不敢。他们怕的不是天,而是在座的三位朝臣。

    换成秦皇汉武,早已经剑掀桌,劈不死你也要砍两刀。皇帝到这个份上,能再窝吗?!

    饭罢,司奕继续坐在上首充当吉祥。桓温三人言辞锋,当着一朝天你来我往,剑。

    窗外雨成瓢泼,谢安和王坦之即兴赋诗,容颇有意,饱“忠君国”思想。

    桓大司连连拊掌,:“安石大才,文度大才,温自愧不如。”

    表面夸赞两人的诗才,细思之,分明是在说:两位“忠君”,我不如啊。再:老认真想造反,甭劝了,劝也没用。

    司奕坐在蒲团上,捧着茶盏神放空,分毫不觉得况有哪里不对。见桓温称赞谢安和王坦之的诗词,跟着拍手称赞,引来两位“保皇派”奇怪的一瞥。

    那神,怎么看都像是痛心疾首。

    大雨了足足一个时辰。

    雨停时,天空碧蓝如洗。

    桓温拜谢天厚赐,带着两辆装满的车离开台城。谢安和王坦之没急着离开,盯着天诏,一句一字的读过,才放宦者往青溪里宣读。

    “桓元算是手。”王坦之

    庾希被翻旧事,坐实盗窃京军需的罪名,注定要损失钱财。但归结底没要人命。至于名声,如今的庾希在建康还有什么名声?

    “未必。”谢安摇摇,眺望天边彩虹,袖摆随风起舞,愈发显得凤骨龙姿、潇洒飘逸。

    “安石可是想到了什么?”

    “或许。”

    今日的谢安格外惜字如金,王坦之皱眉。

    “且看吧。”谢安没有多言,向王坦之告辞,转登上车。待车帘放,闭目回忆所见,不由得心微沉,良久不得释然。

    以东晋的政治形态,天未必要雄才大略,至少不能糊涂成这样!谢侍真想掰开司奕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庾希接到圣旨,得知要“赔偿”的数额,差当场过去。他想到桓温会手,却没料到会狠到如此地步,几乎要搬空庾氏在建康的库房!

    庾邈的日同样不好过。

    接到兄信件,唯恐儿在途现意外,庾邈立即动赶往吴郡。结果在郡等候数日,迟迟没有等来庾攸之。正焦急时,忽听有人来报,建康来的车已经抵达府前。

    “郎君何在?”

    “郎主,您、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婢仆支支吾吾不敢多言。

    庾邈心存疑惑,快步穿过回廊,见到溅满泥车和带伤的健仆,心就是咯噔一。上前推开车门,看到车厢形,脑顿时嗡的一声。

    庾攸之躺在车厢里,人已经瘦得脱了形。右臂自肩膀以顿成几截,看似经过医治,仍扭曲得不成样

    “郎君怎会这个样?!”

    “回郎主,我等在途遇到劫匪,公被劫匪所伤,改走路又遇船匪……”

    听完健仆的讲述,庾邈脸铁青,继而变得乌黑。

    运河之上哪里有这样胆大的凶匪,分明是府军!

    庾邈双赤红,双拳握,用力得关节发白。他只有一个儿,平日里视如珍宝。如今废掉一臂,能否保住命都未可知,如何能不痛彻心扉。

    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偏还不要庾攸之的命,只废掉他惯常用的胳膊?

    无需想就能明白!

    “桓元,我同你不共天!”

    桓府,桓容半不知渣爹会为自己气,正一心跟随郗超学习。

    记忆,原仅见过郗超一次,还是往会稽求学之前。

    此番再见,和记忆的人影重合,桓容不得不叹,时光真的很不公平。五年过去,从弱冠迈向而立,竟没有在郗超上留痕迹。

    为见公主,郗超特地换上蓝衣,束葛巾,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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