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先生缺内人[zhong田]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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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透,再不摘过两天可就吃不到了。去的时候忘记带篮,他就只有把外衣脱来包。

    “刚去摘了樱桃,你快去洗来尝尝。”云舒之把樱桃递给他,放何宝云来。何宝云一落地就颠地朝李五更跑去,拉着他的衣角要他弯腰,李五更低,何宝云便猛地了一颗樱桃他嘴里。

    “甜不甜?”他糯糯地问。

    李五更咬破樱桃,香甜的咙,还别说,比他以往吃过的都甜,提过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樱桃,疑惑问:“哪儿摘的?”

    “村那山的山腰上。”云舒之

    “回别去了。”李五更说,那个地方危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摔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樱桃放不了几天,但实在太多,李五更只有拿去送人,也让云舒之带些去学堂分给学童吃。他本打算拿分来泡酒的,但家里没人要喝酒,又卖不了几个钱,想了想也就算了。

    刘四的案昨日正式定,他沉冤得雪被官府的人送了回来。说起命案的前因后果,不免让人唏嘘,竟是为了争夺家产。

    第37章

    五月过半后人们渐渐忙起来,麦、玉米、稻谷……都得赶着收了。因忙着收割, 镇上便会少去几回, 但每场都十分拥挤。

    趁着李五更在店里忙, 云舒之悄无声息地店来到衙门。之前伤得重, 但用的药有奇效, 这才几日伤已合上结痂, 不过上药的时候真痛得要命,比被砍两刀还霸

    魂妖扯上关系, 云舒之他们也不能置事外。昨儿闻人西找上门来,说是让他们去一个人到衙门,玄清人跟仲祁安每日都在四寻找魂妖, 只云舒之这个伤患有空。

    闻人西正在官府门等他, 旁边还站着几个带刀的官兵。云舒之远远瞧见了他们, 绕过打堆挤的人群, 从后巷转过来。

    “闻人捕。”他率先打了个招呼。

    闻人西只冷淡地, 引他去。云舒之不太讲场合, 偏生挑了个不合时宜的话来问:“捕可见到徐老板了?”

    一听徐九容,闻人西脸上连冷淡都挂不住,浑冒寒气, 简直可以冷死个人。

    “五更跟我说你找他,恰好昨天午遇见他,我就跟他说――闻人捕一日不见你是思之如狂,他听到这话,难掩喜意, 舍了我们就赶回这里,定是来找你了。”云舒之似是不知他的脸,将始末与他娓娓来。

    “嗯。”闻人西不想再听他扯,随意应付一个字堵

    不成想对方是个没睛的,又再:“你说他这人也是,走就走,怎地不知会你一声,害你提心吊胆,着实不好!不过……”云舒之扬先抑,贬了徐九容一通又开始赞他,“几回接来,我觉得徐老板也是个不错的人。当然,捕你更是好,豪雄俊杰,正登对不是!”

    后面那几个官兵都是些久经场的货,云舒之话里的意思他们都听得明明白白,相互对视一,心里皆是敬佩。儿连徐九容都拿得,厉害厉害!

    已走到牢房外边,闻人西对那几人吩咐:“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带云先生先去。”

    “是!”几人应,分守在两旁。

    云舒之跟上他,踏的牢房。转两弯,几个楼梯,牢房全貌便现了来。这里还算人,虽异味儿熏人,但也好过京里那些,称得上是上等牢房了。

    京里表面繁华,里实在可怖,多少陷阱与危险隐在暗,一不小心便会栽去。若有个牢狱之灾,多半是有得没得你是官还是平民,去了就得先送半条命。

    赵天奉被关在最里面,他残害亲父,律当斩,明年六月,便是他绝命的时候,但现在他还有一年时间活命。

    昔日耀武扬威的富家少爷脱去华丽的衣裳,穿上囚服,吃了一月多的牢饭,所有的光华便被磨没了。赵天奉邋遢得不成样,颓丧地依靠着墙,听见有人来了,抬了抬,又兴趣缺缺地低去。

    闻人西将牢门打开,两人去。

    “赵天奉,起来,有话问你。”闻人西不悦,牢里味太重,有些冲鼻。

    赵天奉不为所动,低垂着脑袋,不理睬他们。闻人西箭步过去,将他提起来。他背抵牢墙,若无骨地去,叉着漠不关心地坐着,过了一会儿又桀桀低笑,而后大笑,青凸起,面灰白。

    闻人西见不得他疯癫癫的鬼样,刀柄微动,却被云舒之拦,示意他稍安勿躁。

    “赵公。”云舒之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行礼。

    赵天奉懒懒地抬了抬,拉声音:“什么事?”

    “为之前的案而来。”云舒之,末了又加一句,“也是为救你和赵夫人而来。”

    赵天奉嗤之以鼻:“有快放,什么事直接说,说完了就快。”

    即使陷囹圄也嚣张得很,气不善,摆明了甚也不想说。云舒之暗――果真是个没脑的,比之赵垣承差了不是一星半

    “那好,我们也不绕弯了。”云舒之答得脆,“赵公,你老实告诉我们,除了魂妖,赵府里还有什么?”

    赵天奉目光有些躲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抵死不认:“不晓得你在说甚,什么妖怪,我怎么没见过?”

    他油盐不,要话还得往痛打。

    “是吗?”云舒之反问,他还不信这人真不怕死,“赵夫人上青月庵当姑去了,你可知为何?”

    提到赵夫人,赵天奉忽然眸光闪动,他心本就有愧,听到这个噌地站起:“为何?”

    “自是为了她儿赎罪!”云舒之斥,“外界传闻,赵夫人尤喜赵二公,殊不知她一心都放在大儿上,可惜啊可惜,终究烂泥扶不上墙。”

    “睁说瞎话!”赵天奉全然不信,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这些年他娘过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有哪件是为了他?哪不是为了赵垣承考虑?可笑他为嫡,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小妹!

    “嘁。”云舒之耻笑他,字字诛心,“为夺家产而弑父,罪不容诛!赵夫人明知是你动的手,却有心包庇。真相落石后,又离开赵府去青月庵家,只求赵垣承能尽全力保你一条烂命。要是不信,你可去问问李大人,问问他赵垣承已来求了几回。”

    最开始的时候云舒之以为赵夫人也在争夺家产之列,猜想她是坐山观虎斗,直到她家才幡然醒悟。赵天奉跟赵垣承简直就不能比,两人能打成平手,这其怕是有不少赵夫人的功劳。

    手心手背都是,哪一个被伤到都会痛。但赵天奉是嫡,赵夫人自然更向着他。女嫁前,以父亲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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