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孽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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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是后天培养的。”夏如孽开玩笑地回了一句。他很喜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姑娘,虽系名门,却丝毫没有大小的架,也不气,真像是十二月里的艳天,天气虽寒,但却让人心

    “嘿嘿~”冷宁听懂了这个笑话,吐了吐,歪着看着镜前的人上妆。她不是不知前的人和王上的关系,虽然有些吃不消,但也觉得没什么,只是总觉得他二人的路不会平坦,别的不提,单单是冷姑姑就……唉。

    “阿宁,帮我把那边的盒拿来。”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

    “哎,给。”冷宁回过神,将盒递了过去,发现夏如孽只是淡淡地扑了层粉,并未上妆,真是浪费了她一番心血啊。其实她觉得夏如孽在这月白的外袍里,便已经很了,他本就素白,上的衣服如月光,本就不必上妆的。这样的人就像是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的那白衣少年吶,风度翩翩却可望而不可即。

    但冷宁立刻就发现夏如孽不是不上妆,而是不用那些:他打开了匣,里面只有两东西,一是石青,一是朱砂。夏如孽细细地用石青画在角和眉梢;颜极淡的朱砂,薄薄地覆在帘上,被轻轻遮挡,若隐若现;的睫向上翘着,十分密;那淡淡的石青反倒让人觉得是他低垂帘的缘故。可偏偏就是这简单的几笔,让夏如孽无端生几丝媚来。

    “阿宁,帮我上妆吧。”

    “我?你不怕我给你画成熊猫?”

    “不怕,你用朱砂,多是只丹鹤。”

    “好吧,好吧。”冷宁拿起了笔,听着夏如孽的指示。

    “喏,我在涂了石青,你延着角打两个对勾就可以。”夏如孽指了指自己的角,笑着对冷宁说着。

    “我怕给你画两个叉。”冷宁呶呶嘴。

    “那你还是画成圆吧!”冷不丁地现了一个男声,清冷又掩饰不住满溢的温柔。

    冷宁本就怕画不好,被这人一吓,生生地将朱砂从夏如孽的眉梢划过,好似一血痕,本来柔媚的妆容立刻狰狞了起来。

    “对不起,”冷宁不停地歉,手忙脚地要为夏如孽去,并恶狠狠地对冷灼怒,“二哥,都怪你。”

    “好了,好了,是二哥的错还不成?他涂了粉,你要就要全掉的。”冷灼笑着对自己的堂妹说。这里没有外人,他也不用太拘束,说完拿过冷宁手的笔,十分温柔地看着夏如孽。

    “二哥,你要给公上妆吗?”冷宁见冷灼夺走了笔,笑问着。

    “嗯。”

    “是梅妆?”冷宁记得叔父大寿时,她献舞就是二哥为她上的妆,自然那时的他还未登基,只不过是个倜傥的公,没背上那么多的枷锁,当年的二哥还得一手好笛,现在……

    “不是,阿宁,你去拿儿吃的来。”冷灼看着自己面有苦涩的堂妹,知她在想什么,特地把她支了去。

    “好——”冷宁拉了声音,调地向夏如孽笑笑,然后离开了房间。

    “你这妹妹实在是乖巧。”夏如孽浅笑

    “乖巧?呵,那你是没看过她上树抓鸟、河摸鱼、烧了青楼解放官的场景……”冷灼一脸无奈,却又有着些许的溺。

    “你妹妹可真像你。”夏如孽拿起丝绢,轻声

    冷灼的了又,伸手挡住了夏如孽要将妆掉的手,笑:“不用这样。”冷灼轻轻抬起夏如孽的脸,“其实,你更适合画梅妆,可惜你不是阿市,我也不会让你成为阿市。”

    “我是个男的。”夏如孽纠正着。

    “我知啊。”冷灼的手顿了顿,随即又在夏如孽的额角轻描,那红痕被冷灼描成了朱细竹,细竹上立着一只朱小鸟,惟妙惟肖。

    冷灼停笔,从后面环住夏如孽,在他的耳边轻叹:“你今天,真的好乖。孽儿,能为你画眉,我真的很兴。”

    不舍的语气在耳边盘环,夏如孽兀地到一滴泪,顺着自己的脖颈,他知的,夏如孽知后的人什么都清楚,可那又能怎样?冷灼今天不过在赌,赌夏如孽对他不了手,可夏如孽绝对不会放弃,十年的布置怎能毁于一旦?就算是他肯放弃,他边的那些人也不肯。可心里还是好痛,是那木木的疼,好像是有一心脏,用手一碰,就疼的不行。

    “有什么的呢?”夏如孽心想,反正他早晚都会恨自己的啊。

    “孽儿,你听,外面是不是雨了?”冷灼抬起,轻声问。

    夏如孽侧耳听了听,好像真是。

    这时,冷宁突然冲了来,红着眶,带着哭腔对来不及分开的两人说:“雪痕回来了,南老将军他……以殉国了。”

    夏如孽猛然起,一把抓住冷宁,颤抖着双手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冷宁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修白皙而指尖却泛着青白的手,抿着,半晌,幽幽地说了句:“南叔叔,殉国了。”

    夏如孽不可置信地看着冷宁,摇着跑了去,冷灼随其后。

    二人还未到,就看见负伤的雪痕正跪在殿,外面仍是细雨微微。

    “怎么回事?”冷灼的声音发颤,自己的武学是南墨一手教导的,在冷灼心里,南墨不仅仅是位将军,更是自己敬的师父!

    “属无能,老将军在路途遇刺,包括盘离在,无一人生还。”雪痕的声音是沙哑的,也是颤抖的。

    “什么人的?”夏如孽低声问着。

    “靖国六皇,老将军与他同归于尽,坠崖,属找过了,万丈渊,尸骨无存。属王上任凭与公置。”隐藏在暗的暗卫们全,现在雨。他们听了雪痕所说的话的悔意,这是他们从未见到的。

    “义父他,临终前,说了些什么?”夏如孽努力让自己冷静,手握成拳,指甲仿佛已掌心。

    “老将军让属转告公,他,姓南!”

    雨依旧在,依旧是绵绵细雨,像是在为逝去的人们哀悼。

    夏如孽突然冲了雨幕,外面的雨倏地变大。

    夏如孽跪在了西北方向,他知义父为何说他姓南,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动手,这些年义父不断地劝自己,告诉自己冷灼是位好皇帝,义父常说,南家世代守护大邺,守护大邺的百姓。义父怕自己一旦动手,大邺落白家,百姓疾苦。自己不是不知,冷灼对义父而言,冷灼不仅仅是国主,也是徒,自己在义父生前便已让其两难,义父死后又岂能让南家背上骂名!

    冷灼令让暗卫送雪痕去疗伤,然后自己缓缓跪在夏如孽的边,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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