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属於我的全
幸福，还整天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是我的错麽？！就因为我没你那麽孱弱，就因为
事的是你不是我，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无论什麽事
都怪到我
上？所以我就要被所有人指责？”
“你
差是我的错麽？你去打架是我的错麽？！怎麽全都怪到我上来？！你们破坏我的家
抢走我爸爸把我赶我自己的家，我都没叫委屈，你整天摆一副全天
都欠了你的脸，你们都脑
有虫了是吗？！”
哥哥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
泪一就
来了。
而我那一瞬间竟觉得，竟然又把他
哭了，我真的好有本事。
我总是能把他哭，真是本事。
“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像什麽样？一
小事，一小破事你就不能吃饭了啊，我不理你你就不能吃饭了啊？你还真是件易碎品啊哥哥！没有我你就活不了了吗──？那你之前十几年没遇到我你是怎麽活的？你除了矫你还能
什麽──！”
对哥哥说这样过分的话，我现在也没有丝毫心理障碍了。
我隐隐记得，曾经的我，好像是有一颗还算温柔的心的。
可是现在，我
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腔里面空
的，冷飕飕的，我那颗柔
的心在什麽时候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被蚕
了？我完全不知
！
以前，我看到哥哥痛苦，会到很难受，我会同他，会可怜他，会不想要也不忍心伤害他。
而现在呢？我看著哥哥睁大睛茫然不知所措地泪，却从心底升起一
黑暗的满足。
是吧，是吧，你哭吧！
你会哭，是因为你在乎我。
可是多可笑啊，多可悲啊，你有个那样的妈──为什麽却偏偏要在乎我？
狼崽非要可怜小兔，那这个狼崽这辈就要完
了。而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只小兔了，现在的我──心已经黑了，已经
獠牙和利爪了，我就是要哭你，让你难受，让你好伤心好伤心却拿我一办法也没有。
活该啊哥哥，谁让你是她的儿？
我不会再对你好了。
“哥哥我走了，这辈我再也不会见你了。你多保重。”
“不要……”哥哥从
咙
，发一声喑哑的悲鸣。他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到一半，突然睁大睛，
开始剧烈地起伏，旁边的仪
发了嗡嗡的蜂鸣。
哥哥挣扎著，仿佛溺
不能呼
一般，呼急促而短暂，脸
开始发青涨紫。
二十五章
“医生，医生──！！”
孟阿姨尖叫著跑门去。我走上几步，想要握住哥哥的手，被哥哥反手死死握住，哥哥的力气大得吓人，我
本
不开。
他的嘴
翕动著，看型似乎在叫我的名字。他的睛死死盯著我，甚至有死不瞑目的怨毒，似乎在他的世界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我，只有一个我，如黑
一般支
了他所有，只有我一个，能让他宣
所有的。
“小衍……别走……”
他明明没有办法声了，我却恍然听到他这麽说。
“别丢我……”
他死死拽著我的手，垂了去，後面穿白衣服的一群人拉开了我，而我愣愣地，从心底升起一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觉。
……为什麽？
为什麽仿佛我的一句话，就像可以掌控他的生死一样有著可怕的
力？
哥哥对我的这执著，我不懂。
……
我也不想明白。
***
“是他──是他！都是他！他杀了我儿──他就是个丧门星，索命鬼，要索了我们母的命去啊啊啊啊──”
那个女人扑在爸爸怀里，哭叫得声嘶力竭。
“我儿要是死了，我一定要你陪葬！我一定会杀了你要你陪葬！”
杀了我麽？这样的话，她说过多少次了？
我心里冷笑，这要是以前，我可能被吓住，然而现在，为什麽会觉得，求之不得呢……
死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死了，就什麽也不知了，就什麽痛苦也得以解脱了。
其实活来的人，那些被留的人，才是真正痛苦的，不是麽？
我站在医院走廊上，看著爸爸
沈著脸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父不父，不。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在历史书里，面对一国皇权那麽大的诱惑，才有可能父反目，兄弟屠戮。
但是其实呢，亲这东西，是最难舍难分的纽带，却也是最浅薄的纽带。
而且确实不止有极大的权利才能导致男人间的反目，当年吕布杀了他义父，不过是为了一个貂蝉麽？
为了一个女人，亲生父兄弟反目成仇的事，茫茫
华五年前，事例也是比比皆是呢。
爸爸……
从什麽时候，对我来说，爸爸已经变成了一个空的称谓？
爸爸，我心里默默说著，你今天要是再打我，我一定会让你後悔的。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麽让我能够持续到温
和
藉的东西了。或许，有那麽一，可是我好像也不在乎了。
我变了，我知我自己变了，我开始变得冷血，变得不再那麽容易受伤了。
我很不喜
现在的自己，讨厌到恨不得他
上消失掉。
他要是消失掉了，我就不会再痛苦，同样，爸爸、孟阿姨和哥哥，应该也不会再痛苦了，因为这个碍的东西，终於消失了。
可是爸爸，如果我消失了，你午夜梦回的时候，真的不会良心不安麽？
就如同你那样对妈妈，真的不会在良心上受到责备麽？
……总之，我已经决定了。
爸爸。你要是再打我，我就死给你看！
凌厉的
掌落来，我闭上睛，左颊火辣辣地疼痛，谩骂的语言不断地传来，我充耳不闻。
好的，这是你的选择。
最後，他骂累了，我低，向他鞠了一躬，转。
走医院的时候，正是残
如血的时候。
不知为什麽面对这样红得泣血的颜，我会想起哥哥之前望著我时，那样悲哀的神。
因为我和他说，这辈不会再见面了。
死了，当然不会再见面了。
我实在是累了。
倒不是多麽悲观，而是我的人生，我的将来，我所有的一切都一片灰暗。
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我才十一岁，但是我愁，我太愁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人生没有一幸福的预兆，大成人太遥远，我等不起，也等不到了。
更何况这样去，试想一也知，等我二十一岁，三十一岁，更不可能有半幸福可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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