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 - 分卷阅读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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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一拍,易晖瞪大睛,在令人眩的震动飞奔向前,伸手去阻止。

    可是来不及了,周晋珩估算过距离,知这么短的时间易晖没法跑到他面前。气蒸腾,他睁睁看着剔透放浪形骸地涌、坠,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拉,细致到每一缕袅绕白雾都清晰可见。

    然而疼痛的程度却远远没有达到预期。

    易晖狠狠推了,桌在地面划刺耳声响。人在急之会爆发大潜力,自打搬来就未曾移动过的餐桌被他推得向墙边歪去。

    周晋珩在这撞击 一晃,冲偏离方向,原本正掌心,现在只堪堪过掌侧、掠过手腕位,哗啦啦洒在地上,溅起几滴在穿着拖鞋的脚背。

    易晖沿着桌角冲过去,趁周晋珩发愣夺过他手的壶,放回桌上时他的手正在不住地抖。放一会儿又拿起来,生怕被周晋珩再抢过去,厨房把壶里的净,才返回原着气:“你发什么疯?”

    恐惧之后便是愤怒。易晖冷静不来,想到刚才若是反应稍微慢那么一,周晋珩这只手可能已经废了,他就肺腑的空气都变得刀割般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伤是什么滋味,发肤受之父母,像上辈那样不懂自已经令易晖后悔不迭,伤自己这法,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

    何况周晋珩是演员,更应该珍惜天赐的外表,这样随便糟蹋,只会让人觉得幼稚,甚至不齿。

    还有一层被掩埋的愤怒原因易晖不愿细究。

    他告诉自己,无论看到谁这样,他都不可能全然无,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周晋珩站在那里不动弹,也不说话,易晖抓着他伤的那只手拉到冲洗,看见手侧靠近腕骨鼓起的泡,松了气。

    没有伤到组织,涂药膏就行,运气好的话连疤都不会留。

    先前阿姨采购常用药品时买了一伤膏,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易晖找来一针,用酒棉签反复消毒,戳刺前抬看了周晋珩一,他还是傻站着,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在刚才耗尽了,低看着自己的手,目光涣散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手上也没使劲,任由易晖置,仿佛就算扎的是毒针,他也不会躲闪。

    面对这样的周晋珩,易晖纵然有气也撒不来。等把泡挑破后开始抹药,意识到整串动作过分熟练的他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

    “你不是演员吗?成这样还怎么拍戏?”易晖尽量把自己放在陌生人的位置,“就算要补偿……也不该用这方法。”

    纱布在掌心包裹一圈,周晋珩终于有了反应。

    “只有这个方法了。”他低声说,“只剩这一个方法了。”

    易晖手上动作顿了,随后恍若未闻地继续帮他包扎。

    包完后,确认纱布绑,近来经常跑医院照顾妈妈的易晖习惯地问一句“疼不疼”,两个字便踩刹车般地收了声。

    周晋珩还是听见了,没有回答,反问:“你呢,疼吗?”

    今晚用的全都是第二人称,步步,已然放弃掩饰。易晖表面不动声里却在拼命关存放着上辈记忆的门。

    这辈的便不慎失守,他想起去年大雨被困山上,周晋珩小心翼翼地为他理伤,问他疼吗,说疼的话可以掐他。

    掐他有什么用?自己上的疼痛并不会因此缓解,伤痕也不会因此消除。

    这让易晖产生了一些类似是人非的,他怔忡片刻,刚要转离开,松开不到一秒的手被周晋珩飞快回握。

    他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易晖怕碰到他的伤,不敢妄动,瞪圆:“你松开……次再这样,我不会再救你了。”

    “不救好,不要再救我了。”周晋珩将易晖的手举到位置,颔首用轻蹭了他光的手背。

    上辈这里被伤大片,坑洼不平,是他轻贱小傻的证据,也是小傻恨他的缘由。他梦也没想到这辈他的小傻还是不想他受伤,还是会救他、会耐心地为他包扎伤

    迫切,仓皇,动,自责,悔恨……无数绪汇成江河大海,在心里肆汹涌,得周晋珩心鼓噪,几乎要不过气来。

    他伸开胳膊,把易晖带怀,在易晖挣扎之前:“一会儿,就让我抱一会儿……协议上没说不可以拥抱。”

    不知是不是被后半句唬住了,怀的人渐渐安静来。周晋珩闭上睛,用受伤的那只手握易晖的手,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稍稍施力,像要把这一刻的觉铭刻,又像在借着的贴近传达着什么。

    伤绵延不断的刺痛沿着手臂直达心间,如果这就是受,周晋珩想,今后所有的苦难,全都由我来承受。

    这是他欠易晖的,也是能获得解脱的唯一途径。

    他会他,守护着他,哪怕再也得不到原谅,哪怕像这样抱着他都是奢望。

    再次在微博刷到周晋珩的负面新闻,易晖坐在公车上,颠簸摇晃间竟觉得有些适应了,也信了江一芒的“搜也不全都是买的,主要还是看够不够红”这个说法。

    毕竟连手上多了块纱布都能上搜,“自残博球”的说法已经过时,大家脑大开地怀疑他招惹上黑,整天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见血,不然就是犯了哪方太岁。前者没有证据,后者更是天方夜谭,衷于给明星算命的营销号被到评论门,许多粉丝跟风觉得有理,艾特周晋珩让他去拜佛驱邪。

    这让易晖想起上次在路边遇到的那个算命的老婆婆,也说周晋珩将遇大难。

    周晋珩本人自是不信,看他当时听笑话般的轻松表就知。而比起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推测,易晖觉得心理状态更重要。

    他给刘医生打了个电话。离开小镇之前,他的当期疗程还没结束,刘医生评判他的状况已经可以独立生活,让他有问题随时电话沟通。

    接到电话的刘医生有些意外,听他咨询别人的心理问题更惊讶,易晖不好意思:“实在不知该问谁,冒昧打扰您了。”

    “不打扰。”那的刘医生,“看你恢复得好,我兴还来不及。”

    易晖隐去姓名,把周晋珩的况大致说了,刘医生思考片刻,:“自残行为往往是为了断绝信心失的来源、缓解焦虑和痛苦,或者赌气发誓,又或者寻找一些另类的快……非要用理论分析的话,我觉得这位先生倾向于第一。”

    易晖忙问:“那他以后还会不会再事?”

    刘医生:“你先别张,我刚才说的只是理论。通过你的描述,这位先生从前没有过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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