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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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知你不喜,但是玫瑰象征,就让我用这一次,好不好?

    你还记得吗,我们结婚三年啦!

    时间过得真快,很多东西都变了,你了,更帅了,有了许多许多的喜你的粉丝,拍了许多许多好看的电影。

    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没有变,比如我还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喜你,一都没有变少,一都没有。

    听哥哥说,没有领证,就不算真正的一家人,所以,我决定向你求婚啦!

    本来想等你求的,可是你那么忙,万一忘了怎么办?

    看在我年纪比你大的份上,还是我来向你求婚吧!

    准备好了吗?

    上就要开始了哦!】

    信有,易晖略显稚气的字整整铺满一页。

    看到这里,周晋珩只觉得心脏被攥闷涨呼艰难,将折叠的纸翻开继续往看都不到。

    努力了几次,好不容易将纸页掀开,面几行字,周晋珩的手倏地一松,信纸飘飘落在床上的

    烛光的倒映在信纸上,将整封信里最端正的两行字照亮。

    【周晋珩先生,请跟我结婚吧!

    ——你的易晖】

    小傻成天“灰灰灰灰”地自称,这是他第一次写自己的大名,郑重,虔诚,只为向一个人求婚。

    周晋珩在这繁簇拥的房间里独自站了很久,直到蜡烛燃尽,接连熄灭,刚才的灿烂鲜艳再不复见。

    他抬起双手捂住脸,有自指间溢,仿佛忍了很久,终于能借着这黑暗将其发

    有几滴落在信纸上,伴随着急促的息,周晋珩用抖得不成样的声音回答:“……好。”

    南半球的小岛夜时,本国南方小镇的刚迎来傍晚。

    诊室的窗朝向西北,这个时候光最好,推门来,正好能看见一束光落在窗边人的上,给他蓬松细发笼上一层细腻朦胧的光。

    “写完了吗?”他边走到桌前边问。

    易晖仍保持伏案书写的姿势,认真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笔,呼气,:“写完了。”

    刘医生在他对面坐,把本转过来看:“甜品,画画,养,抓娃娃……没有了吗?”

    易晖不解地眨了睛:“还有什么?”

    刘医生说明:“命题是‘我喜的’,你喜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写来,包括人。”

    易晖想了想:“那……加上妈妈和妹妹吧。”

    “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

    “确定没有了?”

    易晖被问得愣住,随后摇:“确定,没有了。”

    刘医生笑了笑,没再追问。

    这是今天心理辅导的最后一个环节,易晖给用过的笔盖上笔帽,放回笔筒里。起走到门时脚步顿住,定决心般地转过来:“刘医生,上次你问的问题,我有答案了,现在可以回答吗?”

    刘医生坐在椅上没动,料到他会回似的,向他招手:“可以,过来坐。”

    易晖又坐了回去,被看透的不安多少削弱了他的勇气。可总要说来,也总要试试看,哪怕现在想起他,心还是会痛。

    屋里很静,缓慢动的空气陪着他与那段痛彻心扉的回忆最后的告别。

    约莫十分钟过去,易晖终于沉气,抬神已不再踌躇不定。

    他说:“我想忘了他。”

    第十三章

    “忘了”这两个字,说来轻松,起来谈何容易。

    每每提及这个词,易晖总会想到从前那个害怕被遗弃的自己,母亲走的时候,父亲不理会自己的时候,知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他都很害怕。可如今想来,比起被遗弃,他更怕的是被人遗忘。

    而比起被人遗忘,他更不想有人为他伤心。

    当时给哥哥发短信,就是抱着悄无声息独自离开的想法。虽然现在回想,那条短信不过是徒劳挣扎,他们总会发现总会知的,可他已经开始了新生活,希望他们也不要为他停留。

    他只是他们生命一个微不足的过客,他的离开或许会让他们叹息、惆怅一阵,但绝不该影响他们好的生活。

    刘医生说合理倾诉和理分析只能起到帮助作用,关键还是在于自己的决心。于是易晖积极地行动起来,从日常开始,努力新生活,克服那些他一直在逃避的困难。

    比如说,无法动笔画人

    经过再三斟酌,易晖邀请妹妹江一芒他的模特。

    由于刚开学比较闲,江一芒利用课余时间把她那幅人十字绣绣了大半,正赶上周末易晖提让她模特。

    起初她很兴奋,说这么多年了亲哥终于发现她的了,等到一个姿势一摆就是半个午,她就撑不住了,哈欠连天不说,支不住的脑袋抵在墙上东倒西歪,连声问“好了没有”。

    “还没呢,再等一。”

    易晖画得慢,线还没勾完,江一芒越他手抖得越凶,越是想画一条圆畅的弧线,越是容易现棱角分明的线条。

    这是画多了那个人留的“后遗症”,当时为了送他一幅完的作品,易晖整天闷在画室里练习,废掉的稿纸都堆满了半个书架,画的全都是他。

    那时的易晖脑简单,只记得初遇时那人向他约了肖像画,他要履行约定,却没想过那人到底要他画谁。如果那幅被他藏起来的画有幸得见天日,那人看到了最多轻蔑一笑,然后便抛诸脑后吧。

    他的三年痴缠在那人里不过是一场笑话,这回他真的走了,对那人反而是解脱。

    无端地又想起不该想的,易晖甩了甩脑袋,气,神集前的画纸上。

    画板后面坐着的模特已经快睡着了,用手支着让脸正对画师,睛时而闭时而睁,嘴里咕哝着:“再给你……一个小时啊,我、我还要去修图呢。”

    易晖怕她真的在这儿睡过去,边画边跟她聊天:“修什么图?”

    说到这个,江一芒来了神,睛坐直:“珩珩的图啊,上次见面会我拍了好多,昨天熬了一整夜都没选完,珩珩太好看了,每张都舍不得放弃。”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晖无奈:“那就都修了吧。”

    江一芒仰天啸:“那我会累死的!啊——都怪周晋珩这个男人该死地有魅力,怎么能无论正面还是侧面,笑还是不笑,睁还是眨,每个样都那么好看呢?连后脑勺的每一发丝都是大写的帅,啊——”

    易晖手的笔顿住片刻,在总算把模特神了的成就暗自叹了气,心想这或许就是刘医生的“脱疗法”。

    也好,总要试一试才知有没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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