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晃，最后还是
去了，绕到一边，踩过那些茂密的
草浮萍, 伸手去捞面上的菱。
我拿到的这株菱还很小，翻看着后面的叶
, 没能找到菱角。这会儿是早了
, 可能再过去那边一片儿已经结了，不过应该也不能吃, 还是得再等一两个月，到时候带姜羊青山两个划着船到
间去摘菱角。
“咩！咩~”
我听到姜羊的喊声，扭
一看，他没有跟在我
边，而是在一边的草丛里, 指着山
朝我喊。我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一
, 见到了熟悉的绿
藤蔓。
那是一片红薯藤。
我放手里的菱走过去, 发现那一大片果然
着红薯藤，顺着这些红薯藤，我发现了一个地窖。就在荒草
密的山上，上就是我们走
这里的那条单人小
，被一丛低矮竹和刺丛遮住了。
地窖被遮盖了大半，木门破破烂烂的，还有红薯藤从里面
来。一般地窖里都存着红薯，如果有遗漏的，在里面经过这么时间衍生，了这么多的藤蔓，也很正常。
我想了想，站在一边，用柴刀推开了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
破烂的地窖门直接碎成了几块，然后我看见了地窖里躺着的一
尸
……不，是一白骨。我的目光在这个狭小的地窖里转了一圈，里面也着一些红薯藤，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所以我再次将目光放在那白骨上。很明显，这是作为人死去的，而不是丧尸。白骨保持着一
抱着自己膝盖的姿势蜷缩在那，上的衣服腐朽破烂。
白骨有一片
沃的黑泥，上面生着碧绿的青草，还有因为不见光而变成白的植株。那些草从她空
的
膛肋骨里钻来，充满
生机的绿叶就搭在那灰黑的破布上。
这可能是一个饿死在这里的人，也可能是一个因为不想活了所以选择在这里死亡的人。时间过去太久，这白骨又不会说话，所以我不会知她是怎么死的，我也无意去探究这事。
末世后的人类就像是鸟雀野兽一样，在哪里死了，尸就在哪里腐烂，然后被日复一日的荒草黄沙掩埋。
之前我去汉
市的时候，街上还有那些房屋里，都看到过尸。有死在柜里的，有安详的死在床上的，尸到
能见到，就算是荒郊野外，偶尔走着走着也能踢到一白骨。
当初我来到这个村，也找到了一些尸，都是已经死了很久了。我将他们集在一起，在村里挖了个大坑一起埋了。
这骨架……
我往后看了一姜羊和青山，他们两的注意力都不在那上面，可能白骨
隙里着的草，还有上面一只振翅飞起来的虫更能
引他们的注意力。说到底，这还是两个孩，他们现在对于死亡的概念还不曾有那么
刻的意义。
我终究还是上前把那安静的白骨刨了来。骨散了架，姜羊和青山看我拿不，一脸自然的就过来帮我拿了，青山拿着两
骨，姜羊抱着那颗脑袋。
我们三个人往小屋旁边的山上走。
姜羊走在我的旁边，他看到怀里的骨睛里跑来一只虫，用爪
起来给我看。等我过后，他就把那虫放在了边的一片叶上。
我在这座不
的小山上找了一个地势平缓的地方，用面那屋里找到的锄挖起坑。青山一声不响的过来接过锄，他挖坑比我快多了，就是这刚才找到的锄不太好，挖了两就脱了。我把锄重新上回去，用一块小木片卡住锄，这回就好多了。
青山挖坑的时候，我在旁边用柴刀简单清理了一周围的柴草，而姜羊，我转过脑袋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在拍着骨架上沾着的灰和黑泥。
“青山，你照着我划来的地方挖，我去面拿东西。”我指指面那个小瓦房。
青山，埋挖坑。我走了两步，姜羊跟了上来。我就带着他回到那个放着船的小瓦房里，从床上拆了那床印着双喜字的床单。
回去小山坡上，我把床单铺开，将骨架一块块放去，然后包好，放了青山挖好的坑里。
我和青山一起把挖来的土盖回去，姜羊也学着我们抓着土往坑里洒。
这个过程，我意识到自己在埋葬一个人。埋葬这行为，我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最开始，我会埋葬我认识的人们，后来慢慢地，我不在在意这事，人死了，也就算了。直接离开才是大
分人的正常
法。
两年多前来到这里，我把找到的尸骨架全都放一个大坑里埋起来，可当时我并没有想要埋葬什么，只是不想边有那些骨架而已。可现在，我却是试图埋葬，就和末世刚开始不久时那样。
我
到很惊异。在这心
里，我垒了一个小坟包。这是我第一次埋葬一个不认识的人。
“走吧。”我对姜羊和青山说。
我没有给这个陌生人个墓碑，因为我觉得不需要，而且我也不知她叫什么。
青山扛着锄跟在我后面，他还把我刚才砍来的柴枝收拾收拾一起拖来了。倒是姜羊，他频频回看那小土包，最后忍不住似得拉拉我的手指，
一个疑惑的神，呜呜嗯嗯的跟我比划了一阵。
他没见过我这事，一般我挖坑都是什么的，所以他大概觉得我这次又在什么，还比划了一个树从土里大的姿势。
这孩这段时间好像又聪明了。我牵着他简单解释了一，“人死了，就要埋坟墓里去，因为那里很安静，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我也一边比划，姜羊不知懂没懂，反正他很快就被其他东西引了注意力，不再想着刚才那个小土包了。
时间到了午，我们回到河滩上，姜羊和青山的
都已经
了，我们就在树荫用石围起来，烧了个火堆，用来烤饼和烤鱼。
午的时候，我们提着很多鱼回去了。这么多的鱼，我觉得也许得烤成鱼，或者腌起来才行。
我们回去路过村里一家人院，看到里面开了许多红的蜀葵，还有大丛的紫茉莉。以前我外婆家也这两
，还一指甲，就是凤仙，说可以驱蛇。
有看到就想吃的姜羊在，还能保存这么多，多亏了它们得快，开得多。果然，姜羊见到新开了，
上又跑去摘了一大堆回家。
晚上我给姜羊煮了在库那里找到的苋菜，煮过的苋菜会滤红的
，所以摆在姜羊面前的就是一碗红彤彤的菜。
我小时候不肯吃饭的时候，我妈买来苋菜，把红汤浇在饭里，然后对我说：“看，红的饭，吃了就会变聪明的！”
我信以为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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