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鹤记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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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想着这就是我的囚笼,逃也逃不的囚笼,天地的囚笼……”

    “曹瓒的仕途依然不顺,朝堂上却皆是重杜轻曹,他与杜荀正本是一届举,况且他比杜荀正还多了一份伶俐,可那时先帝却偏偏看不得他的这份伶俐,就连太庙祭祀的文赋也要为难他一番,连跟着宣旨回来的三宝也摇晃脑,说什么,‘小曹大人是聪明太过,只是聪明太过。这是要遭殃了罗。’我笑着,‘小孩家家真么多,也不怕闪了。’可是转却为了他连夜潜御书房盗了御题。”

    “他拿了题,自然摘了魁首。可是我的心却越加空了,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啊,我每一日想着自己是欠他的,到了最后,真以为自己欠了这么多,非要为他尽万般歹事,才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心。”

    “我仍旧我的捣衣女,可是终究是不同了,从那一日起,我仿佛真如欠了他许多的样,代替莼为那个人开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探听苑墙角不为人的事。男的朝堂,我也从来不能明白,我也知,如果我不把那些消息给曹瓒,或许东阙城了会少了一个官员的灭门惨案……可是我却停不来。”

    “我终于成为以前众人的恶毒女于算计。”

    “然后……躲在,看着那人步步升。”

    “每一年浣衣局都会来新的姑娘,也会因为各各样的原因‘消失’一些姑娘,好在,我足够自私,对于这样一些让我弱不能安全的人和事,总是会忘得一二净。仔细一算,我已经十年了,我已经不再奢望故乡能够传来亲人的消息了,十年的光,已经是老姑娘了,仍旧孑然一。”

    “那一年是永熙十三年,那一年发生其实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怀昭太被废黜,比如钟氏一族被株连,比如他终于扳到了他最的劲敌杜荀正。”说这里,李雪来和小士的眉不禁都皱了皱,极为张的模样。

    殷姑姑却没有看这对小儿女各自的心事,脸上忽然不可言说的甜与苦涩,“可是,对我来说,这一些都抵不过曹令珏娶妻这样一件小事来的真实。”

    “那一天,他天喜地的跑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看着他手新婚妻的画像,算不上名门淑女,娶这样一个女,真是很不像他的作风,可是唯有一,那个姑娘,笑起来,很像很像莼。”

    “我看着她的画像,忽然想,是不是自己这一回真的可以解脱了,可是那人却不依不饶,非要拉着我去给他的新娘挑选嫁衣,我说我这样的寒门女光实在是差得很,他却仍然不放过我,他说为母,是把我看的。”

    “我那时候才知,自己已经这样老,可以当他的好了。他又来着我去喝酒,忽然对着月亮耍了孩童,他说‘给我唱一次你那天在城墙边唱的永新小调吧。’”

    “他说,,我们是同乡啊。我的酒杯忽然落了地,嘴角的笑忽然裹了黄连,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是同乡,可是我却差一忘记。我就这样背弃我的故乡,为了这莫名其妙的债。”

    “我甚至依然笑了,却没没脑的问了这样一句,我的好同乡呀,永新塘里的荷开了没有?对面的男听得这样一句,神忽然恢复了清明,又是白日里端庄的曹少卿了。‘说什么呢,现在是秋天了,哪里来的荷。’我笑也是。”

    “姑姑。”李雪来听了殷姑姑这么多故事,却是第一次不忍心把这个故事听完。

    殷姑姑却笑,“在这个故事里,曹瓒永远是把握全局的人,除了那一次,但是他及时收回来了。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龙泉寺的事并不是乌龙,只是不愿意相信。他只是要给自己抛弃儿女的理由,曹瓒是那样郎心似铁的男,他不了任何人,莼是,前的妻也是……而我,恰恰是和他一样的人。”

    “我以为我是上了一个人,其实到后来,我只是上了我的乡愁。”

    “那晚以后,曹瓒再也没有来找过我,自然而然就疏远了,也是那一年,我终于离开了浣衣局,珈蓝殿,侍奉的对象也从活人变成了神案上的菩萨,倒是落得自在,我这样满罪业的人,也只有菩萨悲悯能收留我了,同时间,三宝跟了怀昭太去了西苑。”

    殷姑姑忽然笑了,“小丫,你心里一定着急了吧,这个故事跟鹤一关系也没有,好吧好吧,我们就来说说鹤的事。”李雪来才想说我才没有,她继续说,“那一天似乎也是这样的雪,纷纷扬扬,扬屑玉,三宝贪吃,我是去给三宝送吃回去的路上,听到一声鸣叫的,之后回来我整整病了三天,三宝来看我,哑着嗓哭,我却问他,他常年在西苑,有没有见过一只鹤?三宝糊其词,说你幻听了吧,陛严禁蓄养珍禽,怎么会有那东西?我将信将疑,可是那一天我确凿是听到那样的琴声与鹤唳的。”

    李雪来的心忽然被揪到了一,多年的隐秘就藏在那堵墙的后面,她不能够看到她,只能够通过殷荷的睛看到她。

    “一直到很多年后,我还是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刻的受,这座天地打造的囚笼忽然因为风雪变得柔和明亮起来,亮堂堂的,似乎朝哪里走都是路,可是那一条都走不这天地牢笼。”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在佛祖面前参了一年多的禅,之后的日我疯狂的寻找的鹤与琴的痕迹,可是它们隐于风雪之,消失殆尽。再一次见到它是在几年后的祭奠,那副画是曹瓒献上的,没有落款,可是谣言径一致说那副画是怀昭帝时的墨迹。在之后就是已经登基的怀昭帝盛怒,火烧停鹤居,鹤本是祥瑞之,可是曹瓒没有想到是这个结局。”

    “那把火真的烧了停鹤居的一切?”

    殷姑姑脸苍白,“谁知呢?不过三宝,不,李忠英大概会知,哦,我光顾着说故事,却忘了说这个故事的线索人。”

    “谁?”

    六、西洲

    “谁?”李雪来和小士异同声的问。

    殷姑姑笑笑,“就是那个同样在竞选秀女的时候用刀割脉的小丫啊。”

    “我到珈蓝殿的第二年,升了殿里的掌事,掌里的皿,我见到那个丫的时候,正是黄昏,因为之前我就听说这个丫,一直以为是个倔脾气的,没有想到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眉目温和的都要这无边暮,都要找不到了。她就那样不动声的在店门拭着皿,忽然抬起。”

    “平淡无奇的一张脸。‘为什么?’我问她,她刚开始不解,很久才明白过来,缓缓气还是那么平静的,她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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