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 - 分卷阅读1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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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定会单纯将其理解为三月。其实不然,宁公实际指三月的某一个清晨,即刚刚晨曦初时。”

    墨一愣,问:“哦?这‘晨曦初’,你是由何来的?”

    莲女答:“当然是‘五老借天罩飞了’。由此咱得说上地,从字面意解,谁都能猜宁公是在庐山。然而庐山有一山峰,叫五老峰,正是这‘五老’所指,可不是说有五位老人去借天。五老峰上观日,乃庐山一盛景,去者皆不能错过,宁公当然也不例外!”

    “原来妹妹是通过联想五老峰那个地方,以及人一般会在何时登峰,由此度诗境,可是真聪明!”墨不得不赞。

    莲女还没说完,又:“哥哥定然还有疑问,迟早会问来,莲女不如先行解答。”

    好个丫,竟懂先声夺人!墨哪怕再饱读诗书,也斗不过这灵古怪的妹妹,便幽默地施礼:“先生但说无妨,小生愿闻其详!”

    哥哥如此客气,满足了莲女的小虚荣,嘻嘻笑:“哥哥将继续问我,宁公之愉悦的'心',是从哪儿读来的,对不?”

    这正是墨最想知的问题,可还没得到答案,莲女若故意卖关不说,他定会忍不住追问。这一次,可不又给她拿准了?

    莲女:“三月冰雪消,万复苏,山自然是草木知,芳菲竞盛。人在这时登山远眺,用山清气一改浊气,又岂会不神清气?然而三月又是细雨纷飞时,难遇晴之日,宁公去一趟庐山未遇寒雨,能在饱览山,是何其幸哉?”

    墨对她的话品味一番,似赞成,又似有异议,反问:“人逢喜事,宁公一观庐山时若这般幸运,还真得拥有好心。然而为兄偏要说他其实是借景伤怀,抒发郁闷,你又能奈我何?”

    第四百三十九章 完人生之对诗

    莲女对宁公的难句作分析,墨其实已被折服,却还要故意刁难,只因认定她小脑瓜里想的,定不止那一,故要给她把话全来。

    他的异议,听似词夺理,却又反驳有理,莲女本该生气,这次却一反常态地垂:“我认为他心,是从‘晴’字推敲。‘晴’与‘’同音,心晴朗,可不是好?所以能将日时绽放万缕霞光,霞光掩映云霄,并盘绕于九天而的飞瀑的壮观景象,描绘得那样生动磅礴。试问心郁闷之人,如何能这般挥发豪气?”

    纵然年轻,墨也知,莲女能把他人的诗解到这个程度,直比自己亲书还思路清晰,又怎能仅解释为“聪慧”?

    他审视地望她,可她一直低着不敢迎接他的目光,忽然间就成了低眉顺的小女

    墨笑:“妹妹领悟力之,连男都不及,为兄心服服,甘拜风。只是如请妹妹来对,这两句又会是什么?”

    莲女这才抬,脸已红粉菲菲,墨看得更加起疑,但不打扰她,静等她诵。

    或者她早有成句在心,却不着急表现,反而推搪:“刚才莲女已说得明白,应对此诗的诀窍在于达意,应战者必得已畅游天,对江山景由而发,才可与那位宁公相通,达到他的要求。我一乡,犹如井底之蛙,怎与省城的大人对诗?”

    等了半天,等来她假借自谦的推脱,墨不觉气馁,反驳:“妹妹貌若天仙,才华又不输班昭苏慧,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再者此没有外人,就算对得不好也仅我二人听到,你还怕为兄向外宣扬吗?”

    看来哥哥不听到两句决不罢休,莲女无奈,只好抿起朱细细一想,:“也罢,我走来走去,就没走过一村一镇,咱石磨村有金麦田,每到秋两季,景怕都不输大江南北其他,不如就以那麦田为参照,哥哥认为可好?”

    墨拍手笑:“甚好甚好,妹妹请说,为兄洗耳恭听!”

    莲女再无骄横之气,想拂衣袖以添雅兴,却发觉小厮衣衫是包,只好作罢,:“临秋雨洗碧山,东岭凭风焕金波。”

    “临秋对三月,雨对晴,碧山对庐瀑,是上句。五老为峰,东岭为石磨村后山,可从山眺望麦田。宁公说借天,你便凭风。凭风作甚?尽麦田的翠绿,让它于秋日焕发,犹如金波浪在秋风起伏,又与罩飞相呼应……”

    墨喃喃自语,不再请妹妹分析,而是逐句照自己的理解作批注,然后沉不语。

    莲女对诗句,反而显得格外张,慧目死盯哥哥的脸,不知他为何忽陷沉默。

    “有了!”片刻过后,墨猛一击桌,兴奋地大喊,惊得一众客向这边张望,不知发生何事。

    “哥哥,你何时变得这样躁?若叫爹娘见到不罚你才怪!”莲女住他嗔

    墨不理他人的目光,只顾自己傻笑:“对上啦,我妹妹与那位宁公,还真是对上啦!”

    第四百四十章 完人生之忧愁

    年满十三的宋莲女,已落成婷婷玉立的少女,无论容颜还是气质,皆属天上人间罕有,以至宋遥再也不敢放她去抛面。

    第一次偷偷假扮小厮,成功给哥哥带去玩耍,回来后家风平浪静,没人察觉此事,莲女兴,墨也放了心。转三日过,他如约要再带莲女赴多福楼的文期酒会,这次却不再顺利。

    先说莲女,其实等待的三天里,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要闭,那位宁羽风的形象就在前晃悠。

    不知为何,他穿的是血一般的红衣。虽容貌俊俏,眉目间却透妖媚。他面若鹅卵,五官明艳,两腮却挂病态的绯红。她喜看他两卧蚕,一对脉脉的睛,还有两玫瑰雪的朱角始终挂笑,却又隐现飘浮的虚弱。

    然而睁,影像幻灭,一切便回归现实。她满所见,只剩闺房里的绣屏,焚烧檀香的宝蟾香炉,以及床边罩双蝶纱罩的座灯等一尘不变之

    莫非从今往后,就要被锁在这枯燥的房,直到爹娘选好人家把她嫁去,然后在婆家终了平凡一生?推开纱窗遥望蓝天,她心的不甘。

    走闺房,顺抄手游廊绕过正房,就能踏上园里的碎石甬路。沿甬路走门,便可到正厅。如果无人阻拦,她能一直走向宅门。

    她试过几次,然而通常未过垂门,就已有人来劝阻:“小,前厅人来人往,甚是嘈杂,不如回后厢清净……”

    一边是素未谋面,却时常能梦见其样貌的宁羽风,一边是对未来的忧虑,倚在合窗,莲女愁眉不展,就听有人轻敲房门,不等回快的声音已在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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