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 -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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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不知哭泣是什么滋味。

    但她所珍惜的一切东西,确实都已经失去了。

    夏知秋明白她的绝望。

    罗菡在沟里翻了船,即便夏知秋上仍然敬佩她,理智上,他都将她划归为另一类人。更何况,他们现在正面锋了,涉及一场拉锯战,双方都不可能息事宁人。

    平日里,夏知秋和人打电话,多半会录音。他把自己和罗菡通话的录音文件发送给了姜锦年,提醒她事态的严重。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公募基金盘的限制很多,罗菡还对他们的风格与策略一清二楚,熟知他们每一个人的缺……她或许是最可怕、最危险的仇敌。

    姜锦年有一刹那的沉默。

    她说:“难办了。”

    夏知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姜锦年的声音无比冷静:“她的账不透明,她肯定借用了哪一家公司的力量,砸盘吓跑了散,专门坑一些追涨杀跌短线的民。这两天的成量放大了多少倍?她还有后手,你信不信?”

    什么后手?夏知秋预不妙。

    今晚,夏知秋依然忙碌。他被投资总监拉去了饭局,见到几位价不菲的客,其一个客还带了位朋友,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年男,那人问他:“你们组有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吧,姓姜,今儿她来了吗?我准备了一些基金方面的问题,专程请教她。”说着,视线在夏知秋侧逡巡。

    真烦,夏知秋暗忖。他不知于什么心理,竟然回答了一句:“找她没用,你问我得了。”

    投资总监站立一旁,轻拍夏知秋的肩膀,解围:“我们公司的这位夏经理,是准、业绩的材生,俗称‘三英。”

    在场众人都发笑,投资总监又说:“你们有问题,直接问他,他对宏观经济和市债市都有一大票的研究。今年以来,夏经理理的基金净值蹭蹭地往上涨,投资决策委员会都特别看好他。”

    领导为他铺了台阶,夏知秋只能顺着走。他若悬河,侃侃而谈,成功忽悠了一位私企老板。

    老板大一拍,决定购买他的基金,不过有个前提:“小夏,你莫给我整得亏钱了,假如你跌破2%,我啊,立刻就赎回,不带商量的。”

    常有人说:公募基金不在乎涨跌,只在乎规模,因为它们仅仅收取了理费——这判断,其实不够准确。假如基金一路狂跌,引发了群众焦虑,纷纷抛掉基金,那他们还赚什么理费?只能喝西北风了。

    夏知秋兼重任,不敢轻许承诺。

    他被人了几杯酒,去卫生间洗脸时,刚好与投资总监撞上。

    总监微醉,神醺然,半开玩笑地告诉他:“还有一个多礼拜,咱们就要放假,过节。节前的各大排名新鲜炉,你们一个儿一个儿的,都别事啊,影响公司的年底排名,我吃不了兜着走。”

    夏知秋的领带上沾了一小块糖霜。

    投资总监抬起手,垂目,皱眉,指尖稍微一揩拭,就把糖霜给抹去了。

    男洗手间门,他们两个男人伫立着,四目相对,大的如竹。厕所滔滔作响,气势万千,夏知秋郑重地向他保证:“你大可放心。”

    最后一个字,右倏地了一

    *

    夏知秋一直没看手机,错过了姜锦年发给他的短信。

    姜锦年正在啃一个苹果。二十分钟,她只咀嚼了两

    卧室里,台灯光线黯淡,电脑屏幕更亮,显示着岂徕份的重大利空消息:本公司将终止与企业的合作关系,东减持总本的5%……

    所谓“利空”,指的是让跌的公告。

    姜锦年前一阵眩

    她越想越气,抄起手机,打给了岂徕份的董秘。人家还没开,姜锦年就质问:“你们和那家公司的合同还有半年到期,为什么提前终止?这几天的价波动显著,跌停板跌了几天,好不容易才拉升回,为什么又开始打压震仓?”

    董秘问:“姜助理,你在吃晚饭吗?”

    姜锦年咬一苹果,发“嘎嘣”的清脆声。

    董秘叹息:“你吃完我再讲吧,否则你吃不了。”

    姜锦年冷笑:“您晚饭吃得好吗?这个节骨上,你们发布利空,明天开盘又是一字跌停……”

    她一句话没讲完,董秘就打断:“姜助理,我们经营遇到的难,你不晓得。东们决定减持,我想拦着,怎么拦得住呢,你说?”

    姜锦年温和地回答:“对呀,你们也拦不住公司提前解除合同。制造业的心有两个,产品和运输,你们这样一闹,运输没了,充满了敢于挑战的勇气和胆量。”

    董秘听得耳朵一刺。他暗忖:小丫年纪不大,这嘴倒是刁刁的。

    他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恼怒,哪怕与人争论,仍能保持风度涵养:“那家公司大了,不合同规定,突然涨价。这年,没几辆货车跑速不超载……快过年了,我们本地的制更严,见一个罚一个,罚一次好几百呢。公司开了一串的罚款单,找我们销账,那不是一笔小数目,跟涨价的钱合在一起,足有好几千万。”

    董秘的声音渐模糊。

    姜锦年闭向后仰,:“原来如此。对不起,我说话冲了儿,贵公司的实力不存在问题,财务报表真实明确,毋庸置疑,是一只好,所以我们护盘了。但是,如果,我给您假设一,您公司里有私建老鼠仓,玩公告,易所和证监会一起追责,你们的损失,绝对比我们大得多。亡羊补牢,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对方一个劲地附和。

    姜锦年不说“再见”,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知秋仍没回信。

    夜空逐渐被乌云覆盖,散落纷纷扬扬的雪。今晚雪了,得很大,一直没停,冷冰冰一团堆砌在窗边,如同燃烧后又被翻新的白灰烬。

    次日,如同姜锦年猜想的那样,岂徕份一字型跌停。

    东山都开始张:“我们重仓持有了岂徕份啊?基金净值在跌了。”

    是啊,正在跌。

    他们的基金排名降低了三位。

    隔天早晨,姜锦年建议:“我们要不要把况汇报给投资总监?不是因为岂徕份的跌停,是因为,罗菡能算我们的仓位,猜测我们的战略布局……她掉了一个岂徕份,就能再一个,也许是‘平成医疗’,也许是‘茂鑫生’,她最擅钻研这小盘。”

    她说得不错。

    夏知秋权衡利弊,却:“现在不行。”

    他指挥易员,仍要继续盘。

    他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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