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幻 - 分卷阅读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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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吃过了,那就陪我再吃两,我可还没吃呢,一直等你到现在。”

    贺言忙也拿起筷:“我陪你吃!我自个儿也没吃饱,光顾着说话喝酒了,哪有功夫吃饭!”

    胡安在旁边也是止不住地乐,闻言:“就是!里东西虽样样都是好的,皇帝面前,总得顾些脸面,谁敢甩开膀大嚼?还是家里自在!你两个先吃菜,今儿有新蒸的粟米饭,有甜枣儿粥,还有汤饼,君侯想吃哪样?我一会儿送来。”

    贺言:“还是胡伯懂我!吃了酒,就想喝两汤饼,替我盛一大碗来。”

    胡安忙答应了,兴冲冲地去盛饭。等他一走,贺言便又拉着方犁的手,一边搓着,一边轻声:“想不想我?”

    方犁看了他半天,才叹息似的说:“想。”

    贺言一颗心都化了,满腔柔意,不知怎么是好,忙把他手举到边亲了亲,:“我也想你。日里想,夜里想。梦都盼着打完了仗回来陪你。”

    方犁也笑,挲着他的脸:“这一趟回来,总算能多呆一阵了。……你看你,瘦得脸都支棱来了。来吃菜!多吃!”

    说着搛了几筷菜放在碟儿上,贺言却摇:“不想吃这个。”

    方犁忙又搛了别的,:“那就吃这个,胡安今儿一大早去买的新鲜麂,你吃两块。”

    贺言又摇,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只想吃你。”

    方犁双颊登时发,止不住也心猿意起来,却忍着,在他上拍了一把,小声:“给我乖乖儿吃饭,一会儿再说别的!小心让人看了笑话!”

    贺言却就势握住他的手不放,笑:“谁会笑话?天经地义的事,我看谁来笑话!”

    方犁扑哧笑了,飞瞪他:“还天经地义,哪个天哪个地?”

    贺言越发得意忘形,理直气壮:“我说是就是!旷了大半年,见了自家相好,哪有不馋的?谁不馋,指来我看看!”

    方犁急了,忙朝他额上戳了一指,小声:“你嚷嚷什么?喊得满世界都听到了,还不快悄悄的……”

    两人正打闹着,屋外胡安端了汤饼上来。方犁忙坐来,红着脸低吃菜,嘴角笑意却是憋都憋不住。贺言见了,心里越发如猫爪挠,坐立不安地吃了一顿饭,连汤饼都没尝来是甚味。等胡安把碗碟收走,他便拉着方犁去沐浴,火速洗了个澡,又脚把人往榻上拽。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衣服丢了一地。等灯上了榻,贺言已是饿狼附,把人搂在,顺着骨狠狠搓,恨不得面团似的,把两团成一团。方犁也动难耐,得厉害,两人如柴烈火,一就着。

    正在难舍难分,谁想贺言一掌搓到方犁受伤的那条手臂上,方犁顿时冷气,一僵。

    贺言何等锐,立刻察觉了,手也觉得不对,忙停:“胳膊怎么了?”

    方犁被他在伤上,疼得前发黑,顿了顿,才颤声:“没怎么,别它了!快来!”

    贺言却本能觉不对,生生停了,翻榻,把灯燃,凑过来:“别动,我看看!”

    方犁不想让他看到臂上伤,忙:“这节骨上,你什么灯?快上来!”

    贺言却不理他,径直揭开被,朝方犁上照去,灯光看得清晰,就见他手臂上伤,伤刚结了痂还没掉,边上还有些发红。贺言见此形,一腔冰消雪,立时拉着他的手,厉声:“这怎么的?谁的?”

    方犁见瞒不过去了,只得:“前段时间骑,不小心被树枝刮的。……已经要好了,别大惊小怪!”

    贺言又疼又气,:“你哄鬼呢?我打了这些年的仗,刀伤跟树枝刮的伤我难还看不来?……还伤着哪儿了没有?”

    方犁扑地一声熄了灯,一咬定:“就是树枝刮的!只伤了这一,……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边说边揪着他襟前衣裳往怀里拉,:“你到底还行不行了?再耽搁一会儿,我可就睡了!”

    贺言无法,只得搁灯去和他睡觉。心里却是百般放不,从到脚摸了一遍,见他上果真没别的伤,这才没再追究,先把这事放,转而忙起别的要务来。

    方犁本以为他会等到第二天重翻旧账,谁知一连几天,贺言竟再未提这事,方犁心里便松了气,以为终于瞒过去了。却不料后来有一天趁他了门,贺言就把小殷叫了来,细细询问他手臂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小殷心里憋着气,早就想找贺言告状,见他来问,忙添油加醋地把那日在倚翠阁发生的事说了,连带着又扯西陵县查李义的事来。

    末了小殷又:“那安陵王世临走还说,以后除非不见丞,见一回打一回,说得恶狠狠的。啊呸!他也不想想,他兄弟那小舅犯了国法,本就该死,咱丞是奉皇命行事,抓他不是天经地义的?这般欺负丞,还不是看他独自一个在京里,背后又没什么名门望族撑腰!偏丞还想一味省事,不让我告诉君侯!那一回被那世险些刺死,也没再往追究!真真气死我了!想了我就心里难受……”

    贺言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听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好,我晓得了。你休气恼,也别在外嚷嚷了,这事我自有主张。”

    小殷很想知他有什么主张,却到底没敢开问。特意留心观察了几天,就见平虏侯无事人一般,每日里和自家丞窝在一,吃饭睡觉忙个不休,压儿也不见有什么别的举动。小殷心里不由叹息,觉得世终究份显赫,听说当初皇帝被立为太时,安陵王了不少力,这有功之人,只怕连君侯也不敢轻易得罪,丞只能白受人家的气了。

    转到了九月底,每年此时,皇帝都会到郊外秋狩,同行之人,往往是朝廷重臣或御前最受的显贵们,今年陪皇帝秋狩的,当然少不了几位征得胜的将领。当天早上,皇帝一大早就骑着最的青骢,左手边是萧丞相,右手边是平虏侯,后青盖如云、旌旗猎猎,跟着的人个个锦帽貂裘、鲜衣怒,簇拥着往南郊去了。

    到郊外猎场后,贺言跟在皇帝边跑了几程,便拨到旁边歇息去了。时值秋,举目四顾,就见山岗上草木枯黄,不时跑过一两只野兽,后面跟着大呼小叫的人群。贺言一副漫不经心的神,两却只在人群寻觅,找了一会儿,便看到安陵王世也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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