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喝多了，还嚷嚷着什么看过电影，有一句……台什么词，说‘不能放弃创造历史的机会’……我还没问过，‘电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到
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苏轼
第12章 故人
公孙瑜瞬间
打结，没想到顾淳连电影和台词这
东西都记得，默默在心里把“不能贪杯”抄了两百遍，赶
打了个
虎
混过去。
不过，
亭酒肆不再，她那偶尔一酌的习惯，就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嘴上没停，却是各怀心事。
顾淳心里生
了一
惆怅
，白城……应该是回不去了。他迟早要走，然而生活了五年，他给这地方写的诗都堆了一摞，说
也不为过。西戎突袭，白城遭难，他痛心不已，却可以推测缘由。但他们是哪里来的炮筒？邺都况怎么样？这场袭击，会是动摇大梁太平的导/火/索吗？
和忧国忧民的顾老师不一样，公孙瑜想的都是细节，心里涌起了一连串的问题。在酒肆门
，她看的不太清楚，却有八/九分确定，顾淳的手串和自己的一样——毕竟这宝贝是穿回去的线索，天天看着，连二十八颗珠
有什么不同的纹路都印在了脑里。然而顾淳一番“娘的遗
”说来，她便不再好问
去，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是何方来历，只能从对顾淳的了解推测起来。
还有……顾烨说那“炮筒和以前的不一样”，大概是说技术
步，但他是如何在那慌
的况看“不一样”的？顾烨确实
手不错，难
在
商队之前还当过兵？
三年前她便怀着“既来之，迫不得已要安之”的想法，像是打游戏副本一样地把白城摸了个清楚，可就在快通关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直到日上三竿，公孙瑜撑不住睡了一觉又醒了，江暮云还是没来。整整一天，谢竹的眉都没有舒展过。
“若是两日之后，还没有人来，我们便到峪
镇里面去，”谢竹安
着四个孩，“大家再等等，免得将军来了找不到我们，他……”
他大概是遇到了些麻烦，否则，以江暮云对公孙瑜的重视，不可能无故
约。
谢竹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张黎睛里都是血丝，他就算得壮实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孩，装不不惊，满脸都写着无助。歪猴缩成一团，没了往常的生气，两个女孩更是一直红着眶。
“别怕，”公孙瑜向谢竹
，表示同意他的安排，又拍了拍燕
动的肩膀，“不
怎么样，
都罩着你们！”
顾淳也走到他们旁边，眯起睛，像模像样地瞎编起来：“我昨晚夜观天象，算了东西——你们四个啊，一人会和阿瑜一样，成为一方
富，一人呢会驰骋沙场，留名青史，还有一个会成为活神仙，造来好多新奇的东西，被百姓捧上天。”
几个人将信将疑地听着顾老师的奇葩课堂，燕小声问：“那最后一个呢？”
“最后一个，当然是承了师业，”顾淳指指自己，“桃李满天，逢年过节门
若市，都是来探望的学生。”
他这句说完，整段话的可信度都降低了一个级别——学生们觉得这是顾老师自己的理想，不是什么天象预言，默默地低。
“你们要有信心啊，”顾老师接着忽悠，“前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
骨……”
公孙瑜觉得这文言腔
汤的确不怎么饭，还是忍不住笑了一。
人有时候会很奇怪，明明自己也怂的不行，却会因为缥缈的“保护
”穿上一层铠甲。他们谁都不说，公孙瑜却隐约觉得白城凶多吉少，而她自己的太平日也到了。
但有了公孙瑜的大大承诺，
上顾老师转移注意力的忽悠本事，四个小孩心里的希望又一升起来。
二月五傍晚，饿的前
贴后背、打算放弃大佬营救自力更生去峪觅
的公孙瑜终于等来了蹄声。谢竹总算松了气，连忙上前迎接。
“天，那就是江暮云将军吗！”歪猴躲在门后低声惊呼。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燕小声叹。
张昉也接：“你们看他后面还有一辆车……哎呦张黎，你踩到我了！”
张黎连忙调整了一姿势——要是谢竹他们回，就会看到四个人的脑袋都伸在门边，像一串大小不一的糖葫芦。八只睛齐齐地看向来人——江暮云带着箫薇、秦谷雨、亲卫卢晟快加鞭地赶过来，白虎营到这儿并不远，他们却是满脸风尘。
因为带着顾家兄弟，公孙瑜又是谁都不认识，谢竹便上前
了一番介绍。江暮云满脸倦容，但态度很客气，又例行公事般地安排了一番，问公孙瑜能否跟着箫薇回邺都，等他理完手边的事，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不得不适应新份的公孙瑜自然是满答应——古代太危险了，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又带着一群娃，还是听这位“故
”的安排为好。
箫薇从车上拿了不少吃的，孩们睛都直了，连忙围在一起补充能量。秦谷雨像是和顾烨一见如故，坐在一旁聊着什么。顾淳倒是十分淡然，脸上看不绪，坐在稍远些的地方。江暮云背手而立，看了片刻，叫住啃了半张饼、准备一起过去接着吃的公孙瑜。
“阿瑜，你过来一。”
公孙瑜脚步一滞，心里叹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便恋恋不舍地和大饼告了别，转跟着他来到外面。
江东日暮云——公孙瑜第一次听说江暮云的名字，就对这人多了几分诗意的猜测，但众人对他的评价奇的一致，但“年少有为”、“护国英雄”这话，说多了，就像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泛黄的旧纸页，还冷冰冰的。而今日一见，那沙场磨来的气度和风过无痕的温柔
合在一起，倒是完
地契合了公孙瑜的想象。
她站在旁边问：“将军是有话告诉我吗？”
“不用这么生疏，”江暮云轻声，“小时候不是叫哥哥吗，现在也可以。”
“哥……将军，咱们也这么久没见了，”公孙瑜看向前方，“总要重新熟悉嘛，你也知我那次伤好之后就不记……”
“也好，”江暮云突然打断，低，“箫薇的玄影卫能护着你们安全到邺都，你先住在箫家，江瑶夫人也会照顾你，切记先不要暴
份，等我回去。”
公孙瑜连连，又听着江暮云把重要的事待了一遍。末了，他突然转过来看着公孙瑜的睛，绪复杂地问：“虽然答应了公孙大人要照顾你，这些年，也只是偷偷去白城看过你一次，再见就是今日。阿瑜，你怪我吗？”
“当然不啊，”公孙瑜否认得真心实意，想到公孙家的往事，心又是一番叹惋，“我能在白城安定几年，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再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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