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深渊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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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你。”

    电话突然的挂断了。容皓天沉默了半晌,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拿屉里的针了胳膊。

    的注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仿佛飞上云端般的快,仅限于和容皓远

    毒瘾是几年前染上的,那一针把他从尘世拉到了地狱,又蛊惑他那是天堂。

    他一开始是注海洛因的,后来机能被逐渐腐蚀,甚至有组织已经开始坏死,他才改用吗啡,并且降低了频率。

    但是已经坏死的神经元并不能被完全修复,他依旧不知自己还有几年可以活。

    他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把容皓远抓到手,哪怕是很短的相也好,他想拥有这个人。

    没有吗啡的日,他被无尽的疼痛和梦魇折磨着,他无数次梦到那些被当成野狗的日,甚至在他那所谓的母亲不能事的时候,还被迫过那些意大利人的“宝贝”。

    那个女人死的那天,是他最开心的日

    他从屉里拿意大利贝雷塔,仔细端详一番,手指在扳机上了一个假动作,然后把他重新扔回了屉。

    旁边是已经卸来的弹,他可不想哪天枪走火从而早早丢了命。

    他把那个旧相框放在边吻了吻,好似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

    月光洒带来前所未有的宁静,他看着自己手心上的纹路,最终还是闭上了睛。

    第13章

    六月天淅淅沥沥起了小雨,活生生拖了一天一宿。新月街这本来就地势低洼,排系统不太成。10号又是个老楼,一到雨仿佛成了臭泥烂塘,那味儿能把人昨天的晚饭都熏来。

    “我明天去石材市场拉两块石回来铺上。”

    容皓远为了方便把挽了起来,仿佛一秒就要去秧。这楼里几乎都是老弱病残,何玲她男人不是去上工就是在家喝大酒,基本算是个死人,何玲倒是能帮他,但再能也终究是个女人,力气活上还是差。所以基本就是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清洁工作。

    他以前可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那双手是用来拉琴弹琴的,本不是活的。以前生怕落得糙不好看,每天也都是要的。

    但现在的生活他觉得好,这些是他未曾经历过的,也算是他贫瘠乏味的人生少有的一些乐趣。

    活到一半他拄着铁锨在一旁歇息,光把他打扮的像个普通的邻家青年,当然,是如果没有脖上形容诡异的纹和手臂上的鬼画符。

    舒享是将近午时候过来的,特意跑了三条街给容皓远买了他喜的莲,结果来的时候容皓远正站在泥活,本没心思吃什么包

    “我帮你。”

    舒享把他带着铆钉的朋克外来扔到那块唯一净的空地上,毫不嫌弃的接过了何玲手里的铁锹,二话不说起来,动作显然比那位大少爷要麻利的多。

    容皓远一开始还想拦拦,后来也就索由他去了,自己在一旁指挥。

    穷人的孩早当家,此言得之。舒享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所以他会这些也不足为奇。

    “小时候我们家也住这一片,那个时候比这个还严重难,都是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活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容皓远不由得哑然失笑。

    前的人好似和容皓天重合了,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转烟。

    舒享是舒享,容皓天是容皓天,这两人绝不可同日而语。

    舒享这辈没什么大的追求,弹弹琴唱唱歌,再找个对象好好过日,这才是他应有的生活。

    而他和容皓天不是,他们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甚至每一次的成就或者失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上去的。

    他们傲,他们不可一世,可他们也是腐烂的蛆虫。

    他们生于污浊,而舒享属于光明。

    活儿都完了也快晚上了,隔老太太拿了三个卤给了这三个壮丁,何玲说她不吃,闻着就想吐,让他们两个自己分着吃。

    容皓远把那三个真空密封袋里,了舒享的书包。舒享果然不要,两个人拉拉扯扯宛若过年给红包的阵仗,后来容皓远不耐烦了。

    “你不要就扔沟里,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自从不需要用职业假笑来讨生活,他的本就一览无余。脾气爆,成脏加上怼人,不生气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了。

    一个是容氏现在的董事,容皓天,一个就是舒享。

    “行行行,我拿着。”

    舒享拗不过他,只得把那三个包里,容皓远这才带了一抹笑意,顺便把人请屋喝了一

    那个廉价的晶球还摆在他的床柜上,舒享注意到了,但他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冲容皓远傻笑,最后差被暴躁的主人连人带杯一起打去。

    “晚上我有演,我不胡闹了,来繁看吧,我给你唱我自己写的曲。”

    今天是容皓远和老陈约了抛的日,反正也要门,容皓远也就答应了,跟老陈把地约到了繁

    他到店的时候舒享已经到了,正在舞台上调音,见到容皓远新换的行,惊讶的嘴里像是要吞

    “什么呢你,调你的音。”

    容皓远迈着两条被西装衬托的格外漂亮的走到人面前,在他后颈上小心拍了一,然后没舒享通红的脸,径自去了老陈的摊

    老陈今天穿的像个师爷,褂,让人觉得他要来一相声。

    跟着来的还有几个企业的老总,容皓远看着都面熟,大概都是军工那一片的,甚至还有老程的那波人。

    “Andrew,什么时候抛。”

    老陈也不喝酒,一双睛盯着容皓远的上三路三路打量。容皓远今天没穿衬衫和西装,不是定,倒也是牌货。他已经很久没穿过西装,浅棕发剪的短了些,也像以前一样打理的极为漂亮,梳到后面,甚至带了个平光镜。

    他好像瞬间回到了以前那个优雅的,除了他手腕上的扶桑和脖颈的大片红昭示着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

    “九准时抛。”

    容皓远今天穿这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为了今天的第一桶金个派

    时钟指针准确的指向九,那几家突然疯了数个百分,像是毒了的藤蔓一样,周遭人疯了一样互相嘶吼着,却只有容皓远不动声,他看着手腕上那块老旧的腕表,过了十分钟,才又开了尊

    “抛,一个不留。”

    老陈哪敢怠慢,在那说话瞬间将所有尽数抛,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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