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把握。”
“无妨，实则我有两支。”陆离
，“姑娘没把握，便先用我试试。她那里……不能有任何闪失。”
锦书闻言不禁抬
，眉目间似哀似叹，半晌之后才叹了
气：“陆公
，你如此对她，为何不明说呢？可知她着实伤心么？”
陆离闻言便笑了：“姑娘，你不知她的脾气。她若是知了整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同我生气，再也不理我，因我将她撇
，什么都不告诉她，妄自为她
决定。”
“可你这是为她好！”锦书争辩，“夫人并非不通
理之人！”
陆离垂
，淡淡：“告诉她什么？告诉她她
有剧毒，我也有剧毒，我一命换一命，依旧救不了她，我俩随时都能死么？”
“你已与夫人换了血，她那一
残留也被我封在脸上，即便复发也不过是畏寒怕冷，不会有事的。”锦书不赞成，“何必说什么死不死的？我是大夫，难我还不清楚么？”
“锦书姑娘，你信不信，若是她知自己的命是我的血换来的，立刻便要用尽千百
心机将我
了，再以死相
，要你将血换回来？这并非是心疼我，是她
自来倔
，欠别人的东西便一定会还回去。”陆离摇，“若非如此，我当年为何要执意将她的伤成雪豹抓的？”
为了这个，他这些年被雪豹那小崽仗势要了多少梅
鹿？
“可是……”锦书还要说话，陆离便：“再说了，若是事当真这么简单，姑娘为何不对令师弟说
真相呢？”
锦书到了嘴边的话登时一顿，脸
一黯淡了去。
“姑娘，咱们一起经历了八年前的事，都知要面对的是什么，不怕与姑娘说句
心之语——我不怕死，也不怕失去一切，我只怕最后将她也拖到地狱里。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放在这个位置上，让她无限荣光，怎能将她再害死？”陆离转看着她，：“今日姑娘将师弟赶走，不也是这个心思么？”
锦书被他说得哑无言，只能叹了气，站起拱手：“公心
自有计算，在不敢多言，公的用心我也清楚了，将心比心，我不会对夫人说一个字的。天黑了，我先回帐去了，公，你好自为之。”
陆离客气：“姑娘慢走。”
锦书便离开主帐，去了自己的帐，一掀开帘走
去，锦书便愣了一：“夫人？”
“啊，是锦书姑娘。”谢凝晃了晃手上的芦苇，笑：“芷儿没见过，我便叫人折了
枯的芦苇，给芷儿编只蚱蜢玩。锦书姑娘可是忙完了要歇息？如此，我便不好再打扰，告辞了。”
她脸上神如常，站起来对锦书微微颔首，便要走。
“夫人，我送送你。”锦书忙，“外边已经天黑了，夫人不会武功，只怕看不清路。”
谢凝笑：“那就有劳了。”
她先走了去，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果真是怕摔着的样。锦书跟在她后边，心里千思万绪，终于还是忍不住解释：“夫人，今日……”
“锦书姑娘不必多言，我都明白的。”谢凝的声音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姑娘心念着的人是决明公，只是碍于年龄碍于其他，锦书姑娘不愿承认罢了。我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明白？”
锦书松了气，脸上又微微发
。“夫人不生气便好。”
谢凝笑了：“我为何要生气呢？”
“嗯？”锦书一愣。
谢凝便停了脚步，转
过来问：“锦书姑娘既然与红檀好，想必也知我与他的纠葛，将心比心，姑娘可愿意再与这样的人有一丁意？”
又是将心比心么？可惜她知了太多，不能与她比心，倒是能明白陆离的
受。锦书叹了气，问：“若是……若是他另有苦衷呢？”
“任何苦衷也不能抵消我受过的苦。”谢凝的声音慢慢地冷了去，“锦书姑娘，若是我说为了你好，先将你一刀
死，你能无怨无悔么？”
“可他……”
“锦书姑娘，你生在医谷，
在师门，怀着济世之心，自然心
悲悯。你当日看他一苦楚，今日看他许多可怜，便以为他多值得怜惜。姑娘啊，他是什么人？若是这样容易被人怜惜，今日又怎会到了这个位置上？你或许不知晓，当日先父临死前，第一个想杀的人，便是他呢。”谢凝冷笑，“什么受伤，什么黯然，那都是骗人的。他若是真的有心，便不会将我置于
山观不闻不问达三载！当日若不是我被送回
继位，他可曾记得世上有个谢九娘？”
“这一切不过是戏，你不要被骗了。”她沉沉地、
定地说，也不知是说给锦书听，还是给什么别的人。
说完，她便翩然而去，留锦书一个人在黑夜里
言又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九娘也心疼了，只是自己倔，不肯说。
今天的更完啦~~明天见小天使们！
第106章 质问
谢凝回到主帐，黄奎还在门守着，见了她便问：“夫人可要吃些东西？您都一天没吃过了。”
“嗯。”谢凝，温和：“我不是
生惯养的人家来的，什么都好，不必讲究。”语罢撩起帘便走了去，在席上坐。
黄奎激将晚饭给端了来，虽然谢凝说了不必讲究，厨房还是给她了三样
致的小菜，菜明显也是受了兰桡或琼叶仔细代过的。谢凝端起碗筷慢慢地吃着，神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好一会儿，她才淡淡地问：“太尉这样定定地看着朕，莫不是晚饭没吃么？那就叫黄奎送来，看着朕什么？难朕碗里的东西，太尉也想分
？”
她是气坏了，连门外有谁都没确定，一一个“朕”，摆了女帝的份当城墙，伪装着，防备着。
陆离看在里，心百转千回，拿
不定地叫：“凝儿……”
“闭嘴！”谢凝将碗咚的一放在案上，啪的一拍着筷，冷笑：“叫我什么？又想试探我是不是？想知我猜到了什么？好啊，那我就告诉你！”
“我小时候，是不是同你见过？否则的话，当日去拜祭我母亲，你怎会知小院在何
？那里连宣旨的太监都找不到！女婆婆那样谨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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