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 - 分卷阅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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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于洪”这个人,谁会想到,这个人换了个名姓,便安全地藏匿在假名之后,叫人再找不着了。

    “于洪”化作“余鸿”,这拙劣伎俩却成功地瞒天过海,还了与上一世毫无二致的事,简直像是为了刻意嘲讽他所的一切准备,都不过是徒劳。

    太姬蘅先已看过这两封信,被里面的惊涛骇浪也激了一冷汗,但如今见白宸才看到第一封,脸就变成这样,脸上的青都要爆了来 ,不由吓了一,反而安起他来:“虽说我们也有损失,究竟对方不过野杂碎,怎么比得过我们正统之师,便是打了京城,也照旧没好结果的。”

    “你说什么!”白宸闻言猛地抬起脸来,睛里竟泛丝丝的血红:“他们还打了京城?!”

    就像上一世那样,他们还是一路打了京城。

    姬蘅也觉后怕地:“是啊,他们还在朝应,为他们开了门。不过多亏了白卿有先见之明,我听闻当初白卿来此,傅先生本是想要同行的,万幸白卿将傅衹傅先生留在了京城,否则此番京城危机,恐怕还没那么好过得去。”

    说着说着,于对英雄的敬仰,姬蘅便又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了:“傅先生委实是个奇人,领着那帮不用的少爷兵,是守住皇不说,还利用那个应,反过来将反贼一网打尽,父皇着实对他大肆嘉奖了一番呢……”

    而白宸听着听着,却不知是因为什么,脸反而一寸寸苍白来。

    傅衹当机立断,力挽狂澜,甚至一了谁是那个应……凤郎会怎么想,会觉得傅衹是受了什么人指引吗?

    白宸地攥住了手指,指甲陷了掌心也毫无知觉。

    他只能默然无声地自己消化那些在自己心里肆意翻涌的浪

    他不能慌,不能自阵脚,这些似曾相识的轨迹,什么也说明不了,傅衹也是皇后顾蕴传召的,不能算到他的上。

    他咬住牙齿,隐隐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重活一遍,不是为了见证历史是如何再次发生的。

    第68章

    大年初二,整个京城却笼罩在一片肃肃氛围,从朱雀大街走到朱雀大街尾,听不见半炮竹喜庆声,一望过去没有火红的灯笼门联,反而不少人家挂着素缟白幡,不时传悲哭之声。

    今岁大年过得颇为沉寂,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宴被取消,鼓乐笙更是一概不许,都是姬允亲自的旨意,以此来祭奠死在战场上的英灵。

    月前辽东王在黑绝地反扑,余鸿宛如一柄藏于袖的短刃,是刺客最后的武,专用来鱼死网破,一剑割

    樊业和荀羽都驻扎在黑,荀羽且不说,樊业是老将军樊城的嫡孙,还有一个封为忠勇的将军父亲,在如此家风的耳濡目染之,樊业连小时候玩过家家,都是只大将军,绝不它选的,总是领着一帮歪七扭八的鼻涕军,攻破敌方搭的小破塔楼,上自己的小旗,得胜之后便漫山遍野地撒跑。樊业小时聪明,大倒也不曾了了,不负家族所望地成了一名优秀军人,在领旨去黑之前,樊业已大大小小立了不少军功,与顾桓那位侄顾襄一起备受瞩目,被戏称为是小樊将军小顾将军。不难看,在这年轻一代里,也唯有樊氏这一支能稍微有资格与顾氏较量一番。

    樊业并非只会纸上谈兵的嘴炮将军,他上过战场排过兵,不是什么没经验的瞎指挥,余鸿带着八千人来投诚,不是一个小数目,樊业不可能不怀疑不审视。但是千防万防,总归有防不住的地方,余鸿能够从当年诛杀姬准的大案里逃脱,还能说服辽东王收留自己卷土重来 ,足可见其心计沉。

    到底是棋差一着,樊业的试探都被对方一一化解,终于犹豫着接纳对方,便被毒蛇见着了缺,一狠狠咬上来。

    那是在正式纳降的夜宴上,樊业欣赏余鸿的识时务,赠与他珠宝玉石,官厚禄,而余鸿则承诺提供更多辽东王后续的计划,以供朝廷调整对策。觥筹错,宾主尽,樊业仍记着正事,酒并没有多喝,但药效已经起了 ,他觉得脑渐渐昏沉,前笑着的人带了重影,他重重地甩了甩,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酒酣耳之后,是一场残酷屠杀。

    樊业因为与余鸿相隔太近,甚至没有片刻时间留给他抵抗,就被余鸿袖刀一刀,死得不能再彻底。

    荀羽勉摇晃着自己站起来,被药麻痹的手指还没将刀一半,已先了刀亡魂。

    有人在挣扎的时候掀翻了桌 ,有人在大呼救兵,呼救声只到一半,永久吞没在咙里;有人试图夺路而逃,被追上来的人从背后一刀砍成两半……呼号,象,好似地狱重现的场景。

    他们以为的那些胜利在望,那些志得意满,一夜之间被踩碎在满地血腥里。

    姬允嘴周围一圈又起了燎泡,肝火旺盛得觉一说话就能火来。

    上一世,平定八王之,几乎耗损了朝廷所有能用之人……

    所以为了重叠上一世的轨迹,即便他提前准备,即便他顾虑周全,最后还是要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那些人死于这可笑的原因吗?

    姬允眉心突突地,两腮绷得爆了青,他突然暴怒,用力将案上东西全扫落在地。

    叮铃咣啷 ,稀里哗啦的一声响,小心侍立周围的人顿时心脏一抖,瑟瑟发抖地跪作一团。

    “你他妈在玩我吗!你他妈是不是在玩我!”

    不知姬允是在对谁怒吼,他仿佛是失心疯了,面扭曲,状若癫狂,他怒吼着发了一通,又力竭地倒回椅

    他双手抱,仿佛脑里有什么在捶打着他,让他痛苦不已,他不时地捶自己的,恨不得往墙上撞几,让自己能够好受一

    但撞完了疯完了,也祭奠过亡灵了,姬允还是要派人去收拾那片烂摊,他简直恨不得扒了余鸿的,喝了余鸿的血。

    他冷着脸咬着牙,几乎是带着一麻木不仁的心理,冷看着渐伤亡数目渐追上上一世的程度。

    他心里甚至冷冷地想:接来呢?接来是什么?

    照上一世的路,是不是这边才结束,后梁就要打过来了?

    而仿佛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一般,在朝廷总是莫名其妙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比如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说来就来的大雨雷暴,甚至是多年难得一见的龙卷风等等导致战局发生变化,而损失惨重的两个多月之后,叛军好像终于失去了老天的庇佑,朝廷军万分艰辛又苦地生擒了辽东王和汉王,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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