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不倾国 - 分卷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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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正前方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二人。

    言澈翘起二郎,一手托腮支在膝上戏谑:“公公把我们的生路都给堵上了,我们不来找你,还能去找谁呢?”

    商弋朗声笑了笑,拂袖坐在了右侧客席上,“言公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的,断你们生路的,怎么会是我呢?容我饶说一句,负责此案的是夏公公,而非我,你们就算要破罐破摔,也应当往他那去不是?”

    “我们为何会来此,公公您心知肚明。”言澈笑得越发灿烂,同适才的山茶一样,可只有林鸾知,他的怒意怕是已经堆到了

    “听闻你家老爷如今幽居府邸,你这个的也不想着回去多看望看望,反倒有闲来我这里喝茶。”商弋有意岔开话题,怪气意有所指。林鸾搭在扶手上的玉指默默拢,指甲在那楠木祥云纹上嵌不浅不淡的痕迹。

    只因他随在皇上面前搬是非,就害得言伯伯被革职幽禁,他们两人有家不能回,而这个始作俑者竟还能悠然坐在这雕栏玉砌的宅邸品茶,将这事当笑话一样轻巧讲,至始至终,云淡风轻。

    “公公事素来雷厉风行,在由衷佩服,这不,心里也,总想着要效仿一二。”言澈笑着向后仰躺在椅背上,斜,“公公也知,我素来是个好闲事的主,这些年得空没少往外跑,好巧不巧又正好叫我听到了些于公公不利的碎语,又好巧不巧这些碎语都被我一一记录来,为了替公公您讨回公,我又好巧不巧叫那些在背后的人在上签字画押,只待有朝一日能亲自于您手上。有了名单,料理起来也有个绪不是?”边说边拍了拍膛上微微鼓起的方形,发闷响。

    商弋眯凝视着他,神并无多大变化,只的光芒恍惚了一瞬。手腕轻轻一颤,刚递到嘴边的茶盏便溅两滴淡绿在他手背上,旋即恢复如常。

    “若是公公不得空,我便只好去叨扰那小夏公公,看看他是否有这兴致。”言澈双手撑在扶手上佯装起要走。那尊变不惊的大佛终于有了反应,呷了茶单刀直:“条件呢?”

    “求条生路。”言澈重新将太师椅上,笑容渐敛。

    屋,月辉懒散到连一丝半缕的光亮都不愿多拋向这。鹧鸪声此起彼伏,又为这凉夜平添了几分凄凉。夜风兜转而过,无几丛枝。雪白悠悠转,忽有几暗影飞速闪过,随之动了几番,又沉沉卧在了地上。

    阁里地龙烧得火,林鸾的心也跟着绷起来,好似被人丢油锅里反复煎烤一般。锋胶着,沉默徘徊游走在三人间,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唯有更漏声声,震耳聋。

    僵局终被打破,商弋突然笑了声,指悬在空着他:“生路?你小好大的气,就真以为我会怕了你不成?”

    手茶盏愤然扑向地面,发凄厉哀鸣。雕木门应声敞开,一群提刀执剑的黑衣人鱼贯涌,团团将此包围,银光凛然将气氛凝固。

    最后来的是一个着绿衫的瘦小男人,不不慢,清闲地好像只是来拜访寻常友人一般,门后便恭敬站到了商弋后,目光却一瞬不瞬看向上。五官周正,一丝不苟,只那一双眸叫人一见难忘,潭般的幽暗,谁也捉摸不透。

    阿泽。林鸾促狭起双,心不住嘟囔。

    “果然谈崩了。”周围已是剑弩张的形势,言澈反倒散漫起来,朝林鸾吐了吐,笑得没没脸,“趁现在还能气,有什么遗言就赶说吧。”

    林鸾气,冲他翻了个白,同他一样面不改心不,真是奇怪,为何她也半不觉着慌张,难不成这“二脸”还能传染?

    “可惜了,言老爷就你这么个独,以后想见上你一面都难了。”商弋扶着阿泽的手缓缓站起,笑得尤为和煦,“东厂那的监牢最近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劳烦二位移驾过去吧。唉,白发人送黑发人,造孽哟。”

    “那公公造的孽,岂不是更?”

    商弋转走,前脚刚踏门槛,就听见后幽幽飘来这么句话,诧异地回过去,眯斜着双仔细看向说话那人。

    为了行动方面,从诏狱逃后林鸾便一直穿着男装。虽已是言澈最小号的衣服,可那纤瘦的板到底还是撑不起来。松松垮垮搭在上,冰肌凝脂般的肤,反倒叫人无端生几分怜惜。莲萼似的小脸上,一双杏盛满清,澄澈净,叫商弋一时不敢直视。

    “您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伴读小內监,扶摇直上成了如今权倾朝野的大宦臣,别说是朝百官,就连皇上都对您忌惮三分。当初有锦衣卫掣肘,您尚不能全然舒展拳脚,言家式微,北镇抚司颓靡,只怕这被东厂吞并的日不远矣。”林鸾从太师椅上站起,负手大步迈,从容自刀锋前走过,在他前十尺站定。

    商弋勾起嘴角冷声嗤笑:“林姑娘谬赞了,只是这番话把我说得云里雾里的,还望姑娘莫嫌我迟钝,多费为我指迷津。”

    林鸾垂眸一笑,朝他迈一步:“公公可还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发迹的?林家这垫脚石,您踩着可还觉得妥帖?”

    寒风肃肃,又是几番落。

    商弋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心微讶,却又很快了然于心。这丫,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也对,五年前,就在她从先皇那讨来一张救命符的时候,他就知,总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这日却比他想象得来得更快了些。

    目光细细在她面容上梭巡,她虽伪装得极好,可睛是不会说谎的。她怕了,所以攥了拳,不过也定是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才敢在他面前这般直言不讳。商弋不由微扬起角,几分欣赏,一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这故事讲得确实动听。”商弋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不如我也同你们讲个有趣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那座巍巍,而那主角就是圈在那里的一个不起的小皇,至于这故事的容嘛……”他倏尔抬眸,玩味地看向林鸾继续:“就是那位皇如何算计人心,借刀杀人,最后一步步主东,继承大统。”

    飞檐之上,极其稀薄的云絮浮游在皓月清辉旁,掩一抹惨淡,刚好落在了御书房,同里的金碧辉煌互为反衬。

    朱轩懒懒歪在龙椅上上盖着层绒锦被,忽而一阵寒风闯,惊起他一。望了,看着外错的枯枝,眉不由蹙起。

    小三月蜷缩在他膝上微微颤抖,嘴里更是呜咽不已。冬后,它的就越发不好,最近几日更是连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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