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采蓝如他所言,在原本的文档里敲一行字。
「寂静的夜,一只麻雀飞过天际。」
“然后呢?”
周孟言把视线转向窗外:“飞到了我们窗外的树上。”
钟采蓝写:「它飞到了淮市还巢公寓外的梧桐树上,好奇地看着四楼亮着的房间。」
敲句号,她
张万分:“怎么样?”
周孟言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半晌,
:“没有,再写
什么。”
钟采蓝便在后面加上一句:「就在此时,一辆汽车开过,突然亮起的车灯吓了它一,它煽动翅膀,噗嗤噗嗤飞走了。」
写完,她起来扑到窗边,
盯着窗外。
可正如周孟言所说,没有麻雀,也没有车,只有不知何
传来的蛙鸣。
“唔……”她扭看
边的人,“现在这是什么
况?”
周孟言的表有些复杂:“你再试试写银月复活看看。”
“不是不行吗?”钟采蓝不声
,“还要试?”
“嗯,试试吧。”周孟言却很持。
钟采蓝很有些作茧自缚的懊悔,周孟言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她不可能劝说他放弃,只能认命地坐回电脑前,如他所言写了一个银月复活的小故事,甚至用了一个“得了白血病所以假死以免他伤心但是没想到现在治愈了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还是告诉了他真相”的狗血桥段。
「门被敲响,周孟言打开门,发觉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应该已经死了的银月……
(省略N字)
“事就是这样,希望你能原来我。”
银月说。
“我当然原谅你。”
他们拥抱在了一起。
END」
这段文字不过五六百字,钟采蓝写得飞快,整个过程,周孟言都一语未发,只是静默地看着。
他多么多么希望,这可以成为现实,这能够是真的,钟采蓝真的可以让他再见到已经死去的银月。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没有人来敲门,文档上的字句也没有被自动删除,就好像所有人写的故事一样,只是故事而已。
周孟言心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钟采蓝却实打实松了气,但不敢叫周孟言知晓,故作平静地说:“好像也没什么用。”
“嗯。”他闭了闭睛,忍住泪意,“我想也是。”
钟采蓝不知该怎么安
他:“你……”
“我没事。”周孟言却主动开了,语气还算平静,“是意料之
的事,人死怎么能复生呢?我不该因为现在这
况就心存幻想的……”
他似乎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很快说起了正事,“现在的况已经很明显了,你的能力消失了。”
之前所有的文字消失,似乎就预示着所有剧与设定都与现实
为一
,她已经不可更改,不可
涉。
周孟言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是希望她失去这能力的,这样一来,他就自由了,未来的一切都不必受她控制,也不用担心受怕,可同样的,银月也无法复活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坏事,就好像是命运的规则,得到了什么,也必然要失去些什么。
“其实那也好的,蝴蝶效应那么
大,随便改变一件事,可能就会有难以承受的后果。”钟采蓝
。
周孟言知她说得在理,但是这样一个机会摆在
前,他总归是要试一试的,现在知
不可能,也就死心了。
“我知,我没事。”周孟言看着她,“你呢?你不失望吗?毕竟以后你就不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了。”
钟采蓝能听他的讽刺之意,恼火又委屈:“不失望,一
也不,我对
预现实没有任何兴趣,因为我承担不起后果——你刚才让我复活
银月的时候,恐怕没有想过这一
吧?”
周孟言一怔。
“我可以对你说真心话,虚构故事,写死一千一万个人我都不会有任何愧疚,因为那都是假的,死了就死了,谁知会变成真的?你能想得到吗?”钟采蓝冷冷问,“好,算我倒霉,写个摊上了人命,我认了,你……”
她想问,你呢?你让我复活银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成真了,带来的后果,我能不能承担得起?
但是这句最伤人的话到嘴边,被她生生忍住了。
这是周孟言,不要说,不要说。她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调,终于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我……对不起,”周孟言心愧疚,走到她
边低声
,“我……没有想到这个,我真的太想银月回来了,我没有想到后果,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那么
的。”
他了歉,钟采蓝的怒气也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似的散了个
净:“我自己也是愿意的,说到底不还是我杀了
银月么,要是她能复活……我心里也好过
。”
她到那么大,连考试作弊都没有
过,突然之间就背起了一条人命,既觉得莫名其妙,又良心过意不去,要是能够就这样复活
银月,她当然也是乐意的。
至于风险,早在周孟言提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考虑到了,这才用了一个最狗血但是最安全的假死梗,而不是一个大
谋,就是为了尽可能牵扯到别人。
真正令她伤心的,或许是她一直都把周孟言当朋友,而周孟言却恨她,不曾为她考虑过分毫。
周孟言沉默了一会儿,说:“木已成舟,钟采蓝,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们都该接受现实了。”
钟采蓝捂着面孔,喃喃:“现实?”
“是,现实,或者说,命运,你的安排,对我来说是命运,我认了,我不恨你,人世无常,谁都如此,我不能也不该恨你,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周孟言说着,竟然淡淡笑了笑,“写个都能变成真的,你也和我一样,算是被命运捉的倒霉
。”
钟采蓝是典型的吃不吃
,刚才还能互怼发脾气,他一说好话,她就什么都气也没了,好险没掉
泪来。
“钟采蓝,我们都认命吧,恨谁都没用,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钟采蓝听着,忍俊不禁,这话还真的是特别周孟言。
“什么以后啊,你想什么?”
周孟言顿了顿,轻轻吐一
气,疲态毕现,
好像随时会黏住:“不知
,我脑
里有
。”
钟采蓝看了一时间,凌晨四
了,她忍不住也打了个哈欠:“那,明天再说?”
周孟言:“可不可以借睡一
你家地板?”
钟采蓝环顾四周,除了她床边的一块地方,其他还真没有落脚之:“你睡这儿吧,我给你收拾一
。”
“我自己来。”周孟言把小方桌上的东西稍稍整理,把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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