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记 - 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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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椁来此安葬,陵墓方位已不可考,不过因为原人留了很多金银皿和丝织布匹作为当地人领路的答谢,所以寨里特意刻了个石碑记载此事。后来我请那人带我去看了石碑,容很略,寥寥几句,只记载了双方的友好和谊,但石碑上的字却苍遒有力,绝不是当地族能力所及,待我看到落款才明白,这记文乃当年的原人所写,后由当地族拓成石碑,传至今。”

    “那落款是……”

    “朱承运。”

    朱承运,朱方鹤唯一的儿,后朱家日渐式微,最终死于仇家之手,因膝,死后朱家一门彻底在江湖上消失。不过据说临死之前,曾被仇家问朱方鹤的武功秘籍还有朱家财富,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其实想一想,如果知,朱承运何至于落此场,所以最终仇家给了他一个痛快。至于赤玉那些传言,则是后话了。

    “也就是说,”一直沉默的戈松香忽然开,如果说圆真大师的冷静是理智自持,那戈松香的冷静则源自怀疑警惕,这是烙在他这个人和暗楼这个组织骨里血里的印记,“你是通过当地人的描述以及石碑上浅的记载,推断朱承运到到雾栖大泽葬的人就是朱方鹤,而赤玉,或者说朱方鹤武功财富的秘密,就在他的墓里?”

    景万川神平和地看向他:“正是如此。”

    戈松香略怀疑地眯起睛:“万川先生的推测会不会太过武断?而且事实上,您最终也并没有寻到朱方鹤的墓。”

    “实不相瞒,”景万川一边说着一边将卷轴重新卷起,“在不是没有寻到,只是没有去寻。”

    戈松香微微皱眉。

    房钰不失时机地话询问:“万川先生的意思是……”

    景万川脸上闪过尴尬笑容,但声音依然温如玉:“在素来不喜参与江湖事,并非自命清,实是志不在此,所以当想到这可能是赤玉的线索时,第一时间返回原,将之告诉了杭老爷。既是百年前的武林事,自然要由百年后的武林人解决。”

    “难为先生人在外川还能心系武林。不过你返回原第一个找了杭老弟,让老夫有些黯然神伤啊。”夏侯正南说着说着,语调还真哀怨了。

    景万川连忙解释:“在实在是着急,而西南到云路又较为通畅,若是北上夏侯山庄,又不知要增加什么变数,还望夏侯庄主见谅!”

    夏侯正南哈哈大笑:“老夫就是开了玩笑,先生怎么还当真了。”

    景万川也只能陪着笑,但额角的薄汗里实在没有多少喜悦。

    谨然在心里翻了个白,老儿绝对是故意的,他敢拿后半辈的风雪月担保!

    事到此,已然清晰,如果朱方鹤落葬西南确有其事,那不他的墓里有没有赤玉秘籍或者财富,这都是足以让整个原武林天翻地覆的消息,一旦扩散开来,全原武林都去西南掘墓还是小事,怕就怕有心人借机生,到时倾巢而只留空城的原武林,本不堪一击!朝廷都能改朝换代,何况武林!

    所以,这事儿必须只能小范围扩散,真要行动,更得暗行,慎之又慎。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杭匪,直接吃独好了,嘛要带过来与夏侯正南还有几大门派分享?所以说,人家是武林世家,自己只是个江湖小卒呢,境界差太多啊!

    这厢谨然难得自省,那厢几大门派已经制定了一场说走就走的征途——

    杭匪:“掌门最好不要动,派信得过的弟前去更为妥当。”

    青清:“确实,这一路途跋涉,难免凶险,若真是我们当有谁了意外,门派里面,江湖外面,都得。”

    戈松香:“信得过三字很重要,这事不比其他,谁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却又传了去,满江湖才不会信你真的没有找到,到时群起而攻之,我们得不偿失。”

    苦一师太:“弟也不宜多,一到两名即可,否则队伍太醒目,难免惹人怀疑。”

    圆真大师:“依老衲看,赶选定弟,近日便发吧。”

    房钰:“在觉得此事不宜之过急,别的不讲,单这路一,就需要从计议,路线,船只,甚至粮,都需要时日准备。”

    裘天海:“房帮主所言极是。万川先生的地貌图诚然妙清晰,但实地况往往瞬息万变,需足准备,才能万无一失。”

    靳夫人:“我一个妇人家,不懂这些,诸位掌门定好时日,天然居派人便是。”

    夏侯正南:“就三个月后吧,八月十五,别人家赏月时,我等雾栖启程日。”

    所谓江湖分量,就是要么不说话,一旦说完话了,这事儿就定了,再无可探讨的余地,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规则已被所有人默认。

    接来就是散局回去挑弟了,其实也没啥可挑的,谨然有些无聊地想,八成就是来夏侯山庄贺喜时,各掌门带的谁,这回去雾栖大泽就是谁,毕竟天大的事,一定是最亲近的弟,甚至是至亲,才信得过。

    “谁!”

    就在谨然准备各回各家时,圆真大师忽然一声怒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上袈裟,疾风般甩向闭着的窗,窗格应声碎裂,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惨叫——

    “哎呦!”

    众掌门大惊,青清一个飞过去将窗外偷听之人直接拎了来!

    随着青清手掌一松,祈万贯扑通一声摔到地上,标准的狗吃屎。

    “说,你都听到了什么!”青清厉声质问。

    祈万贯挣扎着艰难起,一只睛已经成了乌青,上楚楚可怜的声音和表,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泪:“呜,我啥都没听见……”

    就是编瞎话的平太让人着急!

    谨然心把汗,毕竟是兄弟啊,虽然“关系确立”这一段的记忆依然空白,但他总不能看着……

    “嘛都欺负我啊……”就在谨然绞尽脑琢磨怎么帮自家兄弟开脱时,人家自己找到了通路,“屋上还有郭判呢!”

    哗啦——

    随着议事厅屋被戈松香的不知名暗打破,郭大侠咣当一声,摔到了屋央的地上。

    “祈、万、贯!”郭判杀人的心都有。

    “哼。”祈楼主捂着乌青的睛,毫无罪恶

    夏侯正南倒不急,反而先对戈松香的暗起了兴趣:“戈楼主,我记得山庄时,兵刃似乎要先卸由老夫的人统一保。”

    戈松香低致歉,虽然脸上实在看不多少表,声音也仍恻恻的:“暗的什么营生庄主清楚,实在结怨太多,留些小玩意儿防罢了,还望庄主理解。”

    夏侯正南破天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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