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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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一离去,小皇孙又沉浸在思索。她不由重新问了自己,是否愿意承先皇之嗣,是否愿意……皇帝。

    刘藻不知。皇帝是天至尊,一呼百诺,横行无阻,整个天都是他的。可她过过平静的日,从未觉得有甚不足。她不敢肯定当威风凛凛的天,会好过在一秀雅的小院悠然自得地看荷盛放。

    何况,她若当真了皇帝,必然与威风凛凛相去甚远,只是不知到时,她是太后控的傀儡,还是谢漪手的木偶。

    但若不皇帝,便为逆臣的话。刘藻自然选择前者。

    小皇孙在院踱了十余圈,天渐暗,她仰首远望,可见不远一飞檐翘起,不知那一是哪座宇。

    人们在天黑前回来。

    刘藻一看,去时四人,回来仍是四人,只是去了一旧娥,添了一新娥。旧娥并非公孙绰,刘藻记得她的模样,不大开,手脚却很勤快。她被拘走,可见毒一事,与她有关。

    刘藻没问为何换了一名人,只问了新娥名姓,便令他们退了。

    胡敖等人,听她吩咐,依言退。今日耽搁了,皇孙还未,他们还得往厨准备膳。唯新来的娥,见诸人皆退,稍显迟疑之

    刘藻也未去她,她很快便要离开此地,或是往一更大的囚笼,或是命丧黄泉。她所疑惑之事,全明白了,余数日,她能的,也只等而已。

    刘藻用过哺,便去歇息。她躺到榻上,阖目睡。

    睡意绵绵而来,即将将她吞没,刘藻忽然想起,今日她问了谢相许多疑惑,谢相皆答了,唯有一难,她没有回答。

    她问她,为何二月前不顺势而行,与太后一同扶持刘建,而要等到此时,新君即位,局势大定,再来重掀风浪。

    谢漪如何说的?

    室静悄悄的,刘藻平躺在床上,睛闭着,于黑暗。脑海的画面格外清晰起来,重现白日形。

    谢相说:

    “我去岁方拜相,皆依仗先帝信赖,先帝驾崩,我相位未稳,不易大动戈。”

    “但也非完全无一争之力。”

    “那时我置事外,是因……”

    刘藻记很好,可以一字不差地记得谢漪所言,她甚至能描摹谢漪那时的神,说话的语气。她记得,说到“那时我置事外,是因……”,谢相突然停住,笑着摇了摇,转嘱她安心在此,不必忧思。

    可见她原先是要答她的,只是不知为何,打住了。刘藻猜不她因何事,而致途改,却对她未曾吐的缘由,格外好奇起来。

    小皇孙在各猜想睡。

    她梦见了外祖母,外祖母依旧是她在家时的模样,话语不多,有些严肃,但却很慈,她在梦叮嘱她,千万小心,护好自己,早日归家。

    待她醒来,窗外微微泛白,天将要亮了。

    刘藻起,盘坐在床上,竟是什么都未想,任由脑海放空。直至公孙绰的声音在室外响起,刘藻方缓缓吐气,自床上地。

    新来的娥再见她时,便恭顺了许多。

    刘藻察觉,心知必是昨夜胡敖等人与她说了什么。刘藻只什么都不知,用过朝,便在室捧了一竹简,翻看起来。

    这是法家的著作。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他的罢黜百家,与始皇帝的焚书坑儒全然不同,他所罢黜的,仅是官学的百家,令官学只传授儒家学说,至于民间士是习儒家还是法家,朝廷是不涉的。

    故而这些年虽多了许多儒生,却并非百家就此齐喑,就是武帝自己,也多简法家。因而自是有法家典籍的。

    刘藻识得字,但读的书不多。外祖母请不到什么好先生,只教了她识字明理而已。但刘藻对手竹简很兴趣,认真地读了来,她读得很慢,有些典故不能了解,却也不骄不躁,将能懂的,都先懂。

    人们照常侍奉,将皇孙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奉于皇孙时,面上有些惊恐。刘藻却不以为忤,谢相亲来查过,必不会再被毒。

    她对谢漪很有信心,接过,照常饮

    第9章 青鱼佩

    余数日,十分平静。

    院门未再开过,也无人往她的膳毒,人们兢兢业业地侍奉,刘藻便捧着竹简读。

    这竹简是原先就在的,不知何人留,除它外,便无旁的书简。刘藻读来读去,只此一简,但她并不觉得乏味,反倒每读一遍,皆有所得。她甚至觉得,她兴许用上十年,都未必能将法家的智慧全通透。

    读得越,她便越疑惑,疑惑她的祖父,孝武皇帝是怎样一个人。

    只是武皇帝的度,自非她能想明白的。

    刘藻从袖袋一枚玉佩。这是一枚青鱼佩,一条幼鱼雕得栩栩如生,刘藻自小便带着这枚玉佩。她在,一人独之时,便会将玉佩取看一看。

    如此又过去十余日,就在刘藻逐渐焦躁,以为谢相行有差错,斗不过皇帝与大将军时,她那日的女官推开院门,走了来。

    行礼过后,女官面对着皇孙:“臣奉太后之命,接皇孙往信殿拜见。”

    这是刘藻的第二十四日,她总算能见到太后。

    她看了看女官的神,很是郑重,却非惊慌。刘藻稍稍安心,随她同去。

    胡敖等人满面惊恐,恭送皇孙离去,自己则被拦在了院门

    女官步履极快,刘藻跟在她后,勉赶上。

    她猜的没错,此果然与信殿相去甚近,只拐了几个弯,便到了。到信殿前,女官方缓步伐,见刘藻略微气,她显歉意,恭敬:“听闻皇孙大病初愈,快步赶路,是因事态急,望皇孙见谅。”

    刘藻微微缓过气,:“无碍。”

    女官笑了笑,转殿。

    的却不是信殿正殿,而是一旁的小殿。殿了熏香,青铜所制的博山炉袅袅冒着青烟。香气并不郁,淡雅怡人,使人放松。

    刘藻却不合时宜地想起谢漪。谢漪的上也有香气,与这间殿熏香的气味不同。熏香使人静心凝神,谢漪上的香气却自有一番清冷。

    刘藻走了会儿神,待女官说:“皇孙且在此歇坐。”方发觉此无人,没有人,也无太后。

    刘藻问:“太后在何?”

    女官:“皇孙很快便能知晓。”她顿了顿,又笑:“太后在为皇孙大业奔走,皇孙当激太后用心,来日好生孝顺太后。”

    这便是要她允诺听太后吩咐。刘藻沉默,没有开

    女官笑了一,不以为意,又:“请皇孙稍坐。”语气依旧恭敬。

    刘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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