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得容易 - 分卷阅读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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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再说话无用,这个女儿哄着骗着两年多,却还是不开窍,指了她又哭又骂:“为着你表哥,你还想死父母不成?家里还不够依着你的?你算算年纪,似你这般未嫁的,又有几个?”

    明芃到此时才开了,却不再看向梅氏了,容惨然,阖了儿扯笑意来:“娘要我嫁,我也能嫁,只上没上盖儿,梁上没打锁,我只不愿,总有法。”

    梅氏叫这一句堵得没话回复,她忽的面上变,猜测着明芃是不是知了,脸上晴不定,把目光往两个丫上扫,碧舸兰舟立时就叫梅氏喊了过去,细问她们明芃可是听着什么消息了。

    碧舸兰舟是颜家去的丫,可在梅家也呆了这许多年,又看着明芃这样自苦,得了吩咐咬了牙不能说,只摇了,把事儿都推到一个“痴”字上去。

    梅氏原是想着好好审一回的,可这两个一说,她又觉得有理,反过来又哭一回,当着颜顺章哀哀切切:“怎么这样命不好,要是烧符灰能叫她醒过来,我折了寿数也是肯的。”

    颜顺章搂了梅氏:“她既不愿嫁,便罢了,家里养她一辈也不是难事,往后明陶那儿过继一个孩给她养老,再,还能死她不成?”

    梅氏心里想的自然是女儿能嫁人最好,嫁了人才算有了依靠,趁着如今正青,这么跟梅季明纠缠去,能落着什么好,心里恨恨,便是娘家侄也是仇人了,伏在颜顺章肩上哭自个儿命苦,颜顺章宽她许久,还是由着明芃又上了栖霞山。

    过了年,纪氏不说,明沅自个儿就又禁起足来,可明芃山上去那一日,一家送她门,明沅自然也去了,明芃上了车,掀开帘看了大门,目光在明沅脸上打了个转,总她笑一笑,就放了帘,坐着翠幄清油车一路行的远了。

    留梅氏为着女儿愁的生了白发,睛都哭酸了,卧在床上起不来,明蓁知了,还特意请了太医过来看,颜顺章请了假在家里陪着她,劝她宽心,往后若是着实无靠,还能跟着明蓁去封地。

    藩王在封地可不就是土皇帝,依着成王如今的威望,明蓁照顾一个妹妹还是力所能及的,到时候不说她要作画写诗,就算作作尼,总也能保得一生太平了。

    梅氏叫他这么一说,心里还真起了这个念,她虽病着还在想明蓁这一胎是不是个男孩,若是男孩这才算是放了心,赶请封世,这位才算是稳当了。

    问了太医,太医说是胎稳得很,可他又不是神婆,怎么能说得准男女,梅氏前消灾解厄的白衣观音没拜完,跟着又拜起了送观音,只求观音娘娘开开,给大女儿送一个儿来。

    颜顺章见她有事忙,病倒还好上三分,脆把替明陶说亲的事也提了起来,明陶娶妻是颜顺章说定的人家,也是个翰林,家里世代书香,比明陶少了几岁,这会儿才十四,若不是家里这许多事,去年就该相看起来了。

    梅氏顾着女儿忘了儿,这番想起来又问:“那姑娘可是好的?如何,跟明陶可能说到一块儿去?”她自个儿一个拿不准,又请了纪氏跟她一日里摆个宴,请了那家姑娘上门来,掌掌看看品貌,若真是好的得赶来。

    纪氏答应了,总归只看一看,好不好还不是听梅氏的,倒能算着日把明沅放来了,元宵前特意叫了她过来,一屋门就让她立在前:“你知不知错了?”

    得亏着明芃没闹,若是闹起来,不独梅氏要来算帐,就是颜连章怕也放过她去,明沅垂了:“女儿知错了。”

    纪氏叹气:“得啦,你也不必往我跟前装相,你打小就有主意,只当你是个胆大心细的,原来还是个傻大胆。”再罚她事也无法更改了,派了她去程家看看明湘:“四丫上不好,你替我走一趟,看看她去。”

    明湘年初一回去就躺了,还只当是乏力的缘故,怀着受不得累,车上街总有些颠簸,累着了躺了会,到夜里用饭还全家聚在一,也没见有甚不好。

    夜里程骥睡在西梢间的书房里,自明湘有,他若在家都是歇在书房,明湘早早睡了,他那了灯,夜里白芍端了汤细面来,说是怕他夜里饿了,特意给预备的。

    两边只隔一个厅堂,有些动静怎么也瞒不过去,明湘正为着明芃多忧多思,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可这后悔也没来由,她到如今也还觉得梅季明不堪为,明芃痴心错付,如今还为着他不再嫁人,翻了几个没睡着。

    这么醒着,听见那起了动静,心里约摸知,她本来就不预备把边人给丈夫作妾,有一个白芍就是现成的,可这个现成的,在书房就闹起来了。

    锦屏在明湘房里值夜,听见动静披衣起来,知明湘没睡,却只不开说话,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到外碗碟碎了,明湘才坐起来,叫丫去看看。

    程骥原是有些动念的,他素得久了,白芍原来就是他的通房丫,可他却想等着明湘开,安排通房的事儿,本来就该归她

    明湘今日神不好,程骥也没心绪,吃了汤面要叫她走,白芍却轻声哭起来,跪在地上抱了他的,求他放自己去:“我如今没名没分,跟着少爷又算什么,客气的叫一声姑娘,不客气的,还不定怎么编排了我,求少爷看在这些年我尽心心力的侍候,就许了我去罢。”

    程骥一怔,他再没想着白芍还会求去,一时叫她抱了儿,又看她哭的梨带雨,倒看了她一回:“你去了,又是怎么打算?”

    白芍一听他接了话,只把去拿袖掩了半边脸:“不拘什么,总比留在园,叫人背后说嘴要。”

    她哭的凄切,程骥先还可怜她,白芍跟他的时候就有些半推半就,那是一时起了火,她这么贴侍候着,哪里能忍得住,这回见她确没这个想的,倒觉得先时是冤枉了她。

    白芍只哭个不住,不住说些程骥的随事,说的好似她走了,程骥立时就要饿死冻死,到后来又说一句:“我去了,也不碍人的了。”

    程骥先还可怜了她,到听见这一句,皱了眉:“你在院碍了谁的?”白芍只摇了:“我都要去了,何必再说这些,少爷保重了就是,过得几日,我娘老来求太太,还请少爷替我说项。”

    两个这番对答细细碎碎传到东屋,明湘再没这些,哪知后来白芍竟指起明湘来,她原是想勾起程骥往日那些个恩来,两个肌肤相贴自也说过些好话,程骥还不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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