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放你走的时候是真心希望你好好活
去，你不知
那时我对你和海连有多大的愧疚和
激。”
“愧疚？激？”刘玲儿惨笑起来，“我偷了宁康公主的钱财，害得母亲因我而死，我与弟弟被驱逐离开，我是个罪人，你对我有什么好愧疚和激的。”
李五：“我
过一个梦，梦到前世的你和你弟弟为了救我们
弟俩而死，因为你们俩，我们弟才能活来。”
“前世的梦？这个理由真可笑。”刘玲儿转
看向李五，“难你就一
不恨我吗？”
李五：“当然恨过，在知是你派人暗杀文治的时候，我恨不得冲
里直接杀了你！但是除了那次以外，我真的一都没恨过。小时候的你因为嫉妒而偏激、言辞恶毒，可我知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孩
，在那样的
境有那样的反应那样的想法，一都不奇怪，你只是个孩。然而我没想到你会和海连冒充
份回到
安，那时我便已料想到你和海连选的这条路将会多么崎岖艰难，你
格虽然要
，却没有心机城府，说实话，也不太聪明，你将自己搅
到这一团连我都避之不及的漩涡之
，被碾碎伤害，看到这样的你，我又何必要恨。”
层云散开，被遮挡的太
来半张脸，一明亮光
从殿檐角直直打了来，然而刘玲儿却忍受不了这刺
的光，伸手挡在前，似哭又似笑：“是呀，是我太蠢了，回想这十年，我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蠢
，以为自己和弟弟捡了天大的便宜，成了人上人，结果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五殿，十年前，你就看到了我今日的结局，对吗？所以每次你看到我，都是一副怜悯的神
，是的……是‘怜悯’，我原以为你会恨，你会生气，你会嫉妒，无论你是哪样的
绪都会让我
暗的
心得到满足，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是怜悯，呵呵呵……怜悯……我真的好蠢……好蠢……”
刘玲儿掩面哭了起来。
看着她这悲惨的模样，李五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见她，因为听了白的话，所以想来看她的悲惨场吗？
不是。
她：“我抓到了白，她
待了你跟元东王的私，虽然白死了，但这件事肯定瞒不多久，玄凉迟早会知。”
刘玲儿僵了僵，拿开手，抬起苍白的脸看向她：“五殿，你比我聪明，你告诉我，事到如今，我该怎么？”
李五：“一旦玄凉知实，你所生的双胞胎算是他的孙，他或许不至于狠心杀孙，但肯定会杀了你
愤，同时……迁怒于海连，将废帝一起死。”
刘玲儿似是已经想过这样的后果了，没有惊恐无状，只恳求：“五殿，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
李五迟疑了一，
间的话
吐咽。
这
时候，她真的要帮她吗？刘玲儿除了多年前派人暗杀过李文治，这些年两人之间基本已毫无集，她现在的悲惨结局是她自己一步步走来的，也算是咎由自取，她真的有必要在这关键的时候帮她吗？
如果引祸上……
迟疑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开了
：“我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救你的弟弟和孩。我会想办法将双胞胎偷皇送走，让他们像平凡人家的孩般大，他们不会知自己的世，平庸却安全地大。海连傻后，十一以伴读份陪了他多年，他们之间有着很
的，十一多次求我想办法救海连，所以，海连我也会带走，我会将他视为弟弟照顾他的半生。”
刘玲儿怔了一，终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走到李五面前，“扑通”一声跪了：“殿，五公主殿，是玲儿错了，玲儿大错特错，如有辈，玲儿一定会报答公主今日相救之恩。”
李五摇摇：“不用，我这么还的是你们一家前世的恩，若真还有一世，我们还是不要相遇，各自安好吧。”
李五转要走，刘玲儿突然抓住她的衣摆，低声：“殿，你知吗？最初我带着弟弟跟乾西王走，并没有想过冒充你们的份，也没有想过当公主当皇帝，只是为了有饭吃，只是为了活去，为了活着……可是到了最后，我却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了……”
李五走南玉
，天上的层云已经完全散开，
烈而刺的光倾洒，李五发现自己竟也有禁受不住这刺的光，伸手捂住了双。
第122章
接来的几日，洛渐渐安定了来, 街巡逻的士兵们也少了许多, 茶楼酒馆、
坊商铺陆续开门迎业，街走的百姓也慢慢多了起来。
玄友廉在家养病的时候并不清静, 每日的访客把门槛都要踏破了，或是朝大臣要员派了人来
问送礼，或是名士文人想要投奔效力于他。
就的局势来看, 他已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结讨好他的人自然络绎不绝。
傍晚，李五从军营回来, 了乾西王府, 正见着
事送客，问：“乾西王在何？”
事答：“此刻在冠林阁。”
李五去了冠林阁，就见玄友廉站在阁外，颇有闲心地拿着剪刀修剪着门外的一株盆栽。
李五走到他边：“乾西王，外面风大，你
还未完全好, 别站在风里了。”
玄友廉用手将盆剪的零碎枝叉掸开, ：“我现在你里
气成什么样了, 连
个风都不得？真把我当病秧了？”
李五：“是谁逞能赶路回京，结果到了京城后又发
烧又吐血, 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
玄友廉笑：“你该不会是向我暗示讨要那三日你临危不
，指挥攻城的恩赏吧。”
李五：“看来今日的访客让乾西王心不错，都有心思跟我打趣了, 不过既然乾西王开了尊，那便当我是讨赏了，乾西王打算赏我什么？”
玄友廉放剪刀，伸手来拽她手，李五意识地缩手，却还是被他抓住了，拖到那刚修剪完的盆栽前：“鉴赏一，怎么样？”
李五打量起前的盆栽，这盆栽造景是典型的江山大好景，在苍古矫健的罗汉松，布置了一副
致的山川风景，
曲山远，层峦叠嶂，意境辽阔，寓意远。
李五心这盆栽此前没见过，怕是今日的客人刚送的，看玄友廉的模样似是非常喜
，遂：“江山成景，蔚为壮观。”
玄友廉握着她的手微微收
，盯着她的睛：“那我便赠你这江山……之景，如何？”
李五只稍稍停顿了一，表却没有任何变化，镇定自如地
回手抱拳：“那小五多谢乾西王的赏赐，不过这盆景甚是沉重，怕是我一人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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