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醒了，忙站起来：“好了，小五谢小公
昨日费心照顾。”
李继勉心
可不是费心照顾，费了老大的心了，抱着她骑了一路的
，怕她
动摔
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松手，又怕她
风加重病
，
一探
毯立即给
回去，每过一个时辰还要遵医嘱地给她喂
，让她好发汗。真是从小到大，他李继勉就没这么有耐心地照顾过一个人。
李继勉坐起来，将
伸床，李五赶
将鞋放到他脚。
李继勉看她顺从勤快地模样，想起昨天她迷糊糊地将脑袋往他脖上使劲蹭的形，：“你还记得自己昨天
了什么事吗？”
李五疑惑：“小公指什么事？”昨天她不是生病一直迷迷糊糊的吗，能什么？
“算了，没事了。”
过了几日，小五
清楚自己住的地方，原来是永宁县的督军府。洛
被破时，永宁县大大小小的官员，无论文官武官全
吓破了胆，连夜弃城逃跑了，结果玄凉压
就没打到永宁县，破了洛立即直奔
安。
李制半月前从蜀地来到永宁县，将空置的督军府占了，对那些百姓秋毫未犯，还顺带将城里的秩序
了。
永宁县在洛西南方向，是都畿
的繁华重镇之一，虽然
萧条了许多，但没遭过兵，所以和破破烂烂，被烧杀打劫得满是残垣断
的安比起来，反而
闹繁华许多。
李制占了永宁县后，每隔几天就派使者去安讨饷。虽然李天元与李继勉安一行，向皇上要到了军饷，可是这军饷什么时候能发来，就不好说了。向朝
要饷向来都是难事，不
个三五月的，到不了手。所以李制
脆不急着河东，带着重兵驻扎在这关隘之城，摆一副你朝不发饷，我就不回河东的架势。
无论如何，李制这两万骁勇善战的沙陀骑兵，是成元绝不能小觑的力量。
成元一边派兵攻打萧发云，一边应付着李制频繁派来要军饷的使者，焦
烂额。后来幕僚给他献了一策，既然李制留在关不肯走，不如派他的沙陀骑兵去攻打萧发云。他不是想要军饷吗？想拿饷就必须听朝的命令。
成元当即就以唐皇李旦的名义给李制了一诏书，让他即刻带兵去梁州攻打叛将萧发云。
李制也不是傻的，立即向安回信，只推脱说从代州来后，军粮军饷都已耗尽，朝答应的军饷迟迟不发，他想攻打萧发云替朝力，也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军队没军饷，士兵饿着肚，谁愿意上战场卖命啊，哪怕先送来一半军饷都是好的。
成元一听他愿意兵，又退了一步，只要一半的军饷，便同意了。可是朝亏空，国库
不敷，哪来的军饷，成元想来想去，主意打到了玄凉在洛的驻兵上，让玄凉将洛驻兵的军饷军粮先匀一分来，给李制沙陀军送去。
洛城富庶堪比盛京，玄凉兵占洛可算是捞足了油，成元早就想
一脚，可又抹不开面，这正好，名正言顺地将这笔
额军饷的亏空甩到了玄凉上。
玄凉听到成元给他的这命令后，气得在大将军府里跺脚，直骂成元是个
诈刻薄忘恩负义的小人，竟命他拿玄衣军的军饷去送给李制那沙陀蛮夫！不过再怎么骂，玄凉还不到像萧发云一般与成元公然
撞，只得忍气吞声地命在洛城的玄友廉权权
理此事。
军阀们勾心斗角暗暗较力，平静的表面，是各方势力的重新洗牌，风云暗动。
然而对于李五来说，在永宁县的三个月，是她自逃亡以来过得最安稳安逸的日，不必
浪，不必行军，每天有床睡，顿顿有
吃，唯一的主李继勉不刻薄不刁难，闲暇之时，教弟弟读书写字，无聊时还能门逛街调剂心，当真是惬意舒服极了。
转冬至将近，在她筹备这一年一度的冬至节令时，永宁县外，玄友廉带着一千玄衣军押送着五万缗钱、三万石米的军饷已经来到了城门。
第043章
对李五来说，冬至这天不仅是一个传统的节气, 也是她和十一的生辰。
弟俩虽然相差了整整五岁, 却都是在冬至这一日生。弟俩同日生辰，倒是省了不少事, 一年只要为他二人举办一次生辰宴就好，光银就省了不少。先皇在时常开玩笑说：“朕这一双儿女生来就乖巧省心，连生辰都赶在同一日, 就是知朕节省，给朕省银。”
这日李五早早起了，亲自去厨房了两碗面, 还加了两个
。别的可以不要, 这寿面是万万不能少的。
到了午，李五带着十一上了街。
今天是冬至，街上十分闹，小摊小贩也比往常多的多。
两人逛了没一会，便有士兵过来戒严街，将路上的行人全都赶到两边去, 让主。
李五听到路人议论, 才知玄衣军押送着军饷来到了永宁县, 晋王李制一大早便带人迎去了，此刻路戒严, 怕是玄衣军要城了。
李五想，难怪今日李继勉也起了个大早，什么都没
待就门去了。
一般这
戒严多半个时辰, 自永宁县被李制占了以后，这样的况时常发生，所以百姓们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惊慌，小贩们将摊先收到一边，行人们退到两旁的巷或是门面店铺里，还能顺便瞧个闹。
李五与十一退到了后的墙角，正好一个
面人的师傅在这里摆摊。面人摊小，不占地方，所以即使街戒严，他这小摊也没收。李五站着也没事，掏了钱，让面人师傅照着他俩两个小面人。
李十一对面人十分
兴趣，瞪大睛兴奋地看那师傅用掌心搓面，用竹刀挑挑抹抹，三两便个人形来，又挑了些五颜六
的面撵上去，不一会一鲜艳衣裳便穿好了，面糊糊在面人师傅的手底仿佛有了生命，不一会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小十一便在面人师傅的巧手
成形。
李十一兴奋地接过，拿到李五面前晃了晃：“你看，像不像我，像不像我？”
“像。”李五应付着兴奋过度的十一，一边往街上看了一，便见一队着玄甲衣的士兵推着辎重车在沙陀骑兵的护送正向这边驶来。看到走到最前面的玄衣军首领时，李五愣了愣，竟然是玄友廉，没想到是他护送军饷来了此地！
玄衣军与骑兵很快驶过，街解禁，那面人师傅也将李五模样的小面人好。
李十一拿着两个面人开心：“这个是，这个是十一，和十一会一直在一起，去年我们一起过生辰，今年我们一起过生辰，明年我们还要一起过生辰，后年也要，每一年都要，大了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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