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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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先生,若说先生指责林某政,那么我或许还可以认这个罪名,但离间皇上父,林某从未过。先生可以放心,从即日起林某再不涉政事,只安心打理廷事务,一个名副其实的廷掌印。”

    看着他上那伤疤,容与对他欠再揖,可冷笑的声音旋即在响起,“巧言令!你若有自知之明,悔改之意,就应即刻向皇上请罪,辞去司礼监掌印之职,请旨贬黜外放,远离京畿之地。难你竟还心存侥幸,以为皇上能为你冒天之大不韪,不顾世人悠悠之么?”

    “如此,或可留你一条命。”厉声过后,他坦言补充

    容与缓缓起,垂手站立,思绪却已飘得远了。如是站在原地,在静默无声里,周遭似乎都寂灭来,脑却是愈发清明,于是可以任由自己去遐想——想他在这个世上,怎生去重新开辟另一之地。

    赵循见他半晌不语,以为他不允自己的建议,登时怒叱起来,“竖,尔祸国之罪,虽百代千秋亦不容诛!”

    说罢,他挣脱沈士耕,便,不意一个站立不稳竟向前扑来。容与立时回神,意识越步上前扶住他。他发一阵慌息,待气息平稳,才又怒目瞪视容与,良久用力甩开他的手臂,这一次,是真的拂袖而去。

    临去时不忘丢目眦裂的瞪视,像极了两记劈面甩的耳光。

    “林公,先生年事已耿直,言语有得罪之,还望林公能海涵。”张士耕没有跟过去,朝他拱拱手,自是希望容与不要对赵循衔恨报复。

    容与淡笑摆首,“不敢,赵先生句句良言,林某受教。请大人代为转告先生,林某会考虑先生建言,也请他安心颐养天年。”

    “林公果然是聪明人,这是明智之举。也是成全您与万岁爷君臣之义最好的方式。”张士耕或许是不大相信他的话,再以温和的方式劝,“久闻林公博古通今,遍阅史籍,应该知帝王功在当,名在千秋。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皇帝不希望留一代圣主的誉,为后世钦敬。这便如同文人仕,皆希望能够位极人臣,青史留名是一个理。然而从古到今,史书是由文臣士们写就,却没有哪一个帝王得罪了天士绅,还能得享明君的称号。林公一生受君王之恩,自然不希望因己之过,令皇上为后世歪曲,得到不该得的骂名。”

    容与默默听完,颔首,“大人的意思,我听得很明白,林某会考虑清楚。”

    张士耕微微一笑,拱手一礼,便即转搀扶赵循去了。

    待他们都走远,院又只剩容与一个人。上的酸胀,让他第一次觉,这单调乏味的痛原来那么难以忍受。

    或许是因为心还不够痛,只不过是泛起了一层层的麻木和空

    书案上是他刚刚整理的文稿,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它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挲着这些自己写的字迹,他无声地在心对它们说抱歉。

    很早以前就清楚,自己此生不可能跻文人士之列,亦无位极人臣的渴望,惟愿能为心真正喜的事努力,借此若能成就心希冀,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原本能的就只是一个宦臣,若是得不算太坏,兴许还能为史官所载,现在胤史某一卷记录宦者的容里,名字后面,寥寥数语,一生已被勾勒完毕。

    不过即便那样的结局,于他而言也是不可求了。可又有什么关系,活着就是要拼一气,总不能任由悲伤把人拖泥潭!收拾起那些无用的文稿,他起,慢慢走回乾清门。

    晚间陪沈徽闲话了好一阵,见他神依旧不大好,容与服侍了他躺,看他闭目睡去,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寝殿。

    回到自己房里,了无困意,整理了一思路,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向沈徽请旨,才能一击即,而在那之前,尚有未代的人和事,尤其是林升,他承诺过的,要护林升周全,那么当务之急就是为他寻一安稳的立之所。

    展开两封空白的信笺,并一本奏折,容与凝神片刻,开始写那些关乎自己未来命运的文字。

    半个月后,来自吴王府的折引起了沈徽的注意,他疑惑地询问容与,“怎么宪哥儿忽然想起调阿升去王府?他知阿升是你边人,你一向离不开他的。”

    容与正为他煮茶消,随,“何来离不开一说。阿升年纪不小了,难得殿看得上他,去历练一也是好事。”

    “是不是你和宪哥儿说了什么?”沈徽锐地直切要害,“莫非你怕因你之故,日后连累阿升?”

    容与笑,“不过是调任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我是嫌他最近越发的聒噪了,打发去好过些安静日。且他跟着我,总是一副被惯坏了的模样,没遮拦,得罪了人都不知去待几年,些见识只怕还好些。”

    沈徽再问,容与却只持是为林升好,过些日要是真想他了,自然会求吴王再放他回来。沈徽见他这般说,也不再追问,勉颌首同意。

    心里一块石落地,容与舒一气。林升却不依不饶的捧着旨意来找他,“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调我去宁王府?大人事先知这事么?”

    “这是殿的意思,我从何得知。说起来,连我都不知你何时投了殿缘。”容与角浮起一丝笑意回答他。

    林升闷闷地坐,咬了半天,才挣扎说,“我不想去。我不想离开您。”

    心里涌上一阵酸楚,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容与,“你以为去了就不用回来了?阿升,你不是一直喜江南么?去住上些日罢,回来给我讲讲那里的风。我如今也不方便去,倒是很怀念曾经那些自在的日。就当是为我看看罢。”

    “可是……我是您的人啊,说好要跟您一辈的。”林升皱着眉,不甘又不舍的模样,看得人一阵难过。

    “一辈着呢,也不挣这一时。”容与宽他,低轻叹,“何况,天没有不散的筵席。”

    这句话,却是没能说,只是放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林升无可奈何,心里又闹不痛快,容与少不得亲自为他打行装。将历年的俸银兑了银票,给了他一分,起初他百般推辞不要,奈何容与提他还要安置樊依,他才想了又想,接过银票,激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人给我些您日常写的字罢,回我闲了照着临,等您再见我的时候,一准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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