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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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问,“其人政绩如何?”

    孙济颇有意的笑笑,“那可就两说了,官对他的评价也就是无功无过,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没有升迁,可说到当地百姓,对他风评却是极好!”

    容与,没有立时表态。对于杨楠,他多少还存有戒心,想着回来寻个由叫他上京,再让卫延等人暗查访,若其人果真心有所转变,届时再提不迟。

    众人于是又说笑一阵,到傍晚时分才各自散了。

    容与赶着回,先往西阁去了,沈徽等他半日,此刻见他脸上微微泛着红,再往上看去,才发觉他今日难得的穿了朱红织金锦袍,被那绮靡的艳一衬,愈发显双目潋滟,脉脉,有十分不同寻常的风魅惑。

    心一动,沈徽亲自上前为他解开披风,将人在椅上,倒了茶为他解酒。稍一近,便闻见他上淡淡的香气,似乎和常用的熏香都不同。说来也怪,容与本不大香料,偏偏上总带着清新雅致的味,加上这会儿还有醇酒芬芳,犹是更添诱人气息。

    “看你这么开怀,可是今儿去孙济府上有好事?”沈徽一面为他除去玉带,一面笑,“果然一见王玥就少不得要熏熏然。”

    容与一笑,随即说起今日话题。沈徽听罢,沉了一刻,“你知那岑槿是谁,这人当日曾羞辱过你,后来又想借机要挟你,两里仇还没报,怎么倒推举起他来了。”

    “不是推举,只是觉得此人正是合用。倘若经历过些磨折,他心智能成熟些,不妨给他个机会,若真不合用也就算了。所以要的还在于人品,不过他既肯善待当地百姓,足见心里还是存着良善正义。”顿了顿,容与抿嘴笑起来,“此事不急,我也是借着这事说一个理,好比手多在民间,适当时候也请万岁爷不拘一格降人才。”

    沈徽望着他展颐的模样,心里耐不住,早把什么杨楠楠的都抛在了脑后,只专注调戏起前人,“就像你似的,连伤都能置,比随军医官不知多少……我可一直没忘呢,怎么好像事事都难不倒你。”声音越来越低,话音落,人已欺至容与前。

    两人犹自缠绵,耳听得屏风外有来,“万岁爷,御膳房来回话,已您早起吩咐好了那甜汤,这会着人呈了上来,请万岁爷示,是否即刻要用。”

    听那声音只觉得陌生,好似还带着音,容与心奇怪,能在御前服侍的个个都会说一纯正官话,怎么忽然冒来一个带着生涩腔调的。

    沈徽被打断了兴,略略蹙眉说,“送来罢。”吩咐完,一抬手轻轻住容与颌,怡然笑,“你猜是什么?我特地吩咐专为你的,就为你前儿说过炮制这甜品的方法,我便用心记了,等你尝尝看味对不对。”

    容与正自疑惑,回想半天才记起,那日沈徽非他晨起喝,上辈就不的人,一心嫌那东西乎乎味太腻,灵光一闪间突然想起前世吃过的双,随念叨了两句。不想沈徽竟然上了心,可转念再想,原本就是沈徽自己嗜甜如命,听见甜自然被勾起了馋虫,此刻也不过是慷他人之慨,借献佛罢了。

    抿嘴笑笑,容与并不说破,却存心逗,“可我要是吃着好,到时候就不一定有你的了。”

    见他说话间转,透着灵动狡慧,沈徽又是惊喜又是惊艳,暗暗心,往后晚上还该给他来上两杯酒,如此才能得见这般绰约风姿。

    可叹还没欣赏够,侍已捧了来。容与抬间,视线却被那捧盒的引。看穿着是个六品小奉御,年纪大约十四五岁,量细挑,再看那张脸,不由前一亮,却是生了一副极标致的样貌。

    沈徽像是没在意,顺手先递过汤匙给容与。容与尝了一说好,果然和记忆力的味一样,“再放些姜又别有风味。”

    沈徽嗯了一声,,“好,姜温补,更适合你。”不由分说所夺过勺,“让他们再放姜丝的来,这碗……”

    他回看一侍立在旁的小侍,“先赏了你吧。差事办得不赖,回好好伺候你们掌印,朕还有赏赐。”

    因着皇帝兴致甚好,语气便格外温和。小侍垂手先应了个是,又伏地叩首谢了恩,方收拾净汤匙银碗,捧着盒退了去。

    待人走了,容与笑问,“御前了新人,怎么我都不知?”

    沈徽不在意,“才选上来的,传喜亲自教导过规矩,不过是些小事儿,我就没教他们再去烦你。”

    传喜亲自选的,如何不好生调理说话?容与,“才刚那个,听音像是有些怪,想是官话还没说利索。”

    沈徽一笑,“这是乡音难改了,他叫金贺,是李朝那边送来的,那一批里有不少童,数他生得最。”

    说着,他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容与看得蹙眉,“原来是朝鲜送来的,怪不得呢。”

    “你可别多心,那一批里我就抬举了这一个,”沈徽轻描淡写的说,“成不成就,且看他日后造化罢。”

    这话说得奇怪,他有什么好多心的。倒是传喜早前虽投靠太,然则素又擅见风使舵,见着沈宇靠不大牢,又急急忙忙跑到御前来献殷勤。这回忽然放了一个如此貌的少年在皇帝边,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其实也不难猜到。

    容与想着,不觉一哂,“你是故意抬举他,其实是为了替我把祸东引?”

    被轻轻巧巧说心事,沈徽摇慨,却又满意的直笑,“果然还是你最知我。横竖由他们折腾去,咱们只冷瞧着就好,你我之间是不可摧。至于旁人,不过是给你挡箭罢了。才刚那金贺李朝两班世家,虽获了罪,却也自小读书,学问书法都还过得去,回你再安排去书堂学些时日,等了师,就让他过来伺候文房笔墨,跟在我边自然大有裨益。”

    容与看他一,其实心里不认可他拿旁人,只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说辞,以手支颐,懒懒挑眉,“不是帮我把以后的路都铺好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人言可畏么,我本就不在乎。说句轻狂的话,我要是怕,就不会选择这条路,也不会持走到今天。既说好了同心,你大可不必再为这些费思量,难我还能被几句闲话吓跑了不成?”

    懒洋洋的语调,意思却很铿锵,只是那作风是万万改不掉了,然而那份坦也着实让人佩服。沈徽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扑火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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