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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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在旁站着,也不顾忌的招手唤过来,命他去找些酒菜,预备和容与彻夜恳谈。

    林升听他吩咐,自在暗地里翻了几个白,心皇上那不定已等得多不耐烦,这会哪里得到这莽撞武夫占用厂公时间。

    偏生正想着,余光瞥见有御前侍隔着帘立在门外,低声禀,“万岁爷吩咐教厂公快些过去,有要事和厂公商议。”

    这厢李冲还意犹未尽,容与少不得安抚,“皇上传召,林某不敢耽搁。李兄所书心血之作我且留研读,待改日方便,再和李兄请教,一并把酒畅谈。”

    李冲走时,仍是恋恋不舍,临门前又回,“末将与公今日一见如故,对公是更加佩服,年纪轻轻有此成就确实厉害。不过厂公日后,也须防有小人借军需之便闷声发财。实不相瞒,未见厂公前,末将也听了不少不利于你的言论,那些人说起来的话不大听,只可恨末将险些就信以为真。哦是了,他们说你是什么孤什么孽的,末将却也记不住了,总归不是好话就是,不过厂公放心,末将心你不是的。”言罢安的拍了拍容与肩膀,这才转大步星的去了。

    “什么孤什么孽?”人一走,林生当即摇轻哂,“这人当真得有趣,竟连孤臣孽四个字都不知……”

    话说一半,他蓦然警醒起来,慌忙看向容与,不过那被冠以讽刺之名的人表泰然自若,他并不知,此时此刻林容与心也和脸上表一样,泰然自若。

    孤臣孽,确凿如是,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差投宦海,人生境遇在跌跌撞撞、平步青云替更迭,成至今,与字面上所谓孤臣孽正相吻合,而他早就不介意一个真正的孤臣,倒是很该谢,世上还有这般明白他心意的敌人。

    暑时节,晚风里犹裹挟着一浪,上不觉清。沈徽的屋里置了两尊冰鉴,上盛着地方官员敬献的各时令鲜果,闻上去味宜人。

    至于那百无聊赖等候人的帝王,目正倚在榻上,上只着纨素单,侧而卧宛若倾颓的玉山,满室灯火映衬,似有宝光在他眉目间、衣袂上转,如斯景堪堪正可画。

    容与沉溺的看了一刻,只觉得沈徽上似乎涌动着一宁静的悸动,即便是面对这份不甚纯粹的宁静,也会让人生想要珍视,不忍踏碎的觉。何况光影转之,分明勾勒一副绝好的工笔,细细地描摹此人全的风采,有刚毅,有果决,有冷,亦有风的妩媚,只是后者大约只有机会在他一个人面前展现,除此之外,还有他凌厉的和凌驾一切霸的温柔。

    便好似此刻,沈徽利落地站起,不由分说将容与拉上床,伸臂半拥住他,气慵懒不失严整的问,“那个李冲是什么人?不过小小一个总兵,也值当你应酬一整晚?还要把酒言?”

    没等被箍的人回答,他继续嗔声讨,“从前和王玥喝得烂醉也就罢了,你到底有多喜喝酒?怎地又从不见你跟我好好醉上一场?”

    容与忍住笑,转问,“皇上晚膳用的什么?”

    沈徽怔了,哼,“怎么,现在才记起来关心我!”

    “不是,”容与到底笑声,“听闻镇江的醋最名,这里离镇江不算远,我是怕皇上贪嘴,晚饭放得醋太多,要不怎么到这会儿,心里还泛酸呢。”

    上瞬时被箍得更了,沈徽恨不得整个来,恨恨笑,“好你个提督太监,竟敢打趣儿朕,朕今日心好饶过你一回,只是往后不许冷落朕。”

    容与见他又无状起来,忙略略推开他些,抿着散的鬓发,“先说正经事,那李冲来找我是有缘故的。”他知沈徽这会儿一定不耐烦去看李冲写的东西,便尽量提炼总结华,娓娓讲述,“此人豪,却是有细,有报国志,也真正心系边防,且有实战经验熟悉军务,适当的时候不妨擢,当个前锋或一方将领还是可以的。”

    提起这话,沈徽也正经起来,带着些兴趣说,“他写的心得回拿给我看看,果然好的话,再行安排就是。如今军资排辈的风气极重,无基之人想要升迁不易,如真是擅于练兵者,务必要人尽其才。”

    容与说好,更提醒,“回还有北边和南边诸海域,以此类推,架设新防务军需,更有不少要改革旧制推新政的地方。”

    两人絮絮说着政务,不防已时,容与连日奔波,晚上又应酬了半日,到这会儿实在困乏得很。上不由自主开始打架,神思渐渐地昏聩起来。

    见他阖上,那般清秀安静的模样让人一阵心疼,也让人颇幽怨,沈徽迟疑着,手底却控制不住想要搓他。自那平坦的小腹起,寸寸移,最后不怀好意地停在两之间。

    光影里的人睫一颤,缓缓睁,双眸里蕴藉着一抹歉意,几乎是在央求,“今儿太乏了,明天吧,明天我补偿你。”

    可惜越是柔的腔调,越是满纵容的婉拒,越能激发起沈徽心底澎湃的念,任的帝王一把掀帷帐,动作迅猛犹如一匹矫健的猎豹,眨间已欺上了他的

    第101章 碧海蓝天

    上的重量实在压人,容与叹了叹,闭起睛,任由沈徽上其手。然而很快,那不安分的手就从肆意抚摸变成了带着小小恶意的撩拨。

    容与也有些享受,奈何力不济,沉重得忘乎所以。过了不到片刻,那求不满的人便忍不住,使劲儿摇着他的,声音里全是懊丧,“这么着都能睡着,你也太不给朕面了。”

    除却无伤大雅的恼恨,其实还夹缠着丝丝缕缕的委屈。

    容与撑开,四无光,严丝合的帐幔里只有鎏金香球发星芒,映在他底漫生的温驯,“那你快些,等真要睡过去了……”

    满倦容还愿意尽所能的满足他,沈徽又哪里舍得,到底期期艾艾从他来,落了一吻在他面颊上,“睡吧,今儿……先饶过你。”

    边人扯一记激的笑,再度阖不久呼渐均匀。可心有不甘的帝王浑火烧火燎,辗转半日也还是不能眠。

    容与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鬓边一阵梭梭的,他睡迷离,努力睁开一瞧,正见沈徽支着胳膊,笑地望着他。

    “什么时辰了?”容与嗓音混的问。

    他要去掀帷幔看看外面,沈徽忙一把住,“卯时三刻,我才瞧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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