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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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与冷笑了一声,“娘娘是否有些估,自己在满朝文武心目的地位,所谓今日不同往日,太又年幼,本没有抗衡的实力,倘或这样闹去,那么皇上也许真会考虑,要不要更换储君人选——有谁会想要在自己边,埋隐患呢?何况天家本就无。”

    秦若臻脸顿时一白,容与跟着,“娘娘是识时务的人,今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保证可以帮娘娘在皇上面前谏言,娘娘要的结果,我一定有办法帮你达成心愿。”

    见秦若臻锁眉,神恍惚不定,他迫近了些,低低再,“太在,则娘娘安,一切皆大喜。从此你得自在,和关心护你的人一起,不比困在这里满怀仇怨要?”

    秦若臻终是有些动摇,却还是狐疑的端详着他,那侍见状,忽然大声喝,“娘娘别信他,此人腹剑,若听信他的话,日后恐怕死无葬之地。”

    说话间,他形动了动,就要去够几案上摆放的弓箭,容与余光瞥见,来不及多想,迅速抬起手臂,用力地以肘击他的脖颈。

    那侍“啊”地一声捂住脖,连连后退,容与一把抢过那箭,一箭他小,登时便让他动弹不得。

    一击即,他才后退了两步,“臣手里拿着箭,但不会对准娘娘,权当彼此放对方一条生路。我已表明了诚意,请娘娘三思,相信娘娘也不希望看到坤宁成河,将一盘活棋生生成死局。”

    “你当真肯帮我么?”秦若臻气势明显弱了,看了一倒在地上挣扎的人,半晌凄然笑来,“原来他喜的是这样一个人,你和他倒是越来越像了,虽不够狠绝,一样也会拿人心。”

    叹一声,她底染上了落寞伤,却咬牙说,“我输了,原本就早该斩断。宪哥儿到底是他沈家的儿郎,我看着他那张越越像他的脸,多一天都觉得厌烦。再往后如何面对,我一想起来,就满心都是绝望……什么都留给他吧,我只要他能还我一个自由。”

    直到秦若臻跌坐在椅上,门缓缓开启,容与暗暗舒一气的同时,才惊觉自己掌心已全都是汗。

    再看看四,那些人虽已失了主张,面如尘,可方才若是一拥而上,他能杀得过来么?如果真的失去了尊严,他又如何还能苟延于世?

    沈徽是匆忙赶到的,几乎有些踉跄的奔御辇,一路上他大抵知了发生什么事,帝后之间并没有争吵,秦若臻望着地,一再漠然重复,“放了我,宪哥儿是你的,你愿意怎生教养都好,最好让他忘记我这个母亲,也忘记他曾有过,一个唤作秦氏的外家。”

    也许,这是所有局人,能有的最好选择。

    坤宁,重重殿门再度闭,沈徽也顾不得有旁人听着看着,小心翼翼的望着容与,低声,“上来吧,和朕一回去。”

    众目睽睽之,他如此说,也算到了极致。容与一言不发随他摆布,却在乾清门外执意落辇,朝沈徽欠了欠,仍是一言不发,往自己房去了。

    第95章 废后

    究竟是如何走回房的,疲惫不堪之,容与也无力思量,一路上一言不发,对别人的话也充耳不闻。阖上房门前,只面无表示意所有人去,包括一脸急切的林升,然后落锁,退回到床上。

    背靠着墙抱膝而坐,一时间好像丧失了悲喜,再也找不到任何能表达绪的字句。

    也不知过了多久,其间不断的有叩门声响起,窗外的光亮渐渐暗去,影影绰绰的灯火烛光在近缓缓摇曳。

    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先是林升焦虑的在低语,“大人一直把自己锁在房,怎么敲门都不开。臣真怕大人想不开……”

    跟着是急促的叩门,沈徽低低,“容与……”反反复复,似乎极有耐,“容与,是我,还不开门么?”

    听到他再度用“我”这个字称呼自己,容与迟疑了片刻,还是床走到门边,房门开启的瞬间,他看见沈徽里满是焦急忧虑,除此之外,自然还有怜惜。

    轻轻一哂,容与仍退回之前的位置,抱膝重新坐好。反正那些礼仪也好,尊卑上也罢,业已崩塌,他没心思重新再去构建,不如就这样,放任自己肆意去也好。

    他甚至没有去看沈徽,神是自然放空的。沈徽见他寂落冷清的模样,心揪着一疼,又隐隐有些害怕,在那床边坐了,接过人捧着的粥碗,无声示意旁人都去。

    房门关上,屋一片静默,除了有汤匙碰碗边缘发的叮当脆响,沈徽向他伸手,手里举着盛满粥的汤匙,一直举到他边。一番动作得那么娴熟,就好像他早已惯了似的。

    容与摇,试图接过来,却被他避开了。沈徽神持,仿佛他不喝粥,他就会一直举着那把汤匙一般。

    微微轻叹了,其实此刻哪里来的,但多年来的习惯使然,容与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愿。

    沈徽表瞬间一松。容与顺势接过他手的碗,对他微微颔首致谢,却还是想不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良久过去,沈徽轻声

    寥寥三个字,让容与动作微微滞了滞。

    隔了片刻,沈徽继续说,“我本来不想讲,那些让你受委屈的无用废话。因为我知,打从你跟了我那天起,已是受了太多委屈。被人嫉恨,被人谩骂,被人陷害,被人侮辱……都是因为我。可你又从来都没抱怨过,一丝一毫都没。只要我让你去,或者我还没说,只是隐隐希望有人能为我去的事,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替我。”

    叹气,他又,“虽说如此,却又不是无原则的在帮我,你惋惜那些刚直的敌人,尊重有节气的文人,甚至连想要置你于死地的沈彻,你都肯言保来,这些我都明白,说到底还是为了顾全我的名声。因为你,我才没有杀更多的人,没有变成任意妄为肆无忌惮的君主。可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谢过。所以,我只能向你歉。”

    容与看着别,神安静,一字一句都听得分明。沈徽的话像一粒石,在沉沉如死的心底投一圈涟漪,然后一波波的漾开去。

    半晌一笑,容与摇了摇,“臣不能领受皇上的歉意,这会令臣觉得惶恐。”

    沈徽叹了叹,柔声,“别说臣,我此刻不是以皇帝的份在和你说话。咱们……你就当我是一个多年的老朋友罢。容与,和我说说话,你心里想的,你的委屈,都说来给我听,这样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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