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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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他早晚得见我。如果真的那么厌烦,就请他快些废后诏书,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我们早晚也一样是死生不复再见。”说完她立即转,决绝的果真没有一丝留恋。

    恰在此时,有司礼监负责传旨的少监前来,他手捧了一个托盘,盘在容与看来尚觉刺目,何况一旁的秦若臻。皆因那上所放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杯鸩酒,一卷白绫。

    也许是真实目睹了即将结果她父亲命的事,秦若臻霍然转,怒视容与,“这也是你的主意罢?旨意是你写就的,赐死我父亲的方式也是你想来的?”她一步步近,几近泣血,“为什么他宁愿相信一个阉人,都不肯相信我?”

    压抑了太久,爆发的怒火再难遏制,容与意识抬看她,她脸上呈现奇异的狰狞,双眸圆睁,里正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容与的回视,让她更觉愤怒,血冲到,秦若臻终是不愿再忍耐,咬牙奋力挥一掌,夹缠着凌厉的风势,劈面向他打过来。

    看到她左肩猛地一沉,容与已意识到她想什么,于是迅速后退,将脸转向一旁,刹那过后已觉到那掌风,猛烈的扫过面颊。

    秦若臻一击未,不过她手指上一枚犀角指环的边缘,刚好掠过容与的颌,一划之,他再度后退,同时觉得左脸颊,泛起一丝清冽的疼痛。

    没料到这个低贱的婢居然还敢躲闪,秦若臻大为愤恨,一旁侍立的明霞急忙抱住她,一面提醒,“娘娘犯不上和一个侍动手,他哪儿啊,您可仔细手疼。”

    秦若臻用力挣脱,指着容与冷笑,“林容与,你不用太得意,我今日的场就是你明日的参照。你那个主,冷心冷,是个全无心肝的人。我不信,他真能一直着你,纵容你。”

    鄙夷的扫视过两,她扬首轻蔑一笑,“等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早晚会被他抛弃。我等着看那一天,到时候你自然会知,什么是痛不生。”

    容与垂,不愿再看她离开的背影,待她走远,方匆匆在颌上一拂,确有血迹落在指间。

    不想这个时候让沈徽看到脸上伤痕,容与对本来要去传旨的侍说,“你去回禀皇上,就说娘娘此刻绪不稳,我觉得不妥,所以随她一去诏狱,赐死的诏命由我来传。”

    言罢接过鸩酒与白绫,没有丝毫犹豫的去了。即便他知来要面对的场景,会让人满心抑郁,但直觉如果沈徽看到他面上的伤,恐怕会有更多难缠的事发生。

    容与刻意等到秦若臻走后,才诏狱,无从猜测他们父女说了些什么,但从秦太岳老泪纵横的脸上,他也能受到不甘,更有一丝怆然。

    容与向他欠揖手,平静宣读了那份,本就由他执笔写就的赐死诏命,之后看着他叩谢皇恩——如此场景,堪称讽刺至极。

    秦太岳谢恩后跪坐在于地,双手接过装有鸩酒和白绫的托盘,浅笑,“没想到皇上还能允许老夫留得一个全尸,很不似他的为人。”他斜睨着容与,问,“莫非是因你之故?”

    沉默片刻,容与颌首对他了肯定的回答。他旋即爆发一阵大笑,笑罢厉声,“想不到老夫的面,最终是全在了一个阉人手里。林容与,即便如此,老夫也不会激你的。”

    容与一笑,淡淡,“林某亦未此想。”

    秦太岳瞪视他,一字一句,“看着你意气风发的站在这里,老夫只是在想,当日太轻易饶过你了。早知今日,老夫一定会令言官再度弹劾,直到他肯旨治你的罪为止!”顿了一,他又,“大胤立国以来,你是最受皇帝信,预最多政事的宦臣。你所倚仗的,除了读过几本书才有的巧如簧,剩无非是你比旁人都好些的相。你这幅妖孽相貌,坏了秦王沈彻的事,将来也迟早会坏了他的事。”

    容与心,面上仍不动声的听着,他不讳言希望沈徽能一直相信自己,需要自己。但如果他不再能给沈徽任何扶助,或是快乐的话,他也不会忝居他畔,去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尽现在,他的确很享受沈徽给予他的,独一无二的温存和关怀。

    容与平静注视他,见他从容拿起那杯鸩酒,凝神看了一小会儿,笑着举杯,“此酒,老夫敬你,也算是提前为你尝尝。老夫此生值了,他杀我秦氏满门,可终究未来的皇帝,还是不脱我秦家血脉。我的孙一定会为我报仇,至少,一定会杀了你。届时是挫骨扬灰还是一杯鸩酒,老夫也只能在黄泉路上等你,再问了。”

    他轻笑两声,引杯至边,微微一滞之后仰喝尽。容与无意看他如何毒发死,对着他拱手一揖,转去。

    “你可以把我刚才的话,当成是个预言,我也会睁大了在地看着,你日后的场。”

    后传来的,是秦太岳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抵也是他此生说的,最后一句。

    第85章 用心良苦

    随着秦氏倾覆,天授一朝的政坛也开始现大面积人员更迭。

    沈徽已雷霆之势扫了首辅系,六和外埠的要职均改由他扶植的亲信执掌。阁则保持原有状态,只是把次辅辉升首辅,辉一贯以唯皇命是从闻名,说白了也就是个唯唯诺诺的摆设。至此,朝廷军政大权俱在沈徽一人手掌控。

    与前朝变动的顺遂相比,廷的状况多少有些令他难堪。

    秦若臻自送别秦太岳最后一程,便没有再迫他赐死或废黜诏命,然而她动用笺表,提了一个别样的要求,容为秦氏大逆,她为秦氏族人,无法置事外,更是难辞其咎,该当自请离,请沈徽许她前往京西宗庙静修己过。

    这事足以引起不小的轰动,国朝还从未有过皇后修行的先例。阁随即令六科廊、翰林院、礼等掌握天舆论的机构上书劝阻,找到的理由,几乎每一个都可以令秦若臻哑无言。

    沈徽面无表的翻看那些反对奏议,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扯了扯一旁站着人的衣袖,侧去看他左脸上,那还未痊愈的伤疤。

    “这伤是怎么的?”沈徽的手抚摸过他的脸,只觉得手肌肤消瘦,愈发令人心疼,再看他人当真是清减了许多,想起自弹劾风波到谋逆大案,他殚竭虑之余,受了那么多风言风语,心绪都跟着消沉了不少,不由更是怜惜,“总是不惜自己,诏狱那地方也是好去的么?”

    容与微笑,说早就编好的理由,“臣没去过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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