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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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臻听过付之一笑,“那便罢了,太过恃才傲者并不适合你的,厂臣友亦要谨慎。”

    明白她在提醒他,谭氏的事,或许就是为警告他,不该对冯和许畏表支持和同。可他已心意从事,便无谓顾忌太多。正如当日所想,既然麻烦总不会断,那么也不必事事委曲求全。

    廷无波无澜,前朝却有不少人开始陆续上疏,建议应多派他去历练,监军也好,提督税务也罢。容与初时略惊讶,后来转念想到,若久在廷自然不易被拿住错,不如外放,反而更能让他们找到机会来攻讦弹劾。

    天授五年伊始灾难频发,从元月开始,甘陕大旱几近颗粒无收,又兼有云贵地震,夏时,淮河域更是遭遇了患。

    沈徽终日愁眉不展,“凤府一岁而患蝗蝻三灾叠至,禾稼尽伤,孑遗颠离。周边官仓米储备尚足,太仓却拿不赈灾的银!朕该拿什么安抚那些失了田地房屋的灾民!”

    他想到了漕银,用漕运折粮银万两先来填补赈灾所需,然而并言官们纷纷上疏反对:漕粮为京储重计,难以议留。

    “漕粮是供里,勋贵,京师官员所需的,他们自然反对,说的冠冕堂皇,好似为朕的廷考虑!如今拿不钱来赈济百姓,难非要罪己诏,他们才满意么?”沈徽愤而将折掷于地,慨叹,“容与,朕此刻,若是能变几十万两银来就好了。”

    银事大,可那句罪己诏,更让人心恸,举凡君主在大政上有过,或国家遭受天灾,或政权于危难,惯例是要颁布自省和检讨所犯过失的这类诏书。

    可说句良心话,沈徽并不是个很坏的皇帝,相反则是足够敬业,足够有企图心,想要建立一个更大更稳固的政权,想要建立一个更为辉煌的帝国。只可惜,底弱了些,确是不能怪在他上。

    那么钱该从何来?这个时代,财政收到底还得靠赋税。

    容与俯拾起奏疏,替他忧心,也替他思虑,“国税历来是田赋和徭役两项,如今农民生活已是艰难,自不能再增加他们的税赋。但矿税和商税则不在其列。所谓农事之获利倍而劳最,愚懦之民为之;工之获利二而劳多,雕巧之民为之;商贾之获利三而劳轻,心计之民为之。商贾之利可三倍于农事,赋税却较农税为轻。臣以为并不合理。皇上不妨考虑,增收商业赋税。”

    沈徽面有隐忧,摇了摇,“朕也知如今商业繁茂,赋税却还只集在农事上,倒让天的官商都得以轻松发财。可就因为如此,这税才不好征。朕的臣工们,哪个不是自己有商铺有矿产,再不然就是和贾们勾结在一起发财。叫他们去收税?岂不是收到自己上!他们哪个肯替朕去要这笔钱?”

    断人财路,不亚于断腕之痛。容与想了想应他,“臣可以去要这笔钱!皇上若是准的话,臣即刻就上疏奏请,您可以派两京司礼监的臣,前往各地收取矿税商税。”

    沈徽微微一怔,随即转看他,缓缓,“这是要被那些官员痛骂的事,到时候百官群起而攻之,你不怕么?”

    容与牵笑了笑,将刚刚起意的一担忧,隐藏在这片浅笑,“不怕。只要能增加国库收,臣被骂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沈徽侧,幽幽说不然,“只怕届时不只骂你那么简单。然则也解不了近渴。商税是久之计,朕需要的是立刻就能摆在前的银。”

    容与心念微动,遂,“臣有办法。那年奉旨去两淮,盐商江作为代表曾暗示,倘若朝廷能久保证他们在两淮经营盐业,所谓八大家即便多纳税也是心甘愿。臣以为这个提法如今可以兑现,不如脆允了他们。臣早前担心,这么会令他们官商勾结起来更容易,所以没答复,现如今再看,在没有其他好办法的,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法。索卖他们一个世袭的资格,当然这好不是白来的,须用银钱来表表他们的诚意。”

    沈徽摸着鼻翼思忖,“你是说,让他们来买世袭两淮盐商的资格?”

    容与颌首说是,“这笔钱虽然不少,但和他们日后能赚的相比,其实不过九。而这样的买卖,这些大盐商心里自然都有本明账。”

    沈徽再度转盯着他,凝眉问,“两淮转运使阎继,一向认为盐商应该公平自由选,谁有能力皆可为之。他一定会反对你这么。”

    容与默然,半晌笑对他,“那么端看皇上的心意。您如果同意臣这么,臣便没有任何顾虑。其余反对的人,给臣来应付。日后就是有人攻击这项政令,皇上把责任都给了臣,其过失当然也应该由臣来负责。”

    沈徽沉默良久,半笑半叹,“朕朝百官,坐视民生。百姓之疾苦和他们痛不相关。请赈,朝廷没有钱,一个个的只知推诿支吾,想不一丝一毫办法。他们何尝有忧民之心,倒是想着把过失都推到朕上。最后竟还是朕边的人,是你,替朕来分这个忧。”

    其实不奇怪,官员么,的少担的责任就小,混混日骂骂人,日过得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天治理的不好,总归有皇帝在上着。退一万步说,谁皇帝都无所谓,反正总需要有人来官,有人来替皇帝看住底的人。既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然是护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最为稳妥。

    侍却不同,没了皇帝仰仗,还真就什么都不是,门不知多少人唾弃,民间甚至有说法,无之人连祖坟都不得。这是牢在这个群上的枷锁,除了用心侍奉皇帝,他们别无其它路。

    但他呢,心态又和这个时代的侍不一样,却是有自己的选择。他不在乎什么声望、家业、认祖归宗,更不在乎后虚名。何况还有沈徽那晚切切实实的一番表白,姑且打个折扣吧,也足够他甘愿替他卖命。

    甘愿,其实是诱人的字,是唯一能说服他的理由,也是多少年以后,即便伤痕累累,也并不后悔的缘由。

    容与澹然笑,“那么臣便请旨去凤府督灾。臣会在凤见两淮盐商,谈妥了这桩买卖,皇上便可以旨允八大家世袭两淮盐商。臣自会想办法说服阎继。若他一味持,臣也只好拿钦差的份,来压一压他了。”

    想着日后可能遇到的,心里多少还有一丝涩然,容与佯装轻松,拱手笑,“届时,还请皇上多担待,臣少不得在外狐假虎威了。”

    沈徽轻轻一哂,勉,“你今日说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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